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2页)

就这样到了午饭时候,堂屋摆上桌子,嫂子们将饭菜端上桌,谢继宁这才发现,自己这一桌都是长辈,就连自己老爹都没有做上这一桌,上菜的老娘一脸骄傲的看着自己。

因为一些根深蒂固的观念,这世人对于吃饭的座位都是有讲究的,堂屋里放了四张桌子,里面能做的都是一些长辈,还有家族里面比较有出息的人。

这样的陋习根深蒂固,就算到了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的农村依然还存在,谢继宁就非常讨厌。

到了这个时代,谢继宁成了坐在这里的人,看着自己的母亲骄傲的表情,谢继宁无比的难过,而且这种难过还不能诉诸于众,也不能有任何表情不对,因为大家都是高兴的,包括自己的母亲,也是高兴的。

在物质条件还没有达到一定的高度的时候,追求精神,确实有那么一点点不合时宜,谢继宁伤感的想到此处。

谢继宁原本以为,家里人给自己办酒席,就是简单的为了炫耀,结果才发现重头戏在后面,怪不得没有邀请其他姓的人呢。

吃完饭之后,谢氏一族的成年男子都聚集在堂屋当中,谢继宁的伯爷爷也是族长谢象贤开口道:“咱们家,当年啊,就士先老大人一位老人家在这边,老启祖母(1)过得艰难,”

“那些年啊!战乱,讨饭都没有讨的地方,刘家给了咱们一口饭吃,虽然老启祖母为刘家养儿教子,辛苦操劳,但是终归是矮了他们刘家一层,欠了刘家,遇到事情都要让着。”

“一方面是他们家对我们有嗯,另外一方面,是咱家没人。”

谢象贤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道:“这些年,咱们家人少,家里没钱,也没有出什么人才,就连地也是新朝之后才有的,因为咱们地少不富裕,所以轮排里正的时候,咱们谢氏一族就只能轮到过一两次,一两年。”

“也就是说,这板桥一百一十户人家,咱们都是靠后的,我们这一房,四兄弟;邵华叔这一房,三兄弟,我们这一辈,一共七兄弟。”

“咱们都是一家人,这一家人,就出了这么一个人才,大家伙说说,怎么做,我现在年纪大了,没有多少年了,就想在走之前看到咱们谢家出一个人才。”

谢家一族人原本是在景州下面普安县谢家庄人,虽然不是什么大族,却也算得上是耕读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