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的线索(第2/4页)

“那必须的,跟着义哥混,能少了你的?”闵兴义拍了拍他的肩膀。

另外两个男人跟着进了车头,确定好了之后,发动了车。

这里是经开区的边缘,环着庆州河,过了庆州大桥就是长明区。

“义哥,你有没有听见有人在唱歌?”计鸣淇眼盯着前方的玻璃,小声道。

闵兴义左右看了看,拍了拍耳朵,确定自己除了风声啥都没听到,“你丫幻听了吧,哪有什么唱歌。讲不定是车厢里那群,行了,大晚上的,瘆得慌。”

没有么,计鸣淇闭上眼往后靠去。

“我想回家……”一段呢喃声在车厢里响起,“我想回家……”

被这呢喃声引着的,麻袋里的女孩们都开始啜泣。

她们不过是如常一样的出门,或是赴约,现在怎么就在这里了呢。

“好冷啊。”一个女生环紧胳膊,紧贴着身后的人,“我是不是要死掉了,我不想死啊……”

坐在角落麻袋里的女生,小心地从口袋里翻出一颗已经碎了的小糖,她用手捏起一小点放到舌尖上,那点甜味儿转瞬即逝。

这糖是前几天另一个女孩给她的,当时她哭得被闵兴义抓着头发揍,女孩扑过来保护她,往她手里塞了这颗糖。

她不知道那个女孩的名字,但那个女孩告诉她,不要害怕,会得救的。现在那个女孩和她们搁着那么近却又那么远的距离,躺在车厢的另一边。

女生将剩下的糖包好,塞进口袋里,抹了把脸。

“哭有什么用,别哭了,省点力气吧。”

不知开了多久,车厢门突然被人打开,有人咒骂着拖下什么东西,又关上了车门。

“跟你的小情人道个别?”闵兴义乐得看这样的场景,揽着计鸣淇的肩膀走下车。

车停在一段公路上,两边是凹下去的农田藕塘,杂草丛生。两个男人踢着那麻袋叉着腰看向他两,“给句话啊,还得赶路呢。”

“啧。”计鸣淇走过去,蹲下身,看着那个麻袋,小声道,“算你倒霉吧。干嘛认识我呢?”

他站起身,往车头的位置走。

闵兴义朝那两个人摆了摆手,两人脚一用力,将那麻袋踢下去,袋子顺着田一路滚下去,最后卷进藕塘里。

进入长明区范围要走高速,男人开着车上了高速口,发现前面堵了。“草,什么鬼?”

“怎么?检查?”闵兴义贴着窗户往前面瞅了眼,不远处红蓝光交错着闪,“条子而已,慌啥。”

车子小幅度地往前移动着,十几分钟后,两个交警走到这边,敲了敲窗户。

“道路安全检查,请出示您的证件。”

方言男人摇下玻璃窗,递过去伪造的驾驶证和身份证,笑着打哈,“警察同志,辛苦啊,大晚上的还要忙。”

“后车厢装的什么,把门打开。”警察狐疑地看了眼驾驶证上的照片和开车的这个人,下巴朝后车厢扬了扬。

“诶,这不肉价涨了,都得连夜拉货。”方言男人和身侧男人对了下眼神,一起下了车,在另一个警察面前打开了后车厢,一股牲畜骚味儿在空中弥散开来,铁笼一架接着一架,看不清里。

“警察同志,喏。就是些猪仔。”方言男人伸手往铁笼上一锤,笼子里的猪崽儿蹿成一团,发出叫声。

“行了,关上吧。”

“救,救命啊!”女生手指挣在麻袋边缘,急切地喊道,然后因为长时间没有饮水,她的嗓子哑的几乎不成声调,听着更像是怪物的嘶吼。这一声吼完,再也发不出声音。

“什么声音?”交警伸手摁住男人关上一半车门的手臂。

方言男人面色一僵,立刻笑着接到,“猪叫呢。”而后朝着车厢里道,“猪崽子莫闹腾咯。”

交警又细细听了一会儿,确实只有猪的叫声,方才松开手,让人将车厢门锁上。

“警察同志来根烟?”闵兴义砸吧着嘴,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递过去。

交警摆了摆手,偏过头望向他身边的人,那是一张看起来稚嫩的脸,他想起了不久前发来的通知,点开了存进相册里的照片,“那个小孩,转过脸来。”

计鸣淇眉心一拧,本能想要往后缩,忽然想起来自己已经带了人皮面具了,才缓缓地看向交警。

“我弟弟,胆子有点小。您老别吓着他。”闵兴义手摁在计鸣淇的肩膀上,稳住人的动作。

交警看了看手机里那张青涩但不失痞气的脸,又看了看车厢里这消瘦的脸庞,脸颊边还有团黑色的胎记,解除了怀疑。

方言男子和另一个男人也正好从车后面走过来,一并上了车。

“深夜开车,注意交通安全。”两名交警往后退开一步,嘱咐到。

“好的好的,辛苦啦。”方言男人含笑着发动车子,驶入高速。

“我就说万无一失吧。”男人颇有些得意的道。

“吓死老子了,等到了地我非得看看是哪个臭娘们给我作妖呢。”方言男子想到刚刚的情况还有些后怕,要是那求救声再清楚点或者多几声,他们现在估计已经在去局子的路上了。

“行了就这么开吧,到了长明接应点就休息。”闵兴义抓过外套盖在脸上,不一会儿就扯起了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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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侄子,起床啦!”门被敲得哐哐响,许为溪抄起枕头往门那边砸去,然后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不起!”

门外的人显然是没把他的话听进去,直接拿着钥匙把门从外面打开了。

“这太阳都快晒屁股了,你还在睡懒觉。”男人站到床前,伸手一把掀开被子。

许为溪被冻的一哆嗦,骂骂咧咧地去抢被子,“做个人吧,大清早的!”

这个大早上出现在他房间里掀他被子的人,是他的亲二叔,前市局治安管理支队副队,现庆州一中语文老师,任维烈。

已经被吵醒了,许为溪也没有再睡的念头,直起身靠着床头,拿起手机开始刷每日新闻。

“说吧,从我那顺走的东西呢。”任维烈手伸到许为溪面前晃了晃,“玩够了没?”

“丢了。”许为溪无视了那双手,“二叔你要,再回老同事那拿呗。”

“那玩意儿能说拿就拿?”任维烈一脸痛心疾首,悔不当初,“我就说你怎么突然好心说要给我送东西,套路啊全都是套路啊,我一世好名声就要毁在你手里了。”

“拉倒吧,你都辞职多少年了。”许为溪撇了撇嘴,怼了回去。

“为溪。”任维烈坐到床边看着许为溪,“玩完了就拿回来,还有,不许做犯法的事。”

“我是那种人?”许为溪挑了挑眉,迎上他的目光。

“你不是?”任维烈举起手机打开摄像,怼人脸上拍,“你立字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