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歧视我们差生!

但周一陈垠没去学校,晚上他的那些皮肉伤疼得厉害,早上一照镜子整张脸肿了一半,陈垠这辈子没这么丑过,昨天在派出所没哭出来,现在站在镜子前差点被自己丑哭。

白宁晓看着儿子那熊样也没强迫他,帮他跟朱安安请了假。

“你怎么了垠宝?为什么你的书包是学神带来的?”大课间,井迪给陈垠打了个视频电话,视频那头井迪明思昊董文肖几人凑在一起盯着陈垠看。

陈垠还缩在被窝里,露出一双眼睛:“还能怎么了,病了呗。”

“你昨天还好好的啊?”明思昊把头伸过去:“你把被子掀开让我看看。”

井迪和董文肖同时用看变态的目光看着明思昊,明思昊抿嘴:“不是,我说看看他的脸,挡着干嘛?”

“别急,等我明天回学校帅晕你。”陈垠通过他们的身体缝隙里朝教室里看,没看到那人,他撇嘴:“盛长流人呢?我作业交上去没?”

“他被朱安安叫去了,那些作业真是你写的?不是你逼学神帮你写的吧?”董文肖今天看到陈垠各科齐全的作业差点惊呆。

“真是他写的,不过是盛长流教的。”明思昊道:“你还没说你生什么病了呢,昨晚回去之后才病的?”

陈垠翻了个身,把下巴搁在枕头上,露出受了伤的脸蛋,经过一早上的消肿治疗,他的脸现在好了些,但还是把视频那头的三人吓得大喊牛.逼。

“你晚上干仗去了?”明思昊兴奋起来。

“差不多。”陈垠道。

“和盛长流?他怎么没受伤?人家光揍你了?”董文肖缺心少肺道。

陈垠掀了掀眼皮:“别问了行吗?我烦死他了。”

“是他揍的你??”明思昊思路清奇:“就因为你做不出来题?!”

“......”

因为我替他挨揍的时候他居然在谈恋爱!

陈垠心里烦躁地想着,对面三个傻子还大眼瞪小眼在等自己回答,陈垠叹了口气:“不是,反正盛长流就不是好东西,你们都离他远点,否则到时候有的你们哭。”

陈垠说得没头没尾,井迪蹙眉,面色犹疑:“为什么?这么说学神不好吧...”

“对啊,他、他昨天不是教了你一天吗?”董文肖也不赞同。

“你们怎么回事?信我还是信他?他就来了两个多月至于你们这么掏心掏肺?”陈垠心中生了股无名火:“他根本就是个...”

“不至于是不至于啦。”明思昊脸色尴尬地打断陈垠接下来的话:“但刚刚盛长流回来了,就站我们边上呢...”明思昊说着还心虚地看了眼边上。

陈垠一哽,视频内外都安静了片刻,很快,陈垠看到对面的镜头晃了晃,画面往上挪动,画面再次停住的时候视频的背景变了、视频里的人也变了。

“我根本就是个什么?”盛长流透过视频盯着那边表情呆住的陈垠。

“啪!”陈垠反应过来后直接挂了视频,盛长流停了两秒把手机还给井迪。

“学神,你到底怎么得罪陈垠了?还是因为李之微的事儿?”井迪迷惑地问,陈垠是出了名的脾气好不记仇,但盛长流来的这短短两个多月,陈垠已经和他有过好几次摩擦。

盛长流摇头:“我不知道。”

井迪不解地叹气:“两个脾气这么好的人坐在一起怎么整天闹别扭呢?”

盛长流没再回答,径直回了座位。

而此时的陈垠又站在镜子前盯着自己的脸,看到盛长流那张完好无损的脸后陈垠越想越顺不过来气,周日的饭局是盛长流让自己去的,当时自己帮他出头挨打、后来还陪着他去派出所演戏,但直到现在,自己都快毁容了他连声感谢和问候都没有。

事不过三,陈垠这天愤怒地发了条朋友圈:再跟某人玩我就是狗。

周二陈垠来了学校,他的伤基本消肿,但一些淤青和擦伤依然在脸上挂着,一来学校就受到了全班的围观和嘘寒问暖。

等上课铃打响,所有人散开,陈垠瞥了眼全程安安静静的某人,故意把自己的化学书翻开,占了隔壁三分之一的位置。

盛长流往边上挪了挪。

陈垠挑衅未果开始转笔,转着转着“不小心”把笔甩了出去,正中隔壁练习册上,隔壁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把那支笔放回原位。

陈垠“唰”地站起来,用力盯着盛长流:“你跟我出来。”

这时化学老师正捧着书进来,看陈垠杀气腾腾朝教室外走时出声制止:“干嘛呢?上课了!”

陈垠看向化学老师:“有点事解决一下,很快。”

说完陈垠便走出了教室,全班诧愕地朝着他离开的方向看,等陈垠走没影了才看向盛长流,这时盛长流站起来,温驯地看着化学老师:“老师,我马上回来。”

在全班更加错愕的目光中,盛长流也走了出去。

这是要出事的节奏啊,化学老师立马点了明思昊:“你跟出去看看,别让盛长流被陈垠打了!”

明思昊这下被无语到,着实是要替兄弟鸣不平:“老师,你看他俩的身高和陈垠的伤也知道他俩就算打起来盛长流也吃不了亏吧!”

“对啊,老师你就是对陈垠有偏见!歧视我们差生!”董文肖也不服气,仰着头一副要跟化学老师battle的架势。

......

陈垠出去后在楼梯口等了两分钟盛长流便慢悠悠走过来了,陈垠横了他一眼下楼,早上的操场空荡冷清,陈垠快步走在前面,进了当初盛长流关他的那个仓库。

盛长流站在了仓库门口,神色幽幽地盯着仓库里的陈垠,问他:“有什么事?”

“进来,我不是混蛋,不会把你关里面。”陈垠语气很冲,话里话外都带着刺。

盛长流并没把陈垠的话当一回事,但还是迈进了仓库。

“把门关上。”陈垠道。

仓库门被盛长流关上,只有一道冷光从仓库顶上的玻璃窗中射进来。

“周日那顿饭你是故意让我去的?”陈垠开门见山地问。

盛长流在幽暗不明的仓库和陈垠对视:“嗯。”

“就为了让我闹事?”陈垠咬字愈发用力,胸膛的起伏也越来越大。

“不是。”盛长流否认,但却不说原因。

陈垠扯了扯嘴角:“我不知道你在计划什么、也不想知道,但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盛长流眉梢微动,眨了下眼。

“以后再也别把我牵扯进你的破事里,我以前自己犯.贱,主动找了你两次,这次算我的报应......”

“你是在气我没有关心你?”

就在陈垠快把自己说得爆炸时,盛长流清冷的声音倏尔响起,打断了陈垠上头的愤怒。

“我...”陈垠一时哽塞,该继续说的话瞬间被忘得一干二净,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沉默和怔愣正默认着盛长流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