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戚寒发疯

“顾氏出局了。”

戚寒阖上手里的文件夹,抬眼扫过众人,3S级alpha的压迫感与生俱来,只一个眼神就摄得人心惊胆战。

“戚会长,您的意思是顾氏不参与今年的——”

“不止今年,我不管他卖了多少,盈利多少,从今天起即刻叫停,余下五年,药品相关的买卖顾氏就别沾了。”

话毕他起身来,垂眸散淡地扫了一眼,“各位做好准备,半个月后重新竞标。”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有不明就里的小辈嘀咕起来:“哎,顾氏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让戚会长动这么大的怒啊,五年不准沾药品,这不就相当于直接判死刑吗。”

“这你都不知道?早闹上新闻了。”

顾氏是一家老牌的售药公司,主打AO两型抑制剂的代理售卖,这是公认油水最大的买卖,每年名额都要靠抢,去年戚寒亲自做主把售卖权划给了顾氏,结果几个月不到就闹出丑闻。

顾氏老总出轨一个小明星,不仅要抛妻弃子,还任由那个小明星使手段逼死了发妻,害得人从13层楼跌了下去。

“唉,怪不得戚会长动怒,他最厌恶这些对感情和家庭不忠贞的男人,亲人面前都做不到诚信,谁还敢把生意交给他啊。”

正说着几个小姑娘就挨个儿被敲了脑袋,一个吊儿郎当的alpha挤进她们中间,扯得皱皱巴巴的领带被他一把扔到背后。

“好啊你们几个,刚散会就讨论会长的八卦!被他听到就别想干了。”

“天啊,陈公子您终于回来了!”

陈行是商会二把手,戚寒的直系下属加职场嘴替,比起戚寒来好相处的多,小姑娘们都不怕他。

“不敢了不敢了,陈大公子可千万别去告我们的状啊~您最帅了!”

陈行哼一声,“什么话,我是那碎嘴子的人么。”

转头就欠兮兮地凑到了戚寒旁边,“哥们儿,我听那帮小姑娘说你把顾氏挑了,五年,会不会忒狠了点。”

“你不是答应她们不告状?”

“呦!你都听到了啊。”陈行眼一瞪,“不对啊不对啊,戚会长今天很不对劲儿啊,没听错的话你刚才是在和我逗闷子吗?我去!这是高阶alpha开始返祖了吗你都学会开玩笑了?!”

戚寒懒得理他,眼神一眨不眨地落在手机屏幕上,算着时间傅歌应该醒了,按照惯例该和他问早安了。

“啧啧啧,瞅什么呢。”陈行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大早上的你那什么眼神啊,推土机下海,推浪了嗷。”

戚寒睨他一眼,把他那条破抹布似的领带拉过来整理好,看到他眼底的乌青重得像被人打了一拳。

“回来了就去休息,别在我这摆活了。”

“哎,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火急火燎地赶回来?”陈行挑着眉看向他,俨然是求表扬。

戚寒笑了下,向后靠进椅背里,双腿交叠,“说吧,又给我造什么烂摊子了。”

“傅小少爷遗失那个的保险箱,我找到了。”

戚寒猛地站起身,脸色骤变,“你确定是他那个?”

“确定,箱子是藏蓝色,正中间一块水滴型祖母绿。”

他黑沉的眼底闪过狠戾,等待傅歌早安的温柔荡然无存,“箱子在哪。”

“明天就到,你说巧不巧,我就陪朋友去了一个拍卖会就被我看到了,你确定这里面就是当年傅歌想拿来害你的东西?”

还没开口桌上的手机就震动两下,戚寒垂眼,看到傅歌的来电提示。

他冷笑一声,“这才叫巧。”

“小歌,怎么了。”

“先生,能不能麻烦您过来一趟,我这边出了点事——哎!顾伯......”

手机被抢走,管家在对面急声说:“先生快回来吧,傅少爷出车祸了!”

早上戚寒离开后不久顾伯就准备好了早餐,结果上来叫傅歌时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别墅的正门和庭院的大门却全都四敞大开。

顾伯连忙带人搜寻,在一个偏僻的路口发现了傅歌,当时他正躺在地上,满头满脸的血,浓密的睫毛黏湿成一团,空洞的眼神直愣愣地望着前方,痴傻了一般怎么叫都不回应,只有手里紧攥着什么东西。

戚寒赶到时看到的就是他这副样子。

“小歌,怎么被车撞了?”

他弯腰把人抱进怀里,质问顾伯:“我把人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照顾的?昨天被捅今天被撞,明天还有什么花样要玩啊?!”

怀里的人吓了一跳,惊弓之鸟似的一哆嗦,“先生,别生气......是我想自己走走,不打招呼就下来的。”

戚寒松了口气,半蹲下来帮他擦额头的血污,“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糊涂蛋,怎么就不知道小心一点。”

傅歌委屈巴巴地垂着眼:“我疼成这样,先生一上来就要批评我吗......”

戚寒一笑,“还说不得了。”

“先上车,带你去医院。”他把人打横抱起。

“别,我想上洗手间,憋好久了......”

这段路上没有公厕,戚寒眺眼一望,指着不远处的烂尾楼说:“去那吧,先委屈一下。”

傅歌乖乖点头,温驯地窝在他怀里,用还算干净的发顶蹭着他下巴,边蹭还边喃喃:“先生对我可真好。”

戚寒目视前方,“嗯”了一声,看不出情绪。

明知道是去洗手间,管家和戚寒身边的一众保镖就识趣地没跟过来。

烂尾楼里只有两个人,戚寒抱着他踩在布满灰尘的水泥路上,光线昏暗,脚下坑坑洼洼,不断有小石子滚到地面上发出空荡荡的回响。

“还在害怕?刚才受惊了。”戚寒注意他在发抖。

“不至于。”傅歌抓着他的领带,声音软绵绵的,“早上做噩梦了,没有您抱着我怎么都睡不好。”

“又在撒娇。”戚寒像是笑了一声,随口问:“噩梦还是关于他的?”

“嗯。”

戚寒叹了口气,兜着膝弯把他搂紧一些,“这次看到他的脸了吗?”

傅歌吻着他的脖子,“看到了呀。”

戚寒猛地抬起眼,下一秒傅歌徒手攥着一块玻璃碎片狠刺进他肩膀,霎时间皮开肉绽,西装被鲜血洇成黑色,几滴血珠贱在傅歌明亮又狠戾的眼眸上。

他抬手描摹着戚寒的鼻翼,用柔软依恋的语调吐出那句话,“不就是这张脸吗,阿寒。”

一瞬之间,天旋地转。

戚寒闷哼着倒地,傅歌从他怀里跌出去之后直接骑到人腰上,掐着他的下巴扬手又是一刺。

“唔——”

alpha闷声低叫,哽着脖子往外吐了一股血,两侧肩膀一边一个血印子。

傅歌像是暗夜里的鬼魅一般,疯了似的在他身上扎刺,整个人绝望又歇斯底里。

“戚会长,好久不见啊,把我像傻子一样耍的团团转好玩吗?如果我没发现你这次准备再骗我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