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严刑拷打

阮陶半靠在床上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他倒要看看这人心里憋着什么坏!

见此情形,扶苏眼神暗了暗,他上前擒住了阮陶的下巴, 压低声音道:“看来你这妖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如此本公子只能对你用刑了。”

“哦。”

扶苏眉尾一扬, 将半靠在床柱上的阮陶朝着床上一推,阮陶整个人顿时陷进了软衾内, 一些不合时宜的回忆接踵而来。

阮陶心里咯噔一下。

他原以为这人将他待回来, 是想心想这人再如何也不能在这个时候乱来吧?

这一上午闹了这么些事情出来, 外面公子兰的事情还传得沸沸扬扬, 他这事儿明显是卓灵阁想要阴他一把。

是不是为了公子兰他不知道,毕竟毛宜看他不顺眼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再加上他们那个一开始就和他不对付的国师。

今日的事, 不出半日必定闹得满城皆知。

他的事情闹开来,必定会将公子兰的丰盛盖过去,这定然是扶苏不想看见的。

扶苏这个时候若是还有心思和他做点儿什么, 那这人绝对是被“夺舍”了!

话虽如此, 但阮陶依旧对这次张床产生了阴影,况且他现在还被人绑着,受制于人。

“你他妈……你松开我!”阮陶整个身子陷在软衾内, 没办法自己坐起来, 他便伸腿去踹床前的人。

谁料, 腿刚一伸过去就被人擒住动弹不得。

“妖孽,居然还想乘机伤本公子?”扶苏的声音微微往上扬。

很明显他现在心情很好, 丝毫没有被人“暗害”的恼怒。

这混账定然是疯了!

他是那日和自己摊牌之后觉得没有再遮掩的必要, 所以开始自暴自弃了吗?!

“你放开我!”阮陶努力想挣脱捆着自己的玉带。

奈何那是李太白亲手打得结, 别说阮陶, 今日就算是真将胡嫦捆在这里,对方都没这么容易挣脱开。

毕竟李太白在龙禁尉这么多年不是白干的!

见状,扶苏不急不缓的脱掉了阮陶的鞋袜:“果真妖孽都是一副好皮相。”

阮陶只觉得脚上凉丝丝的,他恶狠狠的瞪着握着自己光洁的脚腕的扶苏:“我倒是不知道长公子不过是空有一副皮相!”

谁又能想到这样温润的皮相下藏了这样一颗混账的心!

“还敢污蔑本公子,罪不容诛。”扶苏嘴角往上勾了勾。

接着,他从床脚牵出了两根红色的软带,将阮陶的双腿结结实实的绑上了。

“你他妈……”阮陶做着无用的挣扎。

他是真的慌了!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阮陶惊道。

这玩意儿他不是没见过,之前同杜子美一块儿去逛花楼的时候,见过姑娘房间里有这样的软带。

只是这样的烟花之物怎么会跑到扶苏房里来?!

这他妈不合理!

看着陷在软衾里瞪着自己,却又丝毫没有办法,急的眼睛都红了的阮陶,扶苏十分满意。

他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床前的小榻上,悠然的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阮先生好狠的心,那夜浓情蜜意之后便对我不闻不问,说什么也不肯再见我。不曾想,本公子活儿这么多年也会有被人始乱终弃的一日。”

看着被自己绑在床上的阮陶,扶苏轻笑道。

就是这个表情!从前阮陶只觉得扶苏这般笑,实在是温文尔雅。

如今知晓这人多么的心黑手黑后,再看到对方露出这般温雅的笑容,阮陶只觉得心里发怵。

事到如今,是他为刀俎,自己为鱼肉,手脚都让人绑了,自然来不了硬的。

阮陶只得将自己的态度软下来:“长公子您大人有大量,是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您,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松开我。”

自己被这么大大咧咧的绑在床上,对方却衣冠整齐的坐在身边,阮陶觉得自己平白比人矮了一截儿。

“公子您想问什么,陶定然知无不言!”阮陶说道。

听他这么说,扶苏嘴角的弧度骤然压了下来。

“知无不言?”

阮陶连忙点头。

扶苏沉默了片刻,想要问出的话终究还是没问出口,只问道:“尾巴怎么回事?”

阮陶无奈,只能在将“借身”一事向对方解释了一遍。

扶苏不紧不慢的呷了一口茶,随后问道:“那为何那天晚上你不曾放出来给我瞧瞧?”

阮陶:“……”

这玩意儿在那个时候放出来合适吗?

阮陶动了动手脚,确实被捆的发麻于是说道:“你先松开我!”

扶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上回就让你溜了,这回再松了,本公子该去何处找人?”

“那你先把我手松开!麻了!”阮陶嚷道,“再绑下去可就要断了!”

扶苏看了床上的人片刻,阳光洒进屋内渗入罗帐红中洒在床上的人身上,他喉头动了动感觉有些遗憾。

只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最终他还是起身将捆住阮陶手的玉带解开了。

他轻轻拍了拍阮陶的脸,轻声道:“你今日就好好待在这里吧,小狐狸。”

手上的束缚被解开后,阮陶轻松了不少。

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而,又不跟扶苏客气,伸手堂而皇之的拿过床内侧的两个枕头垫在脑后,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

“你又憋着什么坏?”阮陶看着扶苏,“今日毛宜让你来太守府,无非是像让你亲眼看见我的模样,坐定我是妖怪。”

“是的。”扶苏坐在床边,伸手撩起阮陶耳侧的一小缕头发,在手中把玩着,“公子兰的事情让他们慌了,所以他们急着找个替罪羊。”

阮陶点了点头,自嘲的笑了笑:“也是,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当替罪羊了。”

妈的!整个卓灵阁就他一个人在运作,最后还要拿他来当替罪羊!

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卸磨杀驴。

“可不止是因公子兰的事情需要拉你挡在前面。”扶苏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背后的弯弯绕绕多着呢!”

阮陶突然想到了什么:“武太守的事情,你知道是公子兰做的,那那个西域和尚呢?”

西域和尚和周幼菱、柳兆有着莫大的关系。

查到了那个和尚,说不定还能顺手查到那个与自己和王莽长者同一张脸的人。

扶苏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只是轻柔的笑道:“你放心。”

阮陶本想说,这如何能放心,那和尚在上郡窜了这么久,与这么多事情都有瓜葛,现在都开始祸害朝廷命官了!

只是,他抬头看见了扶苏眼下微微的淡青色,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想想扶苏也比他大不了几岁,甚至他若是不占“阮陶”的便宜,扶苏似乎还比他小上一两岁。

他见过“蛊障”中那个十五岁的扶苏,小公子分明被养得很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