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第2/2页)

宗室那一类,胤禟和四爷的意思则是准备先以爵位卡着,然后再商量。

而非宗室那一类,就按之前想到的那几种办法来处理。

贾母当初的陪嫁里就有一副上好棺木,她连寿衣都早早就做好了。如今碰上催帐了,贾母旁的不怕就怕她倒霉催的再用不上自己准备的东西。

不不不,她还怕墓碑上的碑文会刻上欠债等字样。

为了自己的身后事,也为了不叫自己家成为旅游打卡的景点,贾母还帐还的可积极了。

可惜她在积极也没用,荣国府的家底在那里摆着呢。就算她将自己所有的嫁妆和私房都拿出来最多能还上三分之一。

而且她还也舍不得全都拿出来。

然后这老太太就想到了湘云之前跟她说的那句话了。

哪句话呢?

就是那句‘抄两家’!

贾母太知道自家府邸的下人了,一个个富得流油。抄上两三家说不定还真能抄到足够的银子。只是抄自己奴才这种事情…皇家干得出来,她老太太还要脸呢。

于是贾母就又想到了王夫人和凤姐儿这对姑侄来了。

贾母没说‘抄两家’的事,而是说了必须还债以及不还债的后果,催着王夫人和凤姐儿统计府中财务,尽快变卖。

将这种恐惧完美的传达给王家姑侄后,贾母才将‘抄两家’这种事情以一种庆幸却带着某种暗式的方法说了出来。最后又强调了一回她与赖嬷嬷的主仆情深。

言下之意便是只要不动赖大一家,其他的奴才你们姑侄看着办吧。要么抄了奴才的家用他们的银子还户部,要么就是变卖自有库里的东西,自己筹钱还债。

王家姑侄对视一眼,都明白了贾母的意思。

抄家好呀,抄家不光能还债,还能昧下不少好东西。

说完那些话,贾母又想到了之前湘云说的下人使用情况,便又吩咐王家姑侄道:“咱们家也有好些年没往外放人了,这个月就放一些人出去吧。”

“…是。”

可能是最先接收到催帐消息,以及得到湘云开小灶最先想到还款办法,所以贾家也是最先还上欠债的那一波。

当今时刻关注这件事,听说荣国府态度这般积极,心情大好,便想要对荣国府来一回封赏。

然而扒拉了一回荣国府的爷们,当今只能抽着嘴角再去看贾家的姑娘们了。

呦呵,贾代善的大孙女还是朕的侍寝宫女?

听说这事后,当今的脸就僵了一下,他想到了荣国府那件逐客事件了。

再一问是哪个宫女,知道是贾元春后,当今就心忖了一句:咋是他最近挺喜欢的肉感美人涅?

这以后宠幸起来压力多大呀。

“封贵人,赐居,”当今想了想贾代善,又想到宫中小佛堂附近好像有个凤藻宫,便毫不犹豫的说道:“赐居凤藻宫偏殿。”

李德全‘喳’了一声,便出去传旨了。

封贵人什么的,连圣旨都不需要,更没什么晋封的仪式了。

乾清宫后面,元春听说自己得封贵人后,激动得差点喜极而泣。朝着南书房的方向跪拜谢恩后,元春这才在管事嬷嬷的一路护送下搬出乾清宫步入了后宫。

有了名份,成了真正的后宫女子,元春不由摸了一回自己的小腹。

她很快就能怀上龙种。

*

就在京城上上下下都在为了户部清帐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湘云的八岁生日也终于到了。

去年胤禟不在京城,八爷又搞事,弄得湘云都没正经过生日。这一次搞事的换成胤禟了,湘云这个生日也过得极为低调就是了。

胤禟到是记得湘云的生日,但他忙呀,而且湘云也是什么都不缺,他都不知道要送湘云什么做生辰礼。最后还是问了湘云想要什么,胤禟才着人去准备的。

有时候生活太好,或是见识过了真正的星辰大海,那真真是对一般东西都不感兴趣呢。好在湘云认吃,往吃的这方面送准没错。

就在湘云过生日这日,卫家出大事了。

卫若兰是个狠的,他偷了他老子的印信,仿了一套假的给他老子,然后借着四爷催帐,勋贵纷纷筹钱的当下,用他老子的印信去赌房钱庄等地,凡是能借到钱的地方都借了个遍。

之后将所有的银票都存进胤禟上个月才在百货商场地下一层开办的保险箱里。

坑了一把自家老子后,卫若兰也没丢了他老子的印信,而是一并存在了保险箱里。

卫若兰小时候极是渴望他老子的关注和疼爱,小时候练字时都是用他老子的字当字贴,后来发现有些事情不是他努力就能得到的,这才一改旧日习惯强逼自己换了字体。

不过练了许多年,模仿他老子的字迹写封信却不是难事。最重要的是他老子的印信还在他手里。

卫若兰有多恨他老子呢?

如果他不被选择,他不会去怨恨任何人。但放弃他的是人可以是任何人,但绝对不能是他唯一的亲人。

不恨?卫若兰做不到不怨不恨。

所以他写一封信,一封通敌卖国的信。

当今亲征葛尔丹的时候,卫老爷也随御驾亲征了。回来的时候也曾与人说起当时的神勇。

卫若兰还记得他老子当时是怎么说的,也记得他老子事后才泄露给他们的军事部署。

于是他以他父亲的名义给葛尔丹写了一封信,信上写了清军的全部部署以及御驾所在的位置,之后又在最后的落款那里写上御驾亲征的年月日。

这么一封信,只要盖上印信往大理寺一送,整个卫家就都完了。

哪怕查出来是假的,卫家也不会再被当今信重。

不过…他现在还是卫家长子,总不好将自己也搭进去不是吗?

卫若兰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对亲生老子都这么狠毒,别说他老子了,就是他自己瞧着都厌恶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