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会拿走我的命吗(第2/3页)

少年吃香斯文,咬一个玲珑小巧的包子都细嚼慢咽的,若是常人早就一口吞一了。。

小奴才守在一旁,伺候公子用膳就跟神仙用膳似的,连吃相都讨人怜惜。

灵稚用过早膳,喝了点漱口茶,便静静坐在轩窗旁吹风,时常看着观赏池满园红翠相交的荷花与叶子。

自进了小阁楼后,灵稚又开始变得足不出户。小奴才告诉他池子里的红锦鲤产了鱼卵,过不久就会有许多幼嫩的鱼崽破了卵壳。

灵稚听完蠢蠢欲动,他在山上时很爱看水中游动的鱼,羡慕它们自由自在,可他怕水,只能时常坐在岸边对水里的鱼露出艳羡的目光,闲时抱一堆果子和叶子,能坐在河岸看半天的鱼不带动一动的。

此刻听完他掩下眸子,只是摇头,没有对小奴才表露出他有兴致的意思。

小奴才张了张嘴,也变成哑巴了。

这是刘总管吩咐他与公子说的,既然是刘总管特意叮嘱的,那上头定然就代表了太师的意思。

奴才喏喏,小声道:“那奴才为公子束发吧。”

灵稚抿唇,笑着露出颊边的酒窝。

小奴才拿起金丝紫檀木梳,轻慢地梳理灵稚一头柔软乌黑的头发,用太师留下的玉簪给灵稚戴上。

这支玉簪太师时常用来束发,太师留下来的东西,小奴才不敢不从命,初次给公子束发时面色不安心怯,灵稚没说什么,才逐渐稳下心来。

小奴才羞愧,觉得对不住小公子,但他无法违抗太师的命令。

“公子,束好头发了……”

灵稚专注凝视铜镜里的自己,拿起案头上前几日梅若白带来的一本画集,置在膝上安静地翻看。

梅若白来时灵稚才露出一点喜色。

梅若白笑道:“今日起色不错,想来有好好用膳。”

灵稚点点头,他苦恼地皱了皱鼻子:“我不想喝药了,可以吃药草么?”

梅若白否决了他的念头:“自然不能,你那土法子自己在山里用用还行,到了我手上,怎能生了病只吃草,置我这第一神医的名头何地?”

梅若白说的是玩笑话,灵稚憨笑。

梅若白又询问:“身子可还不适?”

灵稚如实相告,他虽按医嘱好好休养,进食,喝药,但此时身子依然充满绵软无力之感。

梅若白皱眉,说道:“那得替你施一次针才好,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我听闻府上有处温泉,若能兼之温泉滋养身子,疗效更甚。”

话落不久,刘总管进屋,告诉灵稚温泉阁已准备好,可以随时和梅大夫去阁楼施针治疗。

灵稚轻轻咬了咬唇珠,梅若白宽劝:“只为治病,别想太多。”

他知晓灵稚介意他们两人在房中谈话的信息一字不落的传到萧猊耳边,萧猊处处显得包容退让,却又无处不在。

梅若白笑道:“你与我一同留在温泉阁,我为你施针,别置闷气?”

梅若白话里圈指的“你”和“我”触动了灵稚,他慢吞吞点头,小奴才搀扶他起身,在刘总管的引路下与梅若白一起去往温泉阁。

立在半山处的朱红色楼阁古雅素简,入内却别有天堂。

温泉阁金碧辉映,每一石一柱皆由玉石精巧铸造,空气中暖融融的幽香在水汽中浮动,越过飘扬的雾薄轻纱,温汤在深处犹如舒适的水床。

炉香静燃,下人将泡泉的用具备好放整,一侧的卧榻铺放的舒适柔软,供灵稚施针灸时在上面休息。

梅若白道:“先进去泡一炷香的时间,随后再为你施针。”

当萧猊得知灵稚施针时需裸/背脸色便有些阴沉。

灵稚从温泉出来,披了件月白轻软的纱衣,他趴在卧榻上,手指头都泡得润红可爱,胳膊泛出一层细腻粉色。

少年像一只乖巧慵懒的猫,胳膊放松着朝肩侧两边摊开,完全露出后半面上身,湿发垂在一侧,很乖的趴着。

梅若白揭开针匣,抬头就看见进来的男人。

萧猊始终不愿放任灵稚让梅若白施针,所以他进来了,目光隔着珠帘落在乖巧趴在卧榻的背影,收敛了气息,冷淡地盯着梅若白的一举一动。

梅若白专注施针,片刻后,灵稚纤细的肩背和手臂皆布有银针,珠帘外萧猊就如一个守门人,他默不出声的守候,目光充满审视。

他相信梅若白有医德之道,却不得不防梅若白作为男人的心思。

虽无血亲却情如兄弟,这话梅若白对谁承诺都可以,唯独对灵稚,萧猊却是不信的,而他也不能接受梅若白施针时露出越界的神色,轻微的动容都不允许,他会克制不了想做点什么。

比如涉及无辜对他却无关紧要的人,那会使得灵稚更加惧怕,所以他要亲自盯紧了梅若白。

梅若白千万要控制好他的神态。

萧猊冷漠地审视他。

施完针,灵稚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梅若白含笑对上萧猊高深隐晦的眸色,轻声道:“让他睡会儿,泡过温泉又施了针,身子正是最慵懒疏散的时候。”

梅若白收回银针就推了轮椅离开,萧猊坐在床榻旁侧,拉起衣衫将灵稚露出的肩背遮好。

他抱起沉睡的少年,梅若白说道:“过几日若他仍有体寒畏冷症状,每日带他来泡一炷香的温汤。”

萧猊眼帘低垂,不冷不热地应了梅若白,吩咐刘总管送他安全离开。

又几日,灵稚身子的软乏症状痊减轻许多,可到了夜里手脚仍然易凉。

萧猊在入夜后出现在静思院里,点了灵稚的睡穴将他抱去温泉阁按时放在温泉里泡一炷香,到了时辰便知悄无声息的抱他回房。

今夜一如既往。

灵稚穿着嫩青色的里衣,犹如白生生的一颗小笋,萧猊抱起他往温泉阁去,方才将臂弯的少年放进温汤里,垂眼便对上一双水汽熏湿,宛若黑宝石的眸子。

萧猊:“……”

他已经点了灵稚的睡穴。

灵稚脸色迷茫,面颊熏得泛红。他恹恹避开脸,白日就察觉夜里似乎总会有人抱他,此刻噩梦成真,是他不想接触的人。

萧猊只来得及除去灵稚的里衣,他自己也踩在温汤内,衣裳湿透,

灵稚推了一把萧猊的胳膊,他昏睡时是很安静地躺在温汤里,此刻施力挣扎,池壁湿滑,足心踩偏了一步,人就往水里跌去。

灵稚怕水,他惨白着脸色直直栽进水中,喉咙发出闷闷的咕噜声响,怕得心慌。却不吭一字。

几乎在同一瞬间,他整个人被萧猊捞进怀里,就像安抚一直落水受惊的小猫。

萧猊将灵稚抱起来放在池边坐好,抓起一块棉巾将他裹上。

短短一瞬间的拉扯,灵稚湿漉漉地裹在大棉巾下,萧猊浑身湿润,衣衫透明的贴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