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黄金刀被盗(第2/3页)

千秋燕一袭青松长衫回新筑园,她的束发简单地斜挂着那根双蝶木钗,乌黑柔顺的秀发落至及腰,多日不见,她卸去了武装恢复了往日艳丽的风华。

她推门而入,进了花室这会儿没有看见一个人,到时候里面的东西被搬的差不多了,连她的刀架上只剩下两把普通的剑。

她自己的金鳞长剑肯定会携身而带,自然不会有人敢觊觎这把剑。

自从有了那把新的黄金刀,她偶尔也会拿出来练练手。

因为黄金刀的手感不错,重量也合适,十分的实用,所以她在晚上大家都睡了的时候会拿出来在庭院里舞一次。

而如今...刀没了。

千秋燕还以为春桃给收到房间去了。

她没找人,倒是现在丞相府内的家丁们,丫鬟们,一个个人在丞相府每个角落流荡,大家都期望能偶遇大小姐告诉她刀丢了,让她快点回来。

可他们不知道大小姐已经回到花室,并且大小姐在几个爱嚼舌根的丫鬟嘴里,得知她的黄金大刀被人偷走了。

千秋燕听了这个消息,她脸色顿时一沉。

这会儿东宫的宫女们还处于一个宫女们上吐下泻的时期。

容铮听说宫女们的病情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还加重了。

她就命令吴奇配合御医调查宫女中毒事件,她自己也没有闲下来,一会儿会去书房看看两本手札,一会儿她会出来晒晒太阳。

这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精神,让凌飞云非常的佩服。都什么时候了,太子还有闲工夫管别人?

她难道真当自己跟猫一样有九条命吗!

当然,她有九条命他不管,可他自己只有一条命。凌飞云突然有些看不惯她的态度了,难道她就没有一点紧张感。

随即,凌飞云将屋顶的工作交给了甲仁,他自己跳下来忍不住提起苏庆说:“那个家伙最喜欢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你老是走来走去不呆在我眼皮子底下待着,到时候出事了,你也别怪我没保护好你。”

说着,他看见容铮仍旧没有紧张感的样子,他就抓了抓头发,自己反倒烦躁起来了。

容铮何尝看不出凌飞云现在处于一种高度警觉的状态,准确来说,他自己都绷着一根神经无法得到舒展。只要苏庆一天没被他抓到,或者他不来东宫,凌飞云一天就不安宁。

她便问道:“凌飞云,孤从来没有见过苏庆,也不了解他,倒是你为何总是坐立不安的样子,难不成你并没有什么把握?”

凌飞云听后,他顿时冷哼道:“我怎么可能没有把握,我只是缺乏等待的耐心罢了。”

说着,他还不耐烦地道:“我就是最近心里不得劲,总感觉我遗漏了什么?”

容铮觉得坏就坏在这点,那就是他们对苏庆的准备情报还略有不足,哪怕凌飞云和甲仁已经尽量将苏庆这个人的性格详细地说了一遍,但人在另一人的眼里总是不一样的。

一千个人看苏庆,就相当于一千个苏庆。但属于苏庆共同的特征应该都是阴狠,毒辣,杀人变态。

这样的人通常倾向在一种享受猎奇的心理。

容铮道:“也许过了今晚会有进展。”

凌飞云也疑惑了,他道:“你怎么确定今晚会有进展?”

“因为苏庆可能在小看你们,所以你们急,他反倒躲在暗处一点看你们煎熬,以此来满足自己变态的心理。”当然这是容铮胡说八道的。

她就是为了让凌飞云别那么紧张。

凌飞云果然不服气了。

可他竟然没有办法反驳,毕竟他和甲仁在海市的辈分摆在那里,他们就是苏庆这个杀人狂的晚辈。而苏庆比他们多七八年的资历,从这点苏庆在实力不俗的情况下,他确实有资格瞧不起他们。

这么一想,凌飞云更铆足劲,想要给苏庆好看。他原本不安的样子也逐渐稳定起来。

容铮见此,她便松了口气。

这小子总算是冷静下来了。

而甲仁在屋顶上听了容铮的话,再看见自己兄弟三两句就被驯服了。

他便忍不住叹气了。这么狂傲的凌飞云,以前的他就跟他的大公鸡一样桀骜不驯,现在的他竟然也会有不自觉听话的时候。

不仅仅是东宫处于一片焦灼的气氛上,同样童府的气氛就跟踩在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童府的下人们都不敢再靠近童稚的房间。

因为里面总会时不时发出奇怪的声音,等他们去查看询问时,老爷又说没有什么事,他只是想起和夫人一起的事情有些伤感罢了。

开头大家都会安慰他,等随着时辰次数多了,再听见里面有隐约有人摔凳子的声音,摔茶杯的声音,他们就不敢过去了。只当童稚是在为夫人尸首的事而痛苦。

其实童稚今天已经连门都不敢出了。

他万万没想到,苏庆居然会将王大人带到他的府上来,而且还十分的明目张胆,尤其是在有人监视童府的情况下。

童稚大概觉得自己的人生完了,他真是被苏庆祸害光了。

而王大人没想到,童稚和苏庆一伙的,他现在嘴里塞着一块白布,眼睛却瞪的大大地盯着童稚。

童稚要是以前肯定被吓得六神无主,但自从苏庆出现,他的胆子比之前要大多了。

他现在能够直视王大人,并且语重心长同他说:“当年您投靠了贵妃娘娘,而我投靠了王妃娘娘,从那天开始,我就想我童稚和大人您,永远是老死不在往来。”

“但是我们又没想到,二十年来又会在一个主子手下办事。”说着他坐在王大人身边,自嘲地笑了笑:“你投靠了陛下得到了重用,陛下说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真是条听话的狗。所以陛下哪能不喜欢你。”

“而我童稚同样是条狗,陛下说什么,我做什么,但他却只会打压我,然后将我摆在顺天府的位置上,让我没日没夜处于太后娘娘与他的风口浪尖上。”

童稚越说脸上就充满冷意:“王大人,说起来陛下如此针对我,消磨我的意志,还不是因为他觉得我投靠过王妃娘娘。因为他怕我,又觉得会浪费我,所以搞得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

此话一出。

王大人顿时难以置信地对着童稚,这时苏庆也将他嘴里的布给抽掉了,然后顺便点在他的喉咙上,让他没法喊,只能小声的说话。

因为他觉得今天王大人和童稚的对戏有点意思,他要继续看下去。

王大人果然没有喊,他死死盯着童稚道:“自作自受,也配说陛下的不是!”

童稚眼神顿时一厉。

王大人则是继续道:“童稚,你从来没有效忠过陛下,陛下又怎么会重视你!你这个左右逢源的墙头草,小人,陛下让你活到现在已经是天大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