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正当红和已过气(25)(第2/2页)

苏姚愁得快吃不下饭了,这网友太损了。

【大家好,我是贺休,以下是我的个人履历,联合国2019年度“地球环卫奖”联合获奖人、《时代周刊》2006年年度人物……2022年奥林匹克获得者,什么,你竟然说这些奖你也有,可我进了T.U啊!蝉联几届音乐奖的T.U啊。】

【贺休一边说着什么“空降不是空降,只是突然加进来。”“我可是训练了两个月,进T.U绰绰有余。”“T.U算红吗?我这实力不配吗?”之类的令人发笑的话,一边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赖在了T.U。】

……

【“关系户是什么?我贺休只是被逼着进的。”“蹭热度是什么?我贺休只是进了团,蹭热度也是迫不得已的。”“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什么?我贺休凭本事进的T.U,一直清清白白!”】

余扬翻着这些消息快乐死了,乐完又去看贺休:“老贺,你怎么了?”

贺休不是能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的人,别得不说,就他们这些发小,谁不知道贺休是条不叫的疯狗。

贺休没说,他在咬烟头,翻来覆去的咬。

老师在那天后一直没来过公司,顶了陈幺在团里的位置的事还没解决,又出了那疯狂的一夜,他很焦虑。

见贺休不答,余扬收敛了些笑:“真遇上事了?”

贺休没喜欢过人,他一和陈幺相处就手足无措慌乱不已,他没办法清醒的考虑事情。

他要是很理智,那晚绝对不可能会和陈幺睡的:“要是有个人不喜欢我,我又跟他睡了怎么办?”

余扬没想到贺休憋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惊天动地的话:“谁啊?”见贺休皱眉,他又闭嘴,低声嘀咕,“牛啊。”

不知道谁在说贺休牛,还是说跟睡了的人牛。

贺休把咬的稀巴烂的烟头丢掉,他这些天训练强度大还失眠,眼底有层很淡青黑:“我要去赔礼吗?”

余扬心想能让贺休都拿不定主意的人可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他看向贺休:“那姑娘事后说了什么没?”

他知道贺休的情况的,压根没往男的方面想。

那姑娘?

贺休神情有些微妙,但没提,他睫毛往下垂了下:“说了。”

也不是余扬吹,就贺休这条件,除非那姑娘眼光高到天上,不然不会看不上贺休:“说什么了?”

贺休顿了下才道:“他说不想再看到我了。”

“……”

余扬觉得贺休也不会逼人跟他睡,双方不说是情投意合,至少得是都愿意的,“你确定她不是打情骂俏,欲擒故纵?”

要是欲擒故纵的话那姑娘显然是成功了,看贺休,这都消廋得茶饭不思了。

贺休想了下,还是想不到陈幺跟他打情骂俏的模样,他的头发茂密,双目深邃有神,鬓角都很英俊:“不会。”

他有些难过,“他讨厌我。”

余扬沉默了下:“到底是谁啊?”

他到底没压住嗓子,兴奋道,“牛逼啊!”

贺休:“……”

他还受伤着呢,他瞥了眼余扬,“我心情真的不好。”

别犯贱,别找打。

余扬悻悻闭嘴,又过了会,他看向贺休:“你怎么想的?别跟我说你没一点办法?你是什么好人吗?”

他们这类人玩心眼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贺休又想起了陈幺,那张冷淡、带着抗拒的脸,浑身带刺跟个刺猬似的人:“他不喜欢我离他太近,他不希望我靠近他,也不想我了解他。”

“就这?”余扬很不理解,“你蠢吗?人家说了吗?你主动一点会死吗?”

贺休的声音很平静:“他在害怕。”

余扬猛得顿住。

贺休自顾自的继续说:“他很害怕。”

“他不想我知道。”

余扬扯唇,半晌:“……你这是什么破借口。”

贺休确实没找什么借口,他就是这么想的,陈幺希望他不知道,他就不知道好了。

有什么是比老师更重要的吗?

蠢吗?是蠢的吧。

余扬看贺休这样,断定贺休是被人迷晕了脑袋了:“正常人哪里用得着遮遮掩掩的,她肯定……”

贺休打断了余扬:“没。”他看向余扬,带着点警告,“你说话注意点。”

余洋脑子里顿时跳出来“有了老婆就不要兄弟”、“老婆如手足兄弟如衣裳”,他脸部抽搐:“我也没说什么。”

是还没来得及说。

“他很好的。”

贺休眼里的陈幺,“他很漂亮,又很厉害……对我也很好。”他顶了老师的位置,老师还那么尽心的教他。

想到这里,他又惭愧了,老师对他这么好,他还对老师动了那种心思,还胆大包天的跟老师睡了。

余扬看着一脸“我老婆天下第一好”的贺休:“……她就没什么。”对着贺休的视线,他把缺点换成了,“小小的瑕疵?”

贺休都要直接说没有了,但还是仔细沉吟了下,有点不太情愿道:“他太招人喜欢了。”

那个朝新余、那个苏姚、那个上次喊老师小幺的人,还有老师的那些前任……他想起来就心里发酸。

他小得跟针尖一样的心眼差点炸掉。

余扬看贺休沉吟了半天:“……”

去你妈的太招人喜欢了?这算什么缺点。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你是说有很多人喜欢她?”

难不成是个海王?

贺休想起陈幺的传闻,他拧眉,声音森冷:“都是那些男的勾引他的。”说着,他声音一低,又酸又涩,“他就是年纪小不懂事被骗了。”

余扬看着贺休这一副“迟早弄死那些贱人的”态度,在心里提前给那些人点了根蜡,然后愤然掀桌:“你特么有病吧!”

“她仙女下凡吗?”

“怎么就把你迷得脑子都没了!”

贺休颦眉,余扬下意识心里一紧,默不作声的往后退,寻摸逃跑的路线,他还是有些怕这个畜生的。

“他没迷我。”

贺休声音很低,失落、悲伤,年轻人眼底泛起大片红血丝,有些渗人,“他一碰我就想吐。他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