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1995·春 ◇(第2/4页)

落锁声响起的瞬间,和青豆保持距离、躺在另一边的顾弈,手臂一撑,同转身展臂的青豆大力抱了个满怀。

他们紧紧相拥,感受胸膛震动的笑意。

他的c落在她的眉梢,眼角,鼻尖,耳后,一路缠绵。她还像小时候,喝了酒,会咯咯笑个不停。酒窝嵌在颊上,诱惑得人忍不住深啄数记。

亲密过,再要保持距离太难了。顾弈不想在人前对她轻浮,始终忍着亲昵的冲动,此刻人一走,定然争分夺秒啄回来。

顾弈感受到青豆的回应,问她想不想他?

以为青豆会害羞地偏开脸,没想到酒后的青豆诚实,热烈,主动,拥有一切没喝酒时她不具备的品质。她纠缠c舌,无耻伸手,抽出规矩的衬衫下摆,径直探入。

还问他,“你不热吗?天哪!我快热死了!”

她都想掀裙子扇风。

青豆是清醒的,只是胆子开了五倍大。她认为热是客观存在的,不是她的主观感受。自己热,那顾弈也一定很热,得把严丝合缝勒到颈口的衬衫替他扒了。

来回三圈,顶多50ml的葡萄酒,这么点量,肯定不够顾弈微醺。所以他的感官还处在正常的范畴里。他制住青豆反手解连衣裙拉链的动作,“别t,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青豆真的很热。胃内几口酒源源不断地催发热量。知道不能脱衣服,青豆便张口喘气。

顾弈哪里听得这种,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你......别喘......”成这样。

青豆被堵住一个气口,只能眨眨眼,跟头犁累了地的老黄牛似的,鼻孔不停呼出c重滚烫的气息。

投影温柔泛黄的光线下,她的发根额角,一排细密的汗珠随呼吸起伏闪动。顾弈拇指替她拂开,疑惑道:“这么热?”

青豆试图说话,湿漉的嘴巴蠕动挠痒了他的手心。

顾弈喉结滚动,小f蹿上股酥麻,下意识松开了手。

她哼哼喘气儿:“我第一次喝酒这么热!这个酒有问题!”

顾弈低笑:“这么信不过安洲为人?”

青豆垂眼想想:“也不是......”

他牵唇:“那要不要出去吹吹风?”

春天,算不得热或凉,室内外温差不大。方才他们一路散步回来,顾弈没感受到多么具体的风,只看到青豆白裙下摆来回摆动。想来,风应该不小。

青豆嘀咕,“腿好粗,动不了。”

顾弈掀开她裙子一脚,两截纤细,哪里粗了?

青豆两手比划:“特别粗,像大象腿一样。”黏在一起,动不了了。

顾弈伏她半腰,鼻尖隔衣料,抵着耻骨,笑得不能自已。这丫头感官模糊得厉害。

青豆见他笑得夸张,整间房子全是他地动山摇的笑声,还倒打一耙,摇头遗憾:“天哪,顾弈,你醉得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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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虎子和傅安洲下楼,刚拐下旋转楼梯,迎面就遇到了罗素素。

她消息比青豆快。家属院里都知道虎子减刑,这两天就出来。素素来找傅安洲,想问几号出来,没想到就这么撞上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虎子就是那个怂蛋。

他看到素素,心理上就矮了一截,但还是强撑出友好姿态,自若地抄兜招呼:“挺巧啊,好久不见。”

素素表情纹丝没动,扬手一个大嘴巴子,挥上他的左脸:“上回就想抽你。”只是上回在牢里,没敢,眼下可算等到动手的时候,她不打得他满地找牙,她就不姓罗。

说罢,左手抽上了他的右脸。

素素是左撇子,后天教育强行矫正为一个用右手写字,实际生活里多还是用左手提物,所以左手的劲儿比右手大不少。

由于太过生气,一点力都没收,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下去,真他妈把王虎那颗松动的金牙给打了下来。

虎子口内涌上一股腥气,先没察觉,爬起来舔舔嘴,才意识到方才那道玻璃弹珠滚落的声音是什么。

“草!”他的牙!

素素抽虎子,虎子没有反抗也没有生气。傅安洲想,要不你跑吧,像平时一样,咋咋呼呼,吃不得一点痛。可虎子没有跑,表面上一点都不情愿对话,可他脚步没有挪动。任素素抽。

傅安洲劝不和他们,只能把他们拎到一楼沙发上,让他们单独说话。虎子还不肯,不明白有什么好说的。

素素左手一扬,还没上脸,虎子肩膀一缩,顺坡下驴地老实了。

她这大半年就没舒坦过,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面对面好好说话。不知道的以为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呢!

傅安洲等了等,见他们不再动手,又没有开口的意思,明白自己多余了,摸摸鼻子:“我去买酒,等会上去说。”

他往斜街的精品杂货店买了一个搪瓷碗、两把钢勺,一桶啤酒,三塑料袋醪糟,约5斤,又去熟食窗口买了点酱牛肉、辣粉肠、猪耳朵......满得两手都不够拎,等走到公馆一楼,虎子和素素已经换了副神色。

他们门神一样站在楼梯口,略显局促,神色慌张。

见傅安洲来了,两人手臂一张,不让他上去。

傅安洲手上东西沉,紧赶着上楼找地方搁下,灵活地闪身越过他们,径直上了半层楼,边走边问:“怎么了?”

素素拽住他:“你别上去!”

虎子挠挠头:“说不定不是吧。”

素素翻白眼:“你管人家是不是,反正......”

虎子明白重点,扬声招呼傅安洲:“对对对,别去别去。别打扰他们。”

说这话时,他们三人已经走到了长廊中央,被迫停在了素素之前那屋门口。

傅安洲明白了,他们刚刚上来过。

都是成年人,知道在说什么。他停住脚,没再往前:“那东西是搁门口还是我们吃?”

“你管他们吃?”虎子接过那桶沉重的啤酒,“我们自己吃!”

素素从他另一只手上接过熟食,闻了闻:“要不我们去楼下吃吧。”

“行。”傅安洲垂眸应好。

公馆隔音不好,仔细听能听见另一屋有人在说话。以前素素房间,经常能听见楼下搓麻将的吵闹声。

但傅安洲那间屋子没有任何声音。

傅安洲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判断里面两人在干嘛的。

素素转念一想,一楼人来人往,吃东西说话不方便,捏着塑料袋,伏低至地面,果然看见一把钥匙在门缝当中。她欣喜若狂:“这户我最后交房的时候,钥匙就是这么放的,看来一直没租出去。”

说着,她从塑料袋里拿钢勺勺柄,往里平行一捞,钥匙滑了出来。

开门入内,是空房无人入住的样子。他们三人各自找到一角坐下。

熟食和酒酿香气四溢,诱得人馋虫大动。虎子却没有心思吃,眉头深锁,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