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兰儿被抓走了(第2/3页)

他有些担心谢景庭会生气,但是谢景庭应当会心疼他饿肚子。

兰泽郁闷地捧起碗,他面上闷闷不乐,吃饭的时候倒是不含糊,吃了好几碗米饭,引得侍从在旁边看他一眼。

他吃饱了才把筷子放下来,兰泽注意到贺玉玄在看他这边,他不想搭理贺玉玄。

晚上他也只能和贺玉玄睡在一处,兰泽偷听了侍卫的禀报,侍卫说没有抓到人,他稍稍放下了心。

他自己找了条毯子在地毯上窝着,不敢上床,因为贺玉玄问了一句,他对上贺玉玄的目光,只好顶着贺玉玄的视线上了床。

兰泽没忘记先前贺玉玄对他做过什么,他不敢睡觉,只在床边坐着,原先贺玉玄还有一些耐心和忍耐,现在应当全部消失了。

直到贺玉玄忙完,兰泽已经困的不行,他脑袋一点一点,睁眼时贺玉玄在他面前,不知道在他面前看了他多久。

“困了便睡。”贺玉玄说。

兰泽摇了摇头,对贺玉玄道:“奴才不困,贺大人歇息便是。”

兰泽不敢不听贺玉玄的,又不敢跟贺玉玄睡一张床,他只坐在床边一点点,话音落了引得贺玉玄看着他,他对上贺玉玄的视线,贺玉玄没有讲话。

他坐着不敢乱动,指尖下意识地略微瑟缩,一道阴影落下来,贺玉玄手指碰到他衣领边缘,轻轻拨开兰泽的衣领。

那里还有一枚鲜艳的吻痕,看上去日期并不长。

深红印在白净的皮肤上,像是点点梅花点缀在雪地里。

“他抛下小泽,小泽临走还要同他寻欢?”贺玉玄问。

指尖点在兰泽的锁骨上,兰泽皮肤传来发麻的触感,几乎要忍不住想闪躲。

兰泽向后闪躲,他对上贺玉玄眼底略有些不自在,回复道:“这些不是他弄出来的。”

“奴才已经和他没有关系,已经找好下家了,不必贺大人操心。”

“如此,小泽找的是哪位……随行的侍卫?还是路过的樵夫,或者是哪位城中的商贾?”

贺玉玄平静道:“只要能让小泽得利,小泽便愿意同之交换,这般……当真和妓子无甚区别。”

贺玉玄用平淡的语气羞辱他,兰泽胸腔里堵上怒气,因为生气脸颊红起来,气的略微发抖,贺玉玄最知晓如何戳他痛点。

他眼眶忍不住红了一圈,想起来娘亲生前一直被骂贱妓,如今他也被如此羞辱。

“贺大人乐意这么想便这么想,奴才如何不必贺大人评价。”兰泽嗓音略微发颤,他打掉贺玉玄要触碰他的手。

贺玉玄对他如何生气如何伤心都反应平平,他触碰到贺玉玄的手指,有些过分的凉,宛如寒潭里的深水,不像是活人会有的温度。

“如此,我愿意出价,小泽不妨看看,陪我一夜要拿多少来换。”

贺玉玄顺着他的衣领挑开了衣衫,兰泽因为这番话尚且没有反应过来,贺玉玄已经轻轻地向下吻在了他的锁骨上,这回不是温柔的吻,而是鲜明而深刻的疼痛。

犬牙穿破皮肉,刺进兰泽肉中,鲜血顺着流出来。

“贺玉玄——”兰泽紧紧捂住自己的衣衫,他被轻而易举地推倒在床边,那双冷冰冰的眼散出些许阴郁情绪,将他钉在床边不能动弹。

兰泽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向后挪,碰到床边的墙壁,他威胁道:“你若是碰了我,督主不会饶过你。”

“你忘记你上次为何断手了吗……”

兰泽话没有说完,他的下颌被捏住,贺玉玄大手捏住了他的脸,冰凉的体温传来,贺玉玄似乎笑了一声,那双眼分明没有笑意。

“如此,尽管来,我这条命已经赔了,除了小泽,我一无所有。”

兰泽不明白贺玉玄在说什么,他的衣衫被撕开,这是贺玉玄让他换上的,他身上底下还有许多痕迹,他明显感觉周围气氛变了些许,贺玉玄眼中压抑着什么情绪。

此时此刻,若问兰泽最后悔的事情,他一定要在五年前打醒自己,从他见到贺玉玄第一面时,在贺玉玄问他曲子,要买他的香囊时——

他不应该遇见贺玉玄。

兰泽的最后衣衫被脱下来,他的脖颈留下牙印,挣扎时贺玉玄的掌印在他腰际,腰上多了几处乌青的指印,他一口咬在贺玉玄的手上,咬的时候没收力道,在贺玉玄手上留下来了沾着血的牙印。

他被钉在墙壁上,兰泽嘴巴里沾上了血腥味,他此时后怕起来,尾椎处传来冰凉的触感,兰泽眼底蒙上一层水盈盈的光,握着贺玉玄的手腕,略有些发颤。

贺玉玄气有些喘不匀,兰泽以为自己下一秒就会被贯穿,然而贺玉玄却没有动,而是从一旁拿了一串碧绿的串珠。

串珠颗颗形状都不一样,泛着冰凉的光泽,兰泽略微睁大了一双眼,在他知晓贺玉玄要做什么之后,拼命地向后退挣扎。

兰泽被贺玉玄强硬的抱在怀里,串珠放在了里面,他浑身线条绷直,脸上绯红一片,因为屈辱留下眼泪,配上那张面容,实在是我见犹怜。

“含好了,若是掉出来一颗,我便干-你一回。”

粗俗的话语吐出来,兰泽浑身绷紧,冰凉与温热交织在一起,他几乎控制不住地想要乱动,眼泪流了出来,他的眼泪被贺玉玄用指腹擦掉。

就在这时,房间门敲响,贺玉玄衣衫完好,兰泽身无一物,门外传来了师无欲的声音。

清冷冷的,不带丝毫温度。

“贺郎。”

被打扰了雅兴,贺玉玄面有不愉,因为师无欲兴许有事,于是放人进来了。

人进来时,兰泽正在穿衣服,他穿的慢,大半都落在师无欲眼中,师无欲视线落在兰泽身上,兰泽身上的牙印还有面上未褪的潮红,无不彰显这两人方才在做什么。

贺玉玄注意到师无欲的视线,略微挡住了,问道:“何事。”

“你的身体,如今不适合……”师无欲剩下的话没有说,他与贺玉玄说了姬嫦传来的信件。

“定安侯死了,皇上命我们立刻回京。”

师无欲说:“这里派由太尉大人接手。”

定安侯是阮云鹤的父亲,兰泽闻言眼珠子迟缓地动了动,他只穿了一身里衣,触感依旧在,令他不敢动弹,他不能再留在这里。

兰泽用含泪的双眸看向师无欲,里面的求救意味太明显,他不过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师无欲当真愿放他离去。

“贺郎,身体为重,日后再与他行乐并不迟。”

师无欲已经做了决定,对贺玉玄道:“此小奴才你身边会动摇心神,这些日子暂且让他待在我那里,我会□□好他。”

贺玉玄略微皱眉,对师无欲道:“此事不必善羲插手。”

话音未落,贺玉玄突然咳嗽起来,脸色跟着变得惨白,胸口随之剧烈的起伏,指缝间淌出来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