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作精和他的怨种男友(完)(第2/5页)

明渡其实也觉得不早了,但他觉得陈幺还没准备好:“你在意我父母,其实也很在意我是不是?”他知道自己在说废话,但就是想说,“……乖乖,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想见你吗?”

“他们生了我,最了解我了,他们怕我不会放过你。”

什么叫不会放过他?

陈幺确实没听到明渡之前的自白,他去看明渡,然后被人遮住了眼睛。

“乖乖。”

明渡声音有点低,他挡去陈幺的眼睛,“别这么看我。”

“你以为我真是什么好人?”

“陈幺,这辈子,下辈子……永远,永永远远,我不死,你就得是我的。你可别蠢到觉得这是什么好事,我就是老了、残了,病了,也不会让你走的。”

“……别怕,哥只是这么想想。”

陈幺:“……”

他本来是不怕的,但你后来又说你就是想想,很好,已经开始害怕了。他想了下,明渡是在伺候他,但也管他管得挺严,“我能不穿袜子就踩地板吗?”

明渡不知道陈幺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在家里,他是不让陈幺光着脚跑:“不行,瓷砖凉。”他确实是管得挺严的,还带恐吓的,“光脚跑容易脚臭。”

陈幺真服了这个老六了,他推开明渡:“你才脚臭!”

他的脚香得很好吧。

刚美妙起来心情又开始变得糟糕了,刚糟糕的心情又开始变得美妙了,他一兴奋就喜欢和明渡亲亲,他横跨明渡腰上,去亲他的嘴唇,“那我之前说分手,你是不是都没听?”

明渡搂了下陈幺的腰,没说话。

人,总是不那么情愿地展示自己的阴暗面。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他也会希望自己是完美的。

陈幺咬明渡的嘴唇:“问你话呢,哑巴了?”

明渡抬了下眼皮,这才不情不愿的:“嗯。”

“操。”

陈幺兴奋了,他搂明渡的脖子,“你好霸道啊,我好喜欢。老公,正面上我!”

他说正经事呢。

虽然刚搞过,但明渡还年轻:“别闹,你屁股不疼了?”

疼啊,尾椎骨都疼。

陈幺又扭了下:“明渡,就是。”他就很想,“你亲亲我下、下,就是……嘴的左半边。”

大白天的,明渡笑起来会更帅,他捏了下陈幺的鼻尖:“乖乖,你好色啊。”

陈幺是个很要脸的人,他趴明渡脖子里:“我喜欢你嘛,哥。”他又扭了下,“老公。”

……

行吧。

渡哥又伺候了下他老婆。

……

陈幺到晚上才想来明渡他爸妈来了的事,他又问了问,明渡说他爸妈已经回去了。

明渡见陈幺好像有点自责,就说他们来一趟没什么麻烦的。

有专机接送,真的没什么麻烦的。

他妈妈经常为了喝下午茶出国,从京都来魔都,真的不算什么。

陈幺这才安心,回去了就好,他和明渡还没谈多久……他确实还没做好见明渡爸妈的准备。

还是拖一拖吧。

-

-

其实也没拖多久,迎新晚会说是迎新晚会,但张思瑶来得真的,请来了业内的大咖当评委。

只要是个学音乐的,就决定不会允许自己敷衍过去,陈幺也是,他很要面子,他什么都没有,也就在这上面有点天分。

他不想被人批得一文不值。

陈幺是用心准备了,他也确实是个很有天分的人,他这个年纪,对情感还没有很深的体悟,就选了首炫技曲。

他表演的可能没那么完美,但在他的年龄段,已经很了不起了。

《洛可可主题变奏曲》对换把、弓法、揉弦、指法,尤其是快弓、跳弓,速度都有极端的要求,陈幺是心疼自己的手,但现在好像有人无论他怎么样,都会喜欢他了。

他对自己拥有的一直很珍惜,他现在有了更高的追求,可指头的磨的起茧子了,竟然才换来了一句还行!

虽然夺了第一,但那句还行还是让陈幺记了好久。

他这么小心眼的人,当然会记很久。

军训结束没多久,明渡就申请下外住了,但陈幺没搬出去,他就教室、琴房、寝室的三点跑。

有空就去参加竞赛。

年尾,作为迎新晚会的奖励,也算是当代青年的代表,国内顶尖音乐大学都派出了本校人员参加了一档名为大国音匠的音综。

说是综艺,其实更像是对国内的音乐人的激励和鼓舞。

音综的观赏性不如舞蹈综艺,但真正的艺术、真正的好东西,其实不需要多高的欣赏水平,安静地听一下,那种旋律其实非常的打动人心。

张思瑶带队,带人去打PK赛。

虽说都是大一新生,但世界上就不缺年少得志、才华横溢的人,尤其是这一期,脸都卷了起来,官方给的参赛选手的海报都能看出选手们的逆天颜值。

年轻、长得好,还有才华,几乎是新生代里最强的那一批人了,这一期音综一开就小爆了下,观众一开始是冲着脸去的,到后来都有点麻了。

都是人,为什么别人那么牛。

名校出高徒,打到最后的还是央音和魔音……输了三年了,张思瑶这次撞了大运,魔音这次的配置完全说可以开挂了。

云舟就是主角,艺术水平和天分就很高,陈幺作为前期衬托主角的炮灰,天赋也很强,不过在原剧情里,陈幺的心思不在这,云舟的心思也不在这。

现在俩人一直对着卷。

大国音匠这一期节目最后录播那天是在大年夜。

三年,三十年,魔音终于打败了一回央音,张思瑶捧着奖杯,像个疯子一样在跳,舞台最后洒了很多亮片,陈幺下台的时候手都在抖。

白毛衣,黑色工装裤。

他背着他的琴,细碎的亮片一直在飘,出场了他才知道下雪了,雪还很大,里面有暖气,他是没怎么觉得冷,出来了才哆嗦了下。

别人都有人接,无论是家人,还是朋友。

陈幺没有家人,他的烂脾气也交不到朋友。

明渡的爸妈非要来,说要为陈幺庆祝——其实他们是不放心自己儿子。

不放心自己儿子到底有没有对别人怎么样。

明渡个高,黑靴子底子很硬,走过雪,会有一个个印子,他没穿羽绒服,黑色的风衣几乎到脚踝,就很飒:“你怎么出来了?”

天黑了,雪还好大,

陈幺没看到明渡身后跟了一对夫妻:“我没找到你。”

他走了两步,干脆跑了起来,他少年气的脸庞真的好漂亮,眉眼渗着玉一样的色泽,唇肉红而丰盈,他抓着明渡的袖子,“你去哪了?”

明渡的风衣很大,他张开手裹着陈幺:“你外套呢?”

陈幺才觉得冷,他怕冷又怕热:“我也不知道扔哪了。”明渡胸膛前就很暖,心跳声也很暖,他把脸贴上去,明渡穿得高领黑色羊毛毛衣,就很柔软,“哥,我赢了,有没有奖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