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他与矮子不共戴天

整个生日派对, 中也被迫玩了他从没有接触过的各种游戏。

不管玩什么,太宰治总能稳夺第一,让钉崎野蔷薇不停的嘀咕他在开挂。

趁人中也去倒水的间隙, 一群人特别有气势的围住了太宰治。

太宰治手里把玩着棋子,眼皮抬了下, 冷冷淡淡的问了句:“你们要做什么?”

少年褪去笑意的眼角眉梢都带着万事不在意的阴郁, 没了伪装,这才是他最本真的模样。

伏黑惠并没有参与其中, 和爱丽丝单独坐在角落, 陪她玩着跳棋。

爱丽丝探头看过去:“他们围着太宰在做什么?”

伏黑惠厌厌瞥了眼, 表情都没变:“交流。”

“和太宰有什么好交流的。”

爱丽丝握紧拳头晃了晃:“用这个才好和太宰交流。”

爱丽丝稚嫩的脸颊莫名和某个在海外的人重合,她一定会和五条悟很有共同话题。

狗卷棘率先开口:“木鱼花。”

太宰治不为所动, 一句“听不懂”轻而易举将狗卷棘打发。

狗卷棘捂着胸口, “受伤”退场。

“好、好强!”

这是个劲敌, 熊猫有了危机感。

他拉过真希和钉崎再次商量,准备和他打直球。

“喂!”

钉崎野蔷薇瞪了他一眼:“你这个混蛋,今天派对的主角是中原中也,你一人赢了所有游戏很能出风头啊!”

太宰治依旧不咸不淡的反驳她:“你是因为一直输给我才找这个借口吧。”

“笑话,我会输给你?”

钉崎野蔷薇拿起骰子怒火中烧:“再战!”

熊猫急忙拦住她,被控制住上半身的钉崎野蔷薇只能用脚踢, 一片凌乱。

真希提醒了一句:“回来了。”

熊猫和钉崎立刻正襟危坐,别扭的露出灿烂的笑容,让端着水出来的中也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他们……脸抽了吗?

一个熊猫露出这样的表情,真是非常一言难尽。

五条情订的蛋糕到了, 中也脱下的印着“生日派对”的纸冠又被钉崎野蔷薇戴了上去。

中也瘫着一张脸, 强忍住冲动, 不要和一个女生打架。

钉崎野蔷薇瞥他一眼, 口吻嚣张:“你不服?”

中也哼了一声,并没有和计较。

五条情将蜡烛插上,惋惜道:“可惜我厨艺不佳,亲手做不成美味的蛋糕。”

太宰治道:“我对厨艺很感兴趣,或许可以和母亲大人一起探讨。”

“好……”

五条情“好”字刚出口,就被中也和森鸥外同时打断。

“不行!”

两人对视一眼,想起了太宰鬼斧神工做出来的堪比生化武器的食物。

两人一起探讨的话,毁掉的恐怕不止一个厨房而是整个世界了。

分工明确。

中也眼疾手快捂住了太宰治的嘴。

对付太宰治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物理攻击。

森鸥外则占据了主动,巧妙的转移话题:“家中很好有这么热闹的时候,感谢大家为中也办的这个派对。”

禅院真希实话实说:“没必要感谢,这个派对早毁的差不多了。”

森鸥外:“……”

这话让他怎么接?

直接打直球以及单细胞一条筋的人是最难对付的人。

狗卷棘眼睛提溜着,手指伸向了他手中拿着的蛋糕,两指并拢,然后快速往中也脸上一抹。

中也:“????”

熊猫有样学样,但中

也早就有了警惕。熊猫没成功不说,反倒自己沾了一身的奶油。

无辜被殃及的爱丽丝跺脚大叫道:“我的裙子!你们这群家伙,给我看招!”

被松开的太宰治偷偷摸摸的举起蛋糕就往中也身上砸,被他灵巧躲开,落到了钉崎身上。

“混蛋!受死吧!”

奶油乱飞,客厅一团糟。

一块蛋糕不知道从哪里飞来,森鸥外快速拉住五条情往后躲,转身用背帮她挡住了飞来的蛋糕。

粘腻的白色奶油在黑色西装上面特别显眼,五条情拿了包纸,推着森鸥外去厨房避难。

门被关上,门上的布帘被拉下,屋内屋外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森鸥外低着头让五条情清理背上沾到的蛋糕。

垂落的黑发发梢都沾着奶油,他索性将西装拖了下来,只穿着一件白衬衫。

衬衫袖子被挽起,露出一截线条流畅充斥着力量美感的小臂。

他并不瘦弱,体术不差,有意的锻炼保养身材,让他跟实际年龄相比,小了十来岁。

吵闹声从门外传来,他扯了下领带,将一丝不苟扣着的衬衫扣子解下来两颗。

领口微微敞着,锁骨上面还印着一个鲜红的吻痕,凑近看,喉结上面还有着不易让人发现的吻痕。

他苦笑一声:“有的闹了。”

五条情将他发梢上面沾着的奶油用纸擦干净,但也只是表面的干净,粘腻的奶油沾着他的发梢粘在一起。

森鸥外不舒服地皱眉,他有轻微的洁癖,想到奶油沾在身上就浑身难受。

五条情打湿纸巾,又去擦他的头发。

注意到他的表情,低声问了句:“不舒服?”

森鸥外心情不太好,口吻僵硬的“嗯”了一声。

五条情继续擦着,哄他般的亲了下他的眼睫:“忍忍吧,我现在可不想出去,谁知道会不会迎面撞来一个蛋糕。”

“咒式?”

五条情挑眉反问:“你确定?”

想到那好似被塞到滚筒洗衣机内转上一百零八圈浑身器官都错位的感觉,森鸥外现在都反胃。

“不了。那种感觉没人想体验第二次。”

哪怕是他,也不会想。

五条情笑道:“有这么夸张吗?”

“我情愿忍一下这浑身难受的感觉,也不想被塞到滚筒洗衣机里面第二次。”

森鸥外问:“你没感觉吗?”

五条情还在帮他擦,试图让他好受些。

听到森鸥外的问题,也只是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习惯了。”

即使穿过分割折断扭曲空间的感觉有多不好受,五条情也习惯了十几年之久。

对她来说,没什么难受不难受的,纯粹是习惯让她适应了。

“情。”

森鸥外突然叫了句。

“嗯?”

五条情还在摆弄着他的头发,沾着奶油的发梢已经湿漉漉一片,她用手指拨开,没了粘腻的感觉。

“应该好多了。”

森鸥外抱住她的腰,失重感让五条情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脖颈。

五条情被他抱着坐在了台子上。

五条情俯身看他,一脸无奈:“森先生你这又是做什么?”

他没有说话,手掌压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

没有情.欲也没有侵略性的一个无比纯粹的吻。

五条情能看到他一向不留痕迹的双眸中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

这双眼中有过港口Mafia,有过横滨,现在也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