第六十九章 河途示警(第2/2页)

船只通过运河航行,沿途放下返回军振的士兵,两天之后,就回到瑞光内河码头上。

待所有人都是离去之后,面色有些苍白的詹治同方才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他似乎怕碰见熟人,独自一人雇了一辆车,匆匆回到了自己家中。

可一回来,就得知了詹公重病的消息,这使得他脸上仅存的一血色都是褪去。

詹公这些日子一直是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昏睡,而他回来之时,正好是清醒的时候,于是立刻把他唤了进来,没有去问什么平安与否,直接就道:“你把所有情形说与我听。”

詹治同也没有迟疑,当即将自己此行所为,还有后来听说来的事,都是交代了一遍。他说话条理清晰,用语准确,能抓住关键,没用多少时间,就把事情说了个清楚明白。

詹公听完之后,叹道:“你没有错,便是我去,也不会比你做得更好了,你完全是输在了力不能及的地方,现在也只能设法补救了。”

他沉声道:“你记着,你这次之所以犯下不少错处,那全是我在信中要求你如此做的,你还写信反对我的意见,但是我坚持如此,由于父命难违,你只能这般。”

说到这里,他喘了几口气,“都堂纵然要追究你的过错,可若有一个不违孝道的名分在身上,那就还有复起的机会。而我老了,名声也不值钱了,就在这里为你送最后一程吧。”

詹治同脸上有泪水流下,道:“父亲,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詹公叹道:“现在我的话已经没几个人愿意听了,你只能去找你的老师裘尚了,让他设法给你安排一个地方,你还年轻,现在大变将至,未来还有机会,只要抓住了,依旧能一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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