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热烈而皎洁【看前清缓存】(第2/3页)

“哎——等、等等!你还有事……”傅歌别过头,徒劳地躲开他一下,“四点!四点有医生来给你换药。”

“嗯,这样啊。”戚寒一只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耳垂上,抚摸他耳后的敏感皮肤,说着拿了个手机给他:“给他们打个电话,五点后再来。”

“不行!换药不能耽误,你的伤,唔——”

不知道被碰到了哪里,小beta哼叫着一抖,戚寒已经解开了他的病号服最上面的扣子,急切地吻了上去。

“不打就让他们在外面等着,我也不能耽误。”

他还和以前一样,大多数时候都不爱把伤心宣之于口,却会欲盖弥彰地抱着傅歌腻歪很久。

没有人再提起刚才的幻觉,戚寒也不想被傅歌看到自己的脆弱,终于重回于好后的情动和渴望就像大力摇晃过的可乐,“噗”的一下从胸腔里井喷出来。

剖白自省和脉脉安抚先靠边站吧,伤痕累累的爱侣现在最需要的是痛快的灵/肉/结合。

最好把身体和心脏都折腾到疼才好。

“这里还是敏感。”

戚寒慢慢啄吻着他的耳后,喷在人肩上的喘息又湿又热。

他一手卡着傅歌的下巴向上托,迫他仰起头,露出更多的侧颈皮肤,一手垫在他脑后,在他颤抖难耐时有一搭没一搭地揉弄他的头发。

如同最恶劣的逗猫手法,一边挑逗,一边安抚。

“不要一直……咬一个地方,会肿的……”傅歌痉挛着闭上眼,嘴上说着拒绝,却还是哆哆嗦嗦地搂着人的脖子,潮红的脸颊上满是细汗:“下面、下面给你弄……”

戚寒眼眸深沉,一抬手“撕拉”一声扯开了他的上衣,低头凶狠地啃咬上锁骨。

“伤口还疼吗?”

傅歌搂着他的脖子摇了摇头,软绵绵的手指穿进他柔软的头发里,被人吻到的每一处地方都在发抖,“不疼,疼了也没关系……”

“你……”受了刺激的戚寒狠狠咬了他一口,猛地覆上去抓住他脑后的头发,一边用了些力气强迫他抬起头,一边小心地注意傅歌的表情。

果然在那张汗湿的脸和他高扬的脖颈上看到了欢愉。

“喜欢这样?”戚寒贴着他的唇,满是征服欲望的眼底黑如滚墨,突然狠狠发力,床头猛地砸到了墙上。

“啊啊——”

傅歌紧咬着下唇疯狂颤抖,混乱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能抬起汗湿的手臂来堵住嘴巴。

可戚寒却说:“不准。”

小beta茫然地眨了眨眼,有一滴泪从琥珀般的眸子里滚了出来,他莫名有些委屈,全部染上粉色的身体蜷缩着,像小雀一般地央求:“阿寒,这里隔音不好……”

戚寒脸上露出些恶劣的笑意,压下去时被傅歌紧抱着的大臂肌肉轮廓愈发明显。

明明在耍无赖,眼眶却湿得厉害:“哥哥,我想听……一句就好,你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这样纵容过我了……”

傅歌蓦地红了眼,乖乖地把捂着嘴巴的手拿开,低声说:“那我叫小声一点……”

即便分开了这么久,他们依旧对彼此的喜好和习惯了如指掌。

例如傅歌还记得十八岁的戚寒欲望很重,强烈到不可思议。

他把属于alpha的所有劣根性都施展在了亲密行为上,这让傅歌既迷恋又苦恼。

戚寒每次亲吻的时间都很长,尤其喜欢啃咬他的唇珠,用舌从外面由下到上逗弄他的两瓣唇。

唇齿交缠间激烈到透不过气,来不及吞咽下去的东西全部被他渡到傅歌的口腔里,beta闻不到信息素,却可以感受到,而alpha的信息素又存在于所有体ye中,所以这成了他们热恋时傅歌直接获取他信息素的主要方式之一。

另一种方式,则在他们每次漫长的前戏中,都把傅歌折腾得惨兮兮。

十八岁的戚寒花样百出,需要量又极大,他有上百种作弄傅歌的恶劣心思,每个不需要外出的周末,小beta浑身上下都像水洗一样,脏的不像话。

“你别太过分……唔——”傅歌紧闭着双眸,难耐地咬着唇,只被他一只手就弄得不能自已,“我晚上还要出去见人呢……”

戚寒的手收敛几分,咬着他的耳尖:“见谁?”

“祁川。”

于是刚收回的手又放了回去,“那就别去了。”

“嗯……你现在不装了是吗?”

傅歌笑着捏他鼻子,好笑地问:“之前还大方到让我和卓玛在一起,为此连自己的蜜月都不要了,现在我见一下祁川都不给。”

“不一样了。”

戚寒颇有点侍宠生娇的意思,捏着他的侧腰说:“现在是我的人了,完完整整,从里到外,全部都是我的,除了小决,不想你给任何人看。”

“喔……这么严格啊。”傅歌为难似的皱起眉,“那见我干哥哥也不行吗?”

“干……”戚寒愣了一瞬,飞速运转的脑袋里冒出了很多想法,“宝宝,祁川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傅歌沉吟两声,说:“他外公也就是祁老,是我妈妈的干爹,所以他是我干哥哥,也是你大舅子。”

戚寒不敢置信地睁大眼,激动到语无伦次:“所以、所以你们没有过……你也从没想过和他结婚对吗?”

傅歌望着他的眼睛犹豫了两秒,坦白道:“想过的。”

“在我的原计划里,3月11号有两场典礼。”

“上午我会和祁川假结婚,让你作为伴郎,亲手挽着我走过红毯,再把我交到他手上。”

“下午,我会把你锁在你囚禁我的地下室里,然后在隔壁播放一段非常清晰的做/爱音频,告诉你那是我和祁川在亲密。”

“晚上……”

他说着话音一顿,噙着泪的眼睛弯成两道苦涩的弧,“如果你还能活着撑到晚上的话,我会再见你最后一面,告诉你高二那年一见钟情只不过是我在骗你,等你被我折磨到万念俱灰求死不能的那一刻,再和你一起埋进棺材里。”

“但是……我连第一步都做不到……”

他以为自己的心早就坚如磐石,不会再对戚寒有半点心软,为此傅歌在最后几天连帮助情绪稳定的药都没有吃,整个人都混乱不堪,浑浑噩噩的。

他想的很好,很公平。

既然戚寒当年给他的十四天是因为易感期情绪失控,那他就把自己也搞得精神恍惚了。

可真到了那一天他才发现,戚寒精神紊乱时可以狠到把他的后半生全部摧毁,但他在同样的情况下,却连给人打一针,都舍不得。

“我不知道……你当年为什么……那么狠……”

傅歌躺在床上,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声线在颤,他人也在抖,“我不是矫情的人,也不记仇,你知道的……没爸妈的孩子处处被人挤兑,我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