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白月光跪在替身脚边卑微求爱

黎明破晓之际。

裴夙月与苏以尘已经洗完了澡,一起躺在了床上。

苏以尘正枕着裴夙月的胳膊,给沈元发消息,他紧蹙眉头,一遍又一遍的提醒沈元不要将这件事透露给任何人。转身之际,裴夙月已经捏着他的下巴再次亲吻了过来,双方舌头互相勾缠五分钟才松开。

“好了。”苏以尘一把抓住裴夙月的后脑勺,他仰起头静静地凝视着他,双眸宛如湖水清澈,“已经纵容你过分一整夜了,不可以再过分。”

“好,听苏苏的。”

裴夙月轻轻笑起来,眼尾的细红泪痣宛如钩子一般,能将人的魂魄都勾过去。

他紧紧抱着苏以尘,将脸与头都埋进苏以尘的脖颈处,不停地蹭蹭他,苏苏的脖子上都是他留下的欢爱过的痕迹,以后他还要在苏苏的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就像是小狗狗都喜欢在自己的领地标上记号。

想要昭告全天下,看,苏苏是我的。

苏以尘穿的是白色的真丝睡衣,睡衣是裴夙月的,穿着有些大,衬得他整个人又细又瘦。用的也是裴夙月的沐浴露,身上都是裴夙月平时用的香味。

苏以尘望着手机,查阅着资料以及普通人看不懂的股市涨幅,漆黑的瞳孔一片冷意与专注。

裴夙月抱着苏以尘像是抱着一个宝贝一样,爱不释手,眼神黏黏糊糊地盯着他,忍不住蹭蹭苏以尘的脸,“苏苏,不要看手机了,看看我吧。”

见苏以尘依旧专注,充耳不闻,裴夙月难受极了,低着头去啃咬他的锁骨,留下了非常明显的咬痕。苏以尘痛得闷哼了一声。

他扇了裴夙月一个耳光,不重,很轻,犹如小猫在挠人一般。

苏以尘淡淡的望着他:“别打扰我。”

裴夙月委屈极了,听话的嗯了一声,害怕苏以尘的冷淡,抱着他陪他一起静静地看金融股市图,苏苏真的很喜欢看这些财经类的东西,他眼里都是金钱与事业。

他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苏苏肯和他一起上床睡觉,肯让他亲他,就已经很好了。他不应该如此不满足的。可是他害怕自己太贪心要求的太多,到最后反而会丢失的更多。

可他昨天拥有过苏苏,今天就想要苏苏眼里更多的爱意,想要苏苏的眼里心里都是他,想要苏苏真正的爱他。

可是他们哪怕做了,他也感觉自己离苏苏很遥远、很遥远……

他现在只敢陪在苏苏身边,和他一起看财经,陪他征伐属于他的疆土。

苏以尘电话响起。

来电显示【顾寒舟】

他微微挑眉。

“不要接,苏苏……”裴夙月伸手阻拦。

苏以尘给了他一个眼神。

裴夙月撇撇嘴,垂落眼眸时,一丝嫉恨流露出来。

真想杀了顾寒舟。

但是苏苏会生气。

“苏以尘!你这一整晚都在哪儿?为什么找不到你人?你现在在哪里?!”

顾寒舟的嗓音阴寒却又质问的声音传来。

苏以尘眼神清澈淡淡,

语气却低落无比:“先生……你不是已经把我送给他们玩了吗?”

电话那头长达十秒钟的静音。

苏以尘蹙了蹙眉,还以为对方挂断了。

岂料顾寒舟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那边甚至传来烟灰缸砸在地上的声音,过了许久,他嗓音嘶哑,不知道什么复杂的语气:“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反抗……你可以向我求救的。”

苏以尘微怔,奇怪的看着电话。嘴唇抽搐,顾寒舟在说什么胡话?

又当又立?

明明是顾寒舟自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让他陪那群人玩,任由他被人拖走,为什么现在反而责怪起他来了?

真是好莫名其妙。

苏以尘没有回话。

顾寒舟咬牙切齿,从喉间发出一丝吼叫:“他们把你带到哪儿去了!说啊苏以尘!你倒是说句话!”

“叮”

裴夙月直接将电话挂断。

他抱着苏以尘,将头埋进他的脖颈处:“苏苏不要理他。他好吵,声音真难听,而且还在责怪你。他怎么能这样对你……”

苏以尘摸着裴夙月的头,双眸淡淡地垂落。

他缓缓道:“夙夙,我想提前离开顾家。”

“两年的协议还剩下大半年。”

“但我不想继续下去。”

“我现在唯一忌惮的,就是顾寒舟会对我母亲不利,还有我辛辛苦苦创建起来的心血。若是惹恼顾寒舟,他一定会像疯狗一样反咬我,我只想找个合适的机会离开。”

裴夙月抬起头,漆黑的眼眸明亮无比。他双眸认真的看着苏以尘,轻笑道:“苏苏,无论你想做什么,有什么计划,我都听你的。”

苏以尘像是摸狗狗一样摸裴夙月的头。

他缓缓道:“顾寒舟喜欢你。”

裴夙月笑容未变。

“你是他的白月光。”

“你想办法让顾寒舟一心一意只想和你在一起,让他放我离开。”

裴夙月眼尾的细红泪痣熠熠生辉。

他那张天妒神颜的面容上泛起一丝天真温柔而残忍的笑容:“听苏苏的。”

“我母亲这边已经在让人想办法把她移出顾家私人医院。”

“还有我自己……”

苏以尘顿了顿,伸出手摸着裴夙月眼尾的红色泪痣,他漆黑的双眸沉沉地凝视对方,唇一张一合:“把握好分寸,不可以背叛我。”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其实不太喜欢任何人动到裴夙月。

“嗯嗯,听你的。”裴夙月亲了苏以尘的脸颊一口,他双眸弯弯,“只要能帮苏苏,我什么都可以做到。”

苏以尘捏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我不想在羽翼未丰之前惹火顾寒舟,顾家家大势大,在江市有百年底蕴,若他真的发疯起来我招架不住。”

“这件事情必须稳妥。”

“说白了,顾寒舟谁也不爱,他最爱的只有他自己,他所求所想只为了自己的利益。”苏以尘淡淡道,“也正因如此他刚愎自用,自以为是,才会狂妄到以为所有人都该喜欢他。”

“可是……”裴夙月捧着苏以尘的脸,轻笑道,“我觉得顾寒舟心里真正爱的,是你。”

“是么?”苏以尘根本不信,他淡淡地回望裴夙月,“他爱的是你,有一次,我不小心砸碎你送给顾家的花瓶,他都恨不得掐死我。”

裴夙月怔住。

闻言,他立即起身,随手拿了一个有千年历史价值连城的花瓶,双手奉上递给苏以尘。

“干嘛?”苏以尘不理解的看向他。

“苏苏,我这里的古玩花瓶有很多,如果能让你高兴,苏苏想砸多少就砸多少,砸碎了再买。”裴夙月将花瓶递到苏以尘手中。

苏以尘拿着手上的花瓶,颇为意外。能够品得出,手里的花瓶价值百万,是有钱人的珍藏玩物。非常珍贵,比他在顾寒舟家里砸碎的那个还要贵上好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