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一到四层已经救不回来了, 唯有第五层还能住人,但光是第五层好端端的也很离谱,明明下面的几层脆得跟芝麻薄片一样, 到底是基于什么样的原理第五层能安然无恙?

“这你就触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浪漫多情的法国人耸了耸肩, “不过最初的火灾是一个古怪黑影自爆的产物, 火焰是蓝色的。”

不知道让的话触到了什么关键词,五条悟他们将注意力投向这边。

硫克:“当时你在干什么?”

“在做一些不会有生命诞生的双人运动。”让毫不掩饰。

硫克&维苏:“……”

这家伙, 仗着自己成年了, 也不看看地点就对npc乱来。

“你还记得自己是在哪里吧?”中原中也一脸牙疼的表情。

“当然记得, ”旁边抱臂而立的安娜冷笑一声,“他不仅记得,现在还打算去找第五个。”

让:“宋晶意外身亡你就这么不爽吗?”

眼看两个人要往外走约架, 硫克赶紧转移话题:“话说回来,那个烧掉四层楼的黑影是什么东西?”

“你指的哪个?”让问道。

硫克嘴角抽抽:“还能有几个?”

“一共有四个,”让向他们娓娓道来, “昨晚我跟宋晶一起的时候,被一个黑影袭击, 黑影自爆点燃了二楼, 其他楼层也有被波及到,直达天亮火焰才消失, 今天我跟利普一起,被别的东西袭击了,等我处理掉那个东西,发现利普吞枪‘被’自杀, 尸体自燃,结果三楼也被火烧了。”

维苏:“你是性转版的母螳螂吗, 跟你玩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我觉得不是哦,因为人全不是我动手杀的,”让不走心地叹气,“因为事情发生得很蹊跷,所以我故意找了个人渣来测试一下,才确定这座雪山对我的恶意——禁止doi。”

说完,法国人郁闷地给自己倒水,吨吨吨灌进嘴里。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拉了个人渣上床,然后再次受到了袭击?”硫克把让口中的“测试”展开了一下。

“是啊,那家伙好像叫观海月什么的,”让抵着脑袋想了想,“他满嘴谎言,PUA过前男友导致他自杀了,是个人渣中的人渣。”

维苏咂舌:“啧啧啧,人渣还是要用人渣打磨。”

“他是怎么死的,‘被’自杀还是直接一点?”硫克追问,

让摇头:“是仇杀,他前男友的弟弟也来了,给他下药割腕泡在浴缸里,失血过多身亡。”

“嘶——”维苏倒吸一口凉气,“天降正义!”

“你的正义解决了仇人之后自杀了,”让摊开双手,“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有性病,而且他自杀后四楼起火,现在只剩下五楼还好好的。”

“你怎么知道人家有病的?”

“我看见他在服用醋酸泼尼松片,还在他桌面看见了多西环素,”让表情难得有些厌恶,“都是治疗梅毒的药品。”

“哇……”三十二岁单身的维苏很难想象一个人该多放得开才能感染梅毒,这超出了他的知识范围。

安娜:“你要是继续这么下去,不到一年就要步上人家的后尘了。”

“不会,”让的表情恢复过来,“我拒绝跟没有身体健康报告的人上床,所以你大可放心。”

安娜:“……”

出去就以参与黄色把他给逮捕了。

“让,之后的几个人都是尸体自燃,然后造成火灾的吗?”硫克问。

让:“没错,利普是我亲眼看见尸体燃烧起来的,观海月‘被’自杀的浴缸是一楼起火点,包括四楼那位复仇者,都是尸体自燃。”

[硫克:我明白了。]

[让:你明白了什么?]

硫克用同情的眼神看向让:“哇哦,这就是所谓的诅咒吧,凡事跟你发生亲密关系的人最后总会死亡,他们的死亡会变成火灾的燃料,有第三者介入的话,第三者也会跟着死亡变成燃料,除了最后一点我不知道是不是绝对的,毕竟那位小哥也有自杀的可能性,但前面的部分是绝对的我敢肯定。”

“换言之,谁跟你上床,谁就会死……”

维苏瞳孔地震:“让,你要远离sex了!没有sex的你就只是没有珍珠的珍珠奶茶!魅力要打骨折的!”

法国人礼仪性的微笑都快维持不住。

[硫克:嘎嘎嘎,这就是雪山对欧皇降下的惩罚!]

[维苏:长夜漫漫,寂寞的时候我可以分你几只狐狸,愿毛茸茸的小动物能拯救你的心灵……对了,你不会对小动物下手的吧?]

[让:……我记住你们了。]

*

第二天,清晨。

廷甜来到密大厢型车上,给中弹昏迷的红发女士进行治疗。

[kp:廷甜 急救85 1D100=27 困难成功]

[kp:廷甜 医学75 1D100=45 成功]

[kp:HP恢复1+1D3=3]

常年在当黑医的廷甜对人的急救处理非常到位,可以说是臻至化境,轻易找出了女士出血的原因,然后进行清创、取子弹、上药、缝合等一系列操作,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进行过千百次操作演练一样——考虑到廷甜在战争地带生活过三年,“仿佛”可以摘掉。

[维苏:我就说!我们不需要车医生!]

[硫克:有什么能比白嫖更香呢?]

[安娜:看看人家,急救医学双高,才是真正的医生,手动@夺命狂医-维苏。]

[维苏:谁能想到急救点到90还能出大失败!我们这个团压根就不适合医生存在吧。]

[让:从跑团记录来看,好像就只有我上次给硫克急救成功了一次。]

[硫克:太黑了,以后还是把医生全委托给npc吧,我们这不是医生,是送葬队。]

廷甜结束了医疗处理,红发女人的脸色也没那么惨白,中弹位置也换上雪白绷带。

[kp:暗投 ??]

萨菲·朗曼睁开眼睛,看见一个亚裔女医生给她进行包扎,就知道自己现在处在安全的地方。

“哦,你醒了,”病患地醒来在廷甜的意料之中,毕竟全程她都没用麻醉什么的,动作再快,疼痛是不会减少的,“你的枪伤是从背后贯穿的,同伴内讧?”

就跟手术台上闲不住讲相声的大夫一样,廷甜给人包扎收尾的时候也会忍不住跟病人聊天,曾经一度被人怀疑她是不是在暗地里进行情报屋的买卖。

“不是的,我一个人来的雪山,”对于救了自己一命的医生,萨菲没有用冷漠的态度对待,“我也是一个医生,来雪山散心。”

廷甜给她打好蝴蝶结,古怪地瞧她一眼:“来雪山散心,你不要命了?”

“是在山脚下,”萨菲无奈道,“我只打算在雪山山脚下玩一会儿,拍拍照片什么的,但却被人打晕了带进雪山,我知道山脚下的营地常年有人失踪,但没想到有一天会轮到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