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阳阳,别为难师兄了(第2/2页)

前世他和裴清玩得特别花,涉猎非常广,那时江暮阳的猎奇心理也非常重。

可能是活得太艰难,太辛苦了。

痛苦的时间,总是比快乐的时间,长百倍,千倍,甚至是万倍。

稍微有点快乐,就死死抓在手里,怎么都不肯松手。

而江暮阳的快乐,几乎全部来至于裴清,来至于无休无止的情爱。

如果没有裴清,他可能连最后的快乐都失去了。

他和裴清在一起的记忆,都是暧——昧旖旎的,带着无尽的绯色,无法见人,也羞于启齿。

江暮阳依稀还记得,他那时追求快乐,到了一种癫狂偏执的地步。

只要能爽到,他几乎是不会有任何顾及的。

怎么玩都行,玩什么都行。

因此,他对裴清有着近乎于完美的要求,以及变态一般的索求。

裴清能满足他,那自然是皆大欢喜,没什么可说的,一旦裴清满足不了他,那江暮阳就喂他吃魅药。

还是那种最烈性的,号称烈男泪,哪怕再坚贞不屈的烈男,也要屈服,沉迷其中,化身比勾栏院的倌,还要放|浪的荡——夫。

更多时候,两个人一起吃,一起纵情,谁也不比谁高贵。

……

印象最深的一次,维持了七天七夜,醒来后,两个人不着寸缕地纠缠在一起,醉卧在莲花池里。

一池的莲花惨遭摧|残,花叶尽毁,满地狼藉。

事后,江暮阳吐出了一百多颗莲子,颗颗染血,浸泡得都发软了。

他回忆了很久,怎么都想不起来,这些莲子是怎么吞进去的。

到底是他自己吞的,还是裴清强迫的。

只记得,他把莲子清洗干净后,又晾晒了几日,晒成了莲子干,之后又炖了一锅浓汤,送给裴清喝。

还兴致勃勃地问他,味道怎么样。

裴清当时,连嗓音都变了,说了句很违心的话,他说好喝。

江暮阳就会哈哈大笑,哐哐哐地捶桌子,等笑够了,才会告诉裴清实情。

然后裴清就会露出很晦涩的表情。

……

现如今再回想起来,难免脸上火辣辣地烧着。

比起前世来,他们今生实在太收敛,太正经,太谨慎了。

裴清似乎不甚相信江暮阳的话,但除了相信,他别无选择。

他不想怀疑江暮阳,不想再有任何隔阂,任何误会。

可江暮阳实在太精通风月了。

一个仅仅十七岁的少年,居然懂那么多。

无师自通,自学成才……那到底是从何处所学?

学习的内容,又是从何处所得?

这些都不得而知。

裴清也不敢多问,生怕问出了答案,会让自己很心伤,又怕会戳到江暮阳的伤处。

以他对江暮阳的了解,除非江暮阳自己想说,否则无论怎么逼迫,他都不会说的。

裴清沉思了很久很久,才沉声道:“暮阳,以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过去,便不要再提了。”

江暮阳眨巴眨巴眼睛:“你指的是我和心魔?”

“不,指的是你和任何人的……曾经。”

话已至此,裴清的心情陡然轻松了些,在他看来,江暮阳即便再坚强,终究只有十七岁,还是个孩子。

如果,在江暮阳的身上,曾经发生了不堪的事情,那也不是江暮阳的错,而是师门没有保护好他。

要怪就怪相逢太晚。

江暮阳一瞬间就明白了,敢情裴清误会他和其他人有过曾经。

否则怎么如此精通风月?

他原是想生气,可转念一想,裴清是有洁癖的,别人用过的东西,他绝对不会再用。

能如此平静地说出这样的话……这就表明,裴清已经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哪怕江暮阳是个“脏”的,哪怕江暮阳和其他人也有过曾经……裴清都接受,且永远不会再提。

江暮阳的目光,渐渐温柔了许多,他捧着裴清的脸,额头贴着额头良久。

“是我失策了,我真应该在第一次为你解毒之前,在胳膊上点颗朱砂给你瞧瞧。”

“暮阳……”裴清急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女子的初夜会落红,男子虽然没有,但是不是个童子,也好辨认。”江暮阳低声道,“当时紧不紧,你真的没有感觉么?”

裴清几乎要无地自容了,他没想到江暮阳会这么一本正经地问他!

这让他如何回答!

不过仔细回想,当夜确实……他很紧张,江暮阳也很紧……

“我私藏了好多风月图册,回头送几本给你,你好好学学。”顿了顿,江暮阳又道,“等学好了,你来寻我。”

裴清紧张地咽了咽。

“学不好,也来寻我,我通宵达旦……教你啊。”

裴清鬼使神差地应了一声“好”。

两个人终于达成了共识,相视一笑,算是和解了。

江暮阳见没人过来寻他,琢磨着,才跟魔尊一场恶战,众人势必疗伤的疗伤,休养的休养,一时半会儿都忙得脚不沾地,只怕没空过来寻他。

隔日不如撞日,江暮阳索性直接坐在裴清的腿上,从乾坤袋里,翻找出一本风月画册。

这还是他之前看的,算是比较基础的,还有些体|位插画,配字也比较详细。

江暮阳对这种程度的画册,没什么兴趣,味同嚼蜡,但在裴清看来,简直就是旷世淫|书。

才翻看了几页,就面红耳赤地转过头去。

江暮阳索性念给他听了,还专挑那种羞耻的字眼,在裴清耳边大声念。

“毛发旺盛,不利于合欢之道,爱洁者,可自行……咦?”

江暮阳念着念着,觉得不对劲儿,赶紧跳过了。

裴清问:“说的是你,还是我?”

江暮阳:“什么你我?”

“你刚刚念的,可自行什么?”裴清追问,想起了此前,江暮阳从他的唇角,捏起了一根毛发的事情。

“不知道,那个不重要!”江暮阳胡乱翻书,结果翻到了一张插画。

裴清探头看了一眼,然后告诉江暮阳:“是光秃的。”

江暮阳有些不自在了,假装没看见。哪知裴清又道:“我帮你罢。”

江暮阳嘭的一下,把书给合上了,冷着脸道:“你想作甚?”

“实践一下书上内容。”裴清顿了顿,又道,“我下手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