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家暴流产

但这时陈思雨噗嗤一笑:“我刚才倒是差点吓坏了。”

原来她是以已度之才以为他胆小的, 何新松不禁觉得这女孩很可爱。

不但生得漂亮,性格也那么可爱,难怪那么多男孩子喜欢她, 撵着她跑。

边走边说,他问:“陈思雨, 尊父贵姓,叫什么名字?”

“我养父叫陈刚, 生父叫陈家祥。”陈思雨说。

何新松说:“陈刚我知道,首军后勤处的,跟冷师长一家不沾边儿,但陈家祥我不太熟悉, 他战时隶属那个团,干到什么职位,参加过哪些战役?”

为了撇清冷峻,陈思雨撒了个谎,说他是她父亲战友的儿子。

这是一个介乎于亲哥哥和情哥哥之间,最完美的解释。

按理,陈家祥原来也在作战部队,跟冷家不管怎么都能扯上点关系。

冷峻聪明的话,只要点个头,认一个父辈战友情,就可以完美的,金蝉脱壳了。

她的谎言也将至此画上完美的剧号。

但陈思雨还没回答, 何新松又自作聪明:“喔, 我想起来了, 原来冷师长总念叨, 说有位陈营长救过他的命, 怪不得你和冷峻兄妹相称,你爸应该就是传说中那位,救过冷师长命的陈营长!”

陈思雨撒谎的时候可没想过她亲爸救过冷父的命。

不过这个谎居然可以完美闭环,倒是个不错的结果,她点头:“嗯!”

何新松龇牙,又说:“对了,救过冷师长命的陈营长,曾经跟冷师长间许过娃娃亲,所以你是冷峻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踪的娃娃亲对象吧!”

陈思雨傻眼了。

战友情已经很够了,救命恩也许有,但陈思雨可以肯定的是,原身跟冷峻之间肯定没有娃娃亲。

因为原身的梦想就是嫁个高大帅气的飞行员。

如果能有冷峻那么一门娃娃亲,她又何必巴着高大光。

一个谎要一百个谎来圆,她的谎言又要节外生枝了。

而她已经因为撒谎的事牵涉到冷峻的名声了,当然不能再生风波。

冷目,陈思雨问:“何同志,你一路跟着我干嘛?”

何新松说:“咱就聊聊天儿,我也替我们冷队了解了解你呗,咋啦?”

陈思雨厉声说:“如果你是部队领导,因为我犯了错误就想调查我,就请拿着调查函来找我,要不是,麻烦你让开一下,什么娃娃亲不娃娃亲的,我不想聊这么无聊的话题。”

已经进巷子了,路很窄,何新松又推了辆自行车,堵住了陈思雨的去路。

连忙让路,何新松说:“对不起。”

而他还想说的是,打小儿大家都知道冷峻有一门娃娃亲的对象,父母,同院的叔伯们都很喜欢拿来开玩笑,但一提冷峻必定会发火。

既然熟了,那就都是朋友了,也许将来他俩会结婚呢,何新松想提前跟陈思雨透露一点冷峻小时候因为娃娃亲而引发的糗事。

可本来聊得好好的,咋突然就惹得陈思雨不高兴了。

难不成是因为她和冷峻一样厌恶封建包办,娃娃亲的原因。

越想越对。

何新松自作聪明,还脑补到,之所以冷峻原来一提娃娃亲就生气,是因为陈思雨名声不好的原因。

他得赶紧回去,跟冷峻,也跟部队澄清关于陈思雨的一切谣言。

也要告诉冷峻,以后别那么端着,人陈思雨对他,没兴趣!

……

上辈子的陈思雨自幼被父母培养,三岁开始学芭蕾,自以为终身的使命就是绽放在舞台上,直到车祸,双亲死前,没有进过厨房,更没有熏过油盐。

她12岁时看到水开了都只会喊妈,不敢亲手关的。

但12岁的陈轩昂不但会生炉子,烧水,他甚至,会,做,饭!

她不在,他蒸了一盆白米饭,用油渣炒了一份青菜,虽然炒过了火,菜都蔫巴了,盐巴也搁多了,咸的齁嗓子,可上辈子是独生子女的陈思雨,两生,这是头一回吃弟弟给自己做的饭。

端起碗,米饭倒是熟透了,但水有点多,粘牙。

可这顿饭,是陈思雨自从上辈子车祸后,吃过最香甜的一顿饭。

“我给了毛姆一百块,花钱消灾嘛,以后她应该不敢再来了。”陈思雨说。

陈轩昂迟疑了一下,点头:“好。”

陈思雨再说:“我还得帮帮王秀儿,教她去顶王大炮的班,不然,毛姆还有个好几个大孙子的,秀儿要不抢,那工位就被别人顶掉了。”

陈轩昂皱眉头:“秀儿姨妈可傻了,你帮她,她能领情吗?”

“不领也没关系,她那么可怜,能帮就帮一把呗。”陈思雨说。

看弟弟皱着眉头,以为他为了这么点小事又不高兴了。

这个黑心肝的小坏蛋,秀儿可是他小姨呀!

陈思雨说:“轩昂,有些人天生笨点,但她并不是坏人,能帮咱就帮一把,又不损失啥。人是群体动物,需要互帮互助才能迈向更好的生活,你呀,有点太自私了。”

陈轩昂嘴一撇,却说:“我炒的菜好难吃,要不以后还是你做饭吧。”

合着他不开心,只是因为自己的菜炒的太咸了的原因?

“虽然菜咸了,但你蒸的饭可好吃了,我特别喜欢。”陈思雨忙说。

多年的经验让她懂得一点,男人不管大小都吃鼓励,或者说怂勇。

她要夸一下,以后轩昂就会学做饭,要不夸,打击他,以后就得她做饭了。

果然,臭弟弟很受夸,唇角都漾出小酒窝来了:“那我以后经常做给你吃。”

放下碗,又说:“你愿意帮秀儿姨妈,我心里很高兴的,我代她谢谢你!”

“快吃,一会儿去给你买琴。”陈思雨说。

陈轩昂以为自己听错了:“买啥?”

“电子琴啊,你还没弹过吧,咱今天就给你买一架。”陈思雨说。

12岁的小男孩抬眸望了眼姐姐,眼睛是红的,唇角抿着笑,龙眉凤眼的好看,还悄悄的,把菜里几粒金黄的油渣全挑到了她这边。

陈思雨心说,这小子面冷心热还勤快,长大得迷死多少小姑娘。

吃完饭俩人就去东单市场了,花了128元买了一架崭新的电子琴。

才搬回家,轩昂连老师都没有,调子都摸不准,就弹上了。

自我摸索,但他完整的给陈思雨弹了一首《北风吹》。

这可着实惊到大杂院里的邻居们了。

就说奇不奇啊,见天儿烧锅炉的轩昂,给把琴,人家弹的像模像样。

不过他只能晚上练,因为白天,他得创造一个安静的环境给陈思雨画画。

如此又干了三天,陈思雨才绘完了所有的台本。

这时公安来通知,说已经跟部队,思想委员会三方查证过了,证明陈思雨只去过六国饭店一次,而且没有跟任何一个现役军人出现在过任何娱乐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