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 【明史出版】(第2/2页)

“算,也不算,品级没升,但受重用了。提拔他的上官,是大哥老师的侄子……在北京时的老师。”朱媺娖说。

朱慈炤瞬间无话可说,他们兄妹几个,虽然已经亡国,但很多时候又在享受朱家的福荫。

枯坐好半天,朱慈炤才说道:“就是苦了姐姐。”

“一个人也挺好,我已经习惯了。”朱媺娖展露笑容。

朱慈炤连忙转移话题:“南京来了许多番人,有几个法兰西和波斯的,被允许到翰林院观访。这些番人,都不做正经学问,每日只是讨教画技。看样子,他们的皇帝也是昏君,不问苍生只问书画,跟那宋徽宗一般模样。”

朱媺娖说:“师父常言,西洋画法亦有可取之处,万万不可小觑。”

朱媺娖的师父是朱耷,严格按照辈分来算,朱耷属于朱媺娖的曾叔祖。

朱耷奉皇命跟传教士画家交流,融合东西方画法,已经有了些成果。他跟自己历史上的画风不同,跟郎世宁的画风也不同,吸收欧洲油画的某些技法,酷爱创作浓墨重彩又粗犷豪放的大写意。

去年,朱耷进献了一副《万里山河图》,如今就挂在皇帝的乾清宫里。

而同样接受皇命,搞中西结合的传教士画师李致诚,则神奇的无限趋近于郎世宁,细腻、庄重、典雅、贵气,深受达官贵人的喜爱。

姐弟俩闲聊一阵,朱慈炤的妻子喊吃饭了。

家里也雇了两个佣人,一个烧饭婆子,一个洒扫侍女。

用过晚餐,各自回房。

朱媺娖继续画菩萨,朱慈炤则是去写。

这位老兄看了太多杂书,不愿再搞文艺评论,打算自己创作一部巨著。如此念头,诞生于今年初春,有人在报纸上连载《风月宝鉴》,这激得朱慈炤有了比较之心。

《风月宝鉴》一经连载,不说南京纸贵,可也说争相传诵。

主人公叫什么贾宝玉,含着一块宝玉而生,写的也是旧朝南京事。

大家都在猜测作者是谁,但报纸连载时只落款“无名氏”。这就更加激起读者的好奇心,猜测是否前朝某位爵爷的后人,也有说是前朝的某位宗亲。

朱慈炤正在房里奋笔疾书,突然朱媺娖敲门道:“四弟,过两日便是端午,到时要进宫拜节,你莫要又出去厮混,去年你就给忘了。”

“晓得了。”朱慈炤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