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2/3页)

我走之前将笼子盖上了黑布,现在也不掀开:“我想要把他送到我屋子里。”

津和伸手摩挲了一秒那顶上的黑布,面无表情,眉眼阴恻,抬起头却是一个笑:“好啊,姐姐。”

那些孩子很听他的话,兴冲冲地就过来搬运,人数多并不重,我也在帮忙。

走的时候,我和北村先生发了短信说我将青木带走了。

那些国中生一直在和津和说话,没有一个人对笼子里的东西产生任何的好奇心,注意力已经被一个人完全的夺取。

一路顺利,青木安安静静没有说话,老老实实待在笼子里。

我感谢了他们,递给他们每人一个三明治。

津和乖巧地说了声谢谢收下了,他们才收下。

我目送他们离开。

“你说,那个笼子里到底是什么?”他们走下楼,一人似乎想要吸引津和的注意,故意找话题说。

“津和才不会在意这些啊……”

谁知那漂亮的男孩摩挲了会儿下巴,微弯了钝感的猫瞳:“是垃圾堆里的野兽啊。”

“诶?”

“那刚刚那个姐姐就是在养动物咯?”

津和:“才不是,是施舍罢了。把垃圾堆里的东西捡回去,迟早会扔掉,换一个更漂亮的。”

“哈……”他们没听懂他的含义。

倒是有一人突然兴奋道:“不过津和,你怎么忽然变得跟乖学生一样啊?难道是要整蛊那个大姐姐?”

横行霸道才是津和,在学生堆里高傲地指挥,不喜欢亲自打架却喜欢看别人被打,会拍手叫好,嘲讽过所有人,就连大人都不放在眼底,伪装乖孩子一阵就露出本性,他的父母听说已经为了他锒铛入狱,所有人都认为他的父母是魔鬼,愈发的可怜他。

只有津和周围的人才知道,他的父母是为了他而犯罪,是因为太爱他才想要把一切东西都给他。

“不是。”津和一瞬间冷脸。

“……那……”

“闭上你的臭嘴,蠢货。”

津和一个人回到家,他顿了顿,终于袒露出几分激奋的神色,脸染上红,他咬着唇想了片刻,想刚刚的相遇,几乎是在一遍一遍舔舐回忆里少女的脸。

越想越兴奋。

他每时每刻,都在思念着诗绪里。

他每时每刻,都在嫉妒她身边的幸运者。

今天在她身边出现,差点控制不住表情,就要朝她撒娇喊出诗绪里的名字,想要讨要一个亲吻。

可是不行。

他的身体本就因为多次实验而生长受损,上次只剩下一块肉,也同样残留着激素和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缓慢地长到十四岁就再也忍不住出现。

男孩坐在奢华昂贵的高脚椅子上,晃着小腿,洁白无瑕的皮肤有着男孩特有的嫩生纯稚。

他拿出画板画画,哼着歌,计划着下一次的见面。

“诗绪里诗绪里……”

笔下少女的雏形显现,在笑。

“……好想你。”他逐渐出神。

桌上的无数张相叠的画像,无一例外都是少女的模样,更多的是她哭泣,害羞,或者被吻后懵懵的样子。

半晌,纸上滴落一滴水,晕开。

津和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流泪了。

难道是因为太开心了?高兴过了头也会流泪吗?

他不知道,但清楚一件事。

无论如何,每一个青木富江的真情流泪总归是为了诗绪里。

都是为了诗绪里啊。

我在他们走后,关上门掀开了黑布。

青木立刻起身扒在铁杆处,“诗绪里,你可千万别相信那个小鬼!”

“……津和?”

“他太阴险了!”青木露出恶毒的神色,“明知道诗绪里在警惕的是成年体,就化成国中生大小的样子来靠近。”

……行吧,那津和还真是青木。

居然还能变得更小。

我神情复杂。

下次见面如果他还是小孩子,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约定的事,首先我不清楚他的记忆有没有恢复,其次,那个约定是针对“男朋友”的,所以没有记忆的我都不会在意,没有记忆的又不是我男朋友。而津和是国中生,肯定也不会是我的男朋友啊喂。

我干巴巴道:“……放心吧,我不会对国中生下手的。”

“可是他会啊!他肯定要勾引诗绪里!”

……你清醒一点啊喂。

我只好垂首吻一下他的唇,说道:“反正接吻只是和成年体的,你担心什么呢。”

青木一瞬间被顺毛,又变得乖顺,哼哼唧唧地嗯了一声,“也是,他能对诗绪里做什么呢?诗绪里肯定也不会满意国中生的,那家伙有什么好的,我能舔满诗绪里的口腔,但是粗短的舌头就不行,还有那么矮,想压着诗绪里都不行,诗绪里你最喜欢仰着头亲吻了,才不是那种残缺的废物能做到的。”

“……闭嘴吧你。”

我开始思考怎么把笼子打开,用钳子?没多少力气,我弄了半天都不行,干脆把钳子扔进去,一直喜滋滋看着我的青木低头疑惑地看一眼钳子。

“?”

我:“你自己来。”

“??”青木瞪圆了眼睛,和我对视片刻,还是慢吞吞地照做了。

他装出一副费力的样子,要不是知道这人力气其实比我大得多我就信了呵呵。

我木着脸:“你力气好小啊,比国中生都小。”

“……不是!我比他好得多!”

青木认真起来,还真将一根铁杆弄歪。

他一弄好就哐当一下扔掉钳子,把手摊开从缝隙里伸出举到我面前,眼泪说掉就掉:“诗绪里……手好痛……皮都破了……”

我沉默地瞅一眼他光滑的手心。

不过倒是有点红,没关系,青木皮肤就是这样,容易压红,同样也更容易恢复。

“继续啊。”我说道。

他哭泣着,非要亲一下,才挂着眼泪继续用钳子。

两根铁杆弄开,却发现空间太小,不能容纳一个人脱离出笼子。

“诗绪里诗绪里,就这样吧。我就待在这里就好啊。”青木一直不放弃主动囚、禁在我家的企图。

我不死心地尝试了半天,笼子纹丝不动。

现在天色已晚,只能等到明天白天出去找找办法看看。

我往笼子塞了条毯子,就疲惫地回卧室睡觉。

第二天一觉醒来,满床的黑色长发,从门缝钻进来,无声无息地与我共枕,有几根还在攀爬着涌动着。

我的四肢像是陷进柔软的藤蔓群,与它们交缠在一起,不分彼此,我的发丝被黑色线缠绕着纠缠着,爱惜地拢着。

“!”我吓了一跳,差点滚下床。

那黑色发丝还特别贴心地拉住了我,碰了碰我的背,另外的发丝殷勤地递给我一杯水。

我呆呆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