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工具人鬼王不想加班(2)

戚总顶着保安迷惑的眼神来来回回查了昨天晚上所有监控, 从走廊到大堂,甚至连酒宴都没放过。某些人的丑态倒是让他看了个遍, 可昨天晚上那个红衣小漂亮是丁点踪影都没有!

在监控出问题还是脑子出问题得选择中, 戚总坚定的选择前者,然后直接报警。

肯定是剪辑!

十分有先见之明的戚总保留了昨晚被下药的酒杯,于是直接报警!

警察速度非常快, 上午接到报警,不到一小时紧出结果了:“没有致幻和成瘾成分哈,不用洗胃,嗯……回去补补身体。”

戚总的报警理由是怀疑有人给他成瘾性药品。

负责接警的警员委婉道:“监控方面我们也核实了, 没有剪辑痕迹,工作压力太大可以适当休息一下, 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

作为本市纳税大户, 可别出什么心理问题啊!

戚砚越:“……”

是嘲讽吧。

坐在警局的戚总久久不能回神,他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也许真是压力太大了。

戚砚越给自己放了个假,回家之后一头扎在床上。

说实话, 昨天体力消耗不少。

戚砚越一觉睡到下午四点, 不止没觉得精力恢复, 反而更累了。

梦,很香艳。

戚砚越低头。

很好,精神也很亢奋。

是梦的话,也未免太真实、太令人回味了。

梦境太美好, 以至于真实难以接受。

戚砚越精神萎靡, 直到拿起手机看见十几个未接来电。

骆时琛?

戚砚越突然灵光一闪,监控……是不是拍不到鬼?

对于家里人从事的道士行业, 戚砚越一直以为那是坑蒙拐骗、不正之风, 甚至时常想报警大义灭亲。

但现在, 戚砚越悟了。

是他无知啊!

仔细想想,他昨天晚上进屋就把门反锁了,五星酒店的安保措施总归是过得去的,走门可能性不大,翻窗的话,二十六楼就更不现实了。

最重要的是,监控显示,这个房间除了他就没人进去了。

但他的感受又是真实的。

现在还亢奋呢!

只能是鬼了。

戚砚越突然支棱起来,火速叫了份豪华外卖。

在钞能力的加持下,外卖迅速抵达,他将外卖摆在桌上,给米饭换了一个精致的碗,最后插上一根筷子。

他的玄学知识仅限于此了。

戚砚越期待的看着米饭,喉结滚动,眼神露出几分羞涩:“老婆,你在吗?”

陆晏:……

目睹了整场闹剧的陆晏,并不想回应某人。

丢人。

筷子直挺挺地立在米饭上,房间毫无动静,戚砚越觉得自己有点蠢。

是鬼就一定会在他身边吗?鬼才跑的更快吧。

戚砚越拆开外卖盒,扒拉两口饭,看看对面竖直的筷子,把套餐里的奶茶推到对面,甚至贴心的插上吸管。

“老婆喝奶茶。”

反正他也看不见,脑补老婆就坐在那也不是不行。

陆晏乐的直趴在桌上,腰都直不起来了。戚砚越的脑回路永远都这么奇特。

他伸手戳了戳奶茶,却意外触到了实体。

陆晏看了看立着的筷子又看了看戚砚越,叼起吸管。

试图靠脑补下饭的戚总突然看见奶茶被吸到吸管上,杯中的奶茶瞬间少了半截,就好像有人咬着吸管在喝奶茶!

戚砚越呼吸一滞,紧张地盯着奶茶,眼见奶茶一点点被喝光,只剩下一些小料,他才试探开口:“老婆?”

【再来一杯。】

洁白的桌面出现一行血红的字,而后立刻消失,仿佛幻觉一般,无比渗人。

戚砚越却瞬间精神,立刻掏出手机,但下单前一秒他突然智商上线。

“你怎么证明是我老婆?”

该不是孤魂野鬼在这边冒领吧!他的东西只能给老婆!

【我不是你老婆。】

戚砚越眼神瞬间冷下来。

【我是男的。】

我老婆就是男的呀!希望再次升起,“昨天……”

戚砚越轻轻嗓刚想说什么,就被桌面的血字刺激到腿软。

【射好满哦。】

艹……

.

奶茶很快送来,戚砚越点了整整二十杯,从果茶到奶茶再到咖啡,力求让老婆品尝到人间甜蜜。

他把二十杯奶茶挨个插上吸管,然后心机的把奶茶和插筷子的米饭碗放在自己旁边。

这样老婆就能坐自己身边了。

看着第一杯奶茶逐渐变少,戚砚越问:“晏晏,我能见见你吗?”

等待外卖的功夫戚砚越已经问到了陆晏名字,并顺杆爬直接开始称呼昵称。

【不知道。】

已经晏语十级的戚砚越秒懂:“你的意思是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我看见是吗?”

【嗯。】

戚砚越:“晏晏,你的字真漂亮,句号也很可爱。”

陆晏沉默,那句号仿佛滴着血,冲天的怨气,他是看不出来到底哪里可爱。

【谢谢?】

戚砚越更羞涩了:“问号也好可爱。”

陆晏:……

该不是病毒已经生效了吧?

剧情现在还没开启啊,怎么感觉戚砚越已经笨笨的了?

“老婆、额,晏晏你别担心,我家里人是道士,我这就问问冥婚流程,咱们先抓紧把仪式办了。”

陆晏咬着吸管,觉得也行,都结婚了,另一方还看不见人可以告地府了吧。

戚砚越说干就干,立马拨通了骆时琛的电话,可还没等他开口,电话直接就是一顿臭骂,“小兔崽子,让你今天回家你他妈放老头鸽子是不是!”

戚砚越后知后觉想起,今天他好像是答应姥爷回家来着。

他望向身旁的空椅子,眼神柔情似水。

哎,爱情令我迷失。

.

骆家老宅中,一众天师从早等到晚也没等到翘首以盼的身影。

骆时琛回来时被长辈们团团围住,无奈摇头:“他不在公司,秘书说他今天请假了,具体行程不清楚,现在也不接电话。”

他将手机拿出来,上面显示三十几条通话记录,可惜全是无人接听然后自动挂断了。

骆父简直头秃:“最迟月底,他身上的封印就该破了。”

骆爷爷拐杖敲地板,年近八十的老头精神头很足,开口就是狂傲之气:“绑也得把他给我绑回来!”

“怎么绑啊,厉鬼都近不得他身,符篆秘术对他也无用,而且这法治社会,还是要晓之以情吧……”

若非封印必须在祠堂才能进行,他们早就派俩人去蹲戚砚越了。

就在骆家人发愁时,戚砚越的电话打来了,老爷子瞄到名字,接起来就是一顿臭骂!

骂完就有些后悔了,他这外孙最犟,脾气一上来谁的话都不听,“那个,姥爷没别的意思……”

电话那头倒没什么反应,语气平静仍然平静。

电话挂断,还是骆时琛最先反应过来:“爷爷,表哥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