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3/3页)

四人停下脚步。

那看起来似乎是一对双胞胎女孩,但是发色却有不同,一个棕发、一个金发。

两个女孩子手牵着手,有些惊慌地跑着,身上有一些细微的伤口。紧跟在她们身后的,是几名年纪大一点的孩子,有男有女。一边用小石头砸她们,嘴里还一边叫骂着怪物、撒谎精之类的。

夏油杰皱起眉,疾步上前了几步挡掉那些小石头,把那对女孩子护在身后,呵斥了打人的小孩。

身量高大的黑发少年虽然平时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温和有礼的模样。但是他敛下眉眼时,足够让人胆寒,更别说一群十来岁左右的小孩子了。

当即就有小孩被吓得跌坐到地上,神情惊恐。

夏油杰顿了一下,身上的气势散去,那些小孩们反应过来后顿时哭哭啼啼、惊慌不已地跑走了。

夏油杰倒也不是故意吓那些小孩子,只是他平时面对的大多都是咒灵,偶尔还会处理掉一些诅咒师,所以一时没有控制好。

浅浅叹了口气的夏油杰回身,看着还没有自己大腿高的两个小女孩,声音温和地问:“还好吗?”

两个小女孩摇摇头。

夏油杰看着两个小女孩身上隐约透出来的咒力,大概能猜到,她们其中一人应该就是故事中的主角。

想到这里,夏油杰抬头看向五条悟,想从他那里再确认一番。

“没错了,那个金色头发的已经觉醒术式了。”

听到五条悟话,原本有些放松下来的两个女孩子顿时紧绷起来,警惕又惊慌地盯着面前的夏油杰。

虽然这些人说的话听不太懂,但是金发和奇怪的用词组在一起,足够让已经发现自己异样的小女孩意识到什么了。

“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也不会伤害你们。”夏油杰慢慢蹲下身来,然后用了一个让禅院鹤衣几人眉梢轻挑的词语,“或许,你们知道‘同类’是什么意思吗?”

或许是因为夏油杰之前保护了她们,又或许是少年身上的温柔真真切切地传递到了小女孩们的内心,她们紧绷的背脊缓缓放松下来。

“同类?是什么?”黑发的女孩子细声细气地问道。

夏油杰想了想,然后看向旁边那个金发女孩:“就是拥有特殊的能力的人。”

说着,夏油杰放出了一只松鼠模样咒灵:“你们能看到它的吧?这是咒灵。”

松鼠咒灵外形可爱,小女孩们惊了一瞬,然后很快放下心来,眼神有些亮晶晶地看着这只凑到她们面前来嗅嗅的咒灵。

“嗯!能看到。”

可爱的咒灵顿时俘获了小女孩们的心。

在他们说话时,后头的三人也已经走上前来。

家入硝子神色温和地弯下腰,一边问话分散她们的注意力,一边用反转术式治愈了那些小伤口:“你们叫什么名字?”

“美美子。”

“菜菜子。”

放下戒心的小女孩们脆生生地答道。

夏油杰看着她们那喜爱松鼠咒灵的模样,微笑说:“想跟它玩吗?”

金发的菜菜子看着就要兴冲冲地点头,但是却被身旁的黑发的美美子拉了一把。

“谢谢大哥哥,但是妈妈还在家里等我们。”美美子说。

四人面面相觑了一眼,决定去双胞胎家里看看情况。

双胞胎的家里住在村落的边缘位置,房子也因为房檐失修的缘故,看起来格外老旧些。

等四人跟着双胞胎进门后,才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个小小的一户建里,唯一的大人正躺在床上,一脸病色。

“妈妈!我们回来啦!”

“妈妈,我们在路上遇到了几个好心的哥哥姐姐,他们帮我们赶跑了那些坏人。”

两个小女孩乳燕归巢一般小跑到床边,和床上瘦骨嶙峋的妇女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妇女一边咳嗽着,一边费劲地抬起手摸摸两个女儿的脑袋,然后看向站在门外并未进来的少年人们,露出一些笑容:“谢谢你们。”

妇人不知道这些光鲜亮丽的少年人们到底为什么来这个偏僻的村子,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是就刚刚女儿们说的话,都足以让她真心实意地说出谢谢。

“不客气。”

一年级的四人里,只有家入硝子系统地学过医学知识。但是眼下妇人的情况,即使是其他三人,也能够看出如果她再不去医院的话,大概活不了多久了。

“妈妈妈妈。”年幼的女孩不懂母亲的身体状况,菜菜子抱着母亲的一条手臂,眼神明亮地说,“这个黑头发的大哥哥也有超能力,我们是同类!”

妇人脸上的神情顿了一下,重新看向高专生们的眼神中带了些警惕:“什么超能力?”

“是这样的。”面对明显知道女儿异样的妇人,夏油杰重新把那只松鼠咒灵放出来,“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被称为咒术师。我们、菜菜子,或许还包括美美子,都是咒术师。”

事关女儿,妇人眼底的警惕并未散去:“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友美,枷场友美你认识吗?”一直安静当背景板的禅院鹤衣解释说,“她在公司和人说起了新年时在老家遇到的怪事,所以我们接到委托,过来看看。”

听到熟悉的名字,妇人有点恍然大悟,然后苦笑着说:“友美家的事我也听说了,但是菜菜子说不是她做的,我相信自己的女儿。”

双胞胎有些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妈妈。

“我们并不是来向菜菜子追究责任的。”夏油杰安抚地说。

听到夏油杰的话,妇人松了口气。然后她似乎想起什么,挣扎地想要下床:“抱歉,我们家太久没有客人了...”

“没关系,不用招呼我们。”夏油杰上前了一步,制止了妇人想要下床的举动,“你好好休息吧。”

妇人听到他的话,顿了顿,然后慢慢坐回床上,有些祈求似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人们:“...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