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好大的福气◎(第2/3页)

昨夜数度进出,她都记不清周瑄有无弄在里面,弄了几次,昏昏沉沉间,被他磨得浑无力气。

现下清洗,总是亡羊补牢,不知还有没有用。

随着暖黏滑出,她慢慢松弛下来。

还有三日便是上元节,此时坊间极为热闹,早已扎好的鳌山灯海波澜壮阔,沿街望去,两侧店肆林立,皆悬挂着形状各异的灯笼,河里经过的游船画舫,业已装饰一新,红绸彩带,灯笼成对,袅袅烟雾中,顺着河水往下游驶去。

谢锳今儿出来,是去刑部找谢楚。

身边跟随的黑甲卫足足二十四人,护送翠顶华车来到官署前,有人拿来脚凳,谢锳拢好披风下车,便见一人低头躬身将胳膊伸到她面前。

谢锳搭手扶住,道了声“多谢。”

听到那人低声回:“客气了莺莺。”

头皮发麻,谢锳垂眸扫去,对上顾九章嬉笑的桃花眼,狡黠而又得意。

她当即缩回手,往前疾走两步。

再度看见谢楚,谢锳觉得他苍老许多,两鬓出现银丝,夹杂在黑发当中很是显眼,他站在高阶上,往下迎了几步,被飞奔而来的谢锳撞得猛一踉跄。

“阿兄,你怎么这么老了。”

谢楚比谢蓉小两岁,比谢锳大五岁,此时面相却仿佛大了谢锳一旬,他抿着唇,抬手拍拍谢锳的后背,连笑容都不比从前那般自在,似笼在网子里,渐渐往外释放,恰到好处的收敛。

“你便是这么给我贺新岁的。”谢楚笑,握着她肩膀仔细打量,见她面颊红润,身量纤秾合度,便知最近传言不假。

陛下待她极好。

可没有名分,终究不成样子。

谢楚私底下上了奏疏,请求陛下赐谢锳封号,奏疏没有驳回,却也没有得到应允,他知道,谢锳身份尴尬,若再没有娘家人扶持,等容颜衰老,陛下难保不会喜欢上旁人。

到时谢锳处境便会难堪至极,风言风语更会不绝如缕。

他虽担忧,却不愿让谢锳知道。

两人来到书房,谢锳到处转了转,拿起一本案录翻了两页,看见上面有谢楚的批注。

“阿兄,你有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她转过身,坐在圈椅上,纤细的身子小小一团,郑重其事地看着谢楚。

谢楚皱起眉头,不明白她突如其来的问题。

谢锳眼眸明净,很是认真的又问了一次:“什么都可以,比如权势地位,金银珠宝,阿兄有没有想要的。”

“你怎么了?”谢楚站起来,大掌去摸她的额头。

谢锳弯起眉眼,伸手覆在谢楚手背,“我好着呢,陛下待我言听计从。”

“真是如此吗?”谢楚反问,“阿兄问你,你留在他身边,可是因为喜欢,还是只为了给阿姊报仇。”

“阿兄,我又不是孩子,难不成还要跟幼时那般单纯,同皇子帝王要专宠?谈喜欢?

他给与我想要的,我回赠他所求的,尽我可能侍奉周到,本就是公平公道,若再妄想不该有的东西,时日久远,难免生出抱怨。

趁着他贪恋我的身子,不若便就此交换,他高兴,我也没甚好委屈的。

况且他能给我的东西,实在是太过丰厚,即便终有一日会被抛弃,我也不会觉得可惜。”

她说的清楚,一丝都没有瞒着谢楚。

“十一娘,你不难受吗?”

“阿兄,当把这件事当成交易,根本就不会难受,反而觉得占了天大的便宜,你看我,出行浩浩荡荡,衣食无忧,宫里顶好的大师傅给我做衣裳,做吃的,我想要什么,只要张口,不出一日便有人送去,这样舒坦放肆的日子,旁人求不来,我不会难受,我是真的甘之如饴。”

坦然的话说的没有波澜,仿佛当真如此,那些年对周瑄的感情,已经荡然无存,她可以做到收放自如。

心口那一丁点的疼算什么,不重要。

“我想为你同陛下求个爵位封赏,世袭罔替,等临哥儿长大后,祖上有荫封,到底是份保障。”

这是谢宏阔求了半辈子的事儿,在他没有流放时,谢锳便知道。

“十一娘,你有什么事别瞒着我,阿姊已经去了,你若再有好歹,我...”谢楚说不出话,捂着脸咬紧了牙关。

“放心,我永远不会走阿姊那条路。”

活着多好,若真有那么一日,她定要走遍每一寸土地,去看看这天下,有多美,有多纷繁,她才不会去死。

紫宸殿内,熏香渐入衣袖。

何琼之阅完案录,抬头便见承禄着人搬来两箱书籍,打开后,搁置在当中。

周瑄放下笔墨,起身走来,信手挑起一本,掷到何琼之案上。

“陛下,这是何物?”

殿内只他们两人,承禄已经退到门口候着。

“自己打开看看。”

何琼之便依言翻开一页,只看了一眼,唰的合上,面颊嗖的通红。

上下攀缠的人,伊始便褪了衣裳,旁边还有文字注解,他没看清,隐约有“怡情”“小意”“缱绻”“点灯”之类的词汇,着实触目惊心,叫人口干舌燥。

周瑄瞥了眼,问:“你与新妇房事可还妥当?”

何琼之冷汗冒出来,硬着头皮点了点:“妥当,甚是妥当。”

刘若薇是很温和传统的女子,因为刘中丞的缘故,她做事会显得规矩刻板,在房事上,亦遵循夫郎在上的原则,极尽配合。

何琼之与她不熟,每回进房都像是上刑场,更何况要与她坦诚相对,每每吹灭了灯,摸黑行事。

他知道自己力气大,可刘若薇咬破了唇,也只发出低微的叫声。

压抑着自己,令何琼之也不忍过渡,每回都是草草了事。

“怎么个妥当法。”

周瑄拧眉,顺势坐在他面前的案上,将书籍叩了叩,目光逼视何琼之。

“这,这怎么说,挺好,就是挺好的。”

何琼之擦了把脸,手心尽是汗,后背也唰唰往下直淌,短短一瞬,衣裳都塌透了。

“朕不大好。”周瑄面沉如水,说完便煞有其事的翻开书页,将一幅图指给何琼之看。

“做过吗?”

何琼之脸快烧起来,不自在的舔了舔唇,道:“没。”

“这个呢?”

“也没有。”

“都没有?”周瑄诧异,另取来一本,逐一翻找着问了一遍,何琼之都道没有,他便大大的惊讶到,“那你还好?能尽兴?”

“臣..不大行。”

话音刚落,周瑄投来同情的目光,大掌拍在何琼之肩膀,意味深长道:“不必灰心,陆奉御能治。”

他原是想与何琼之探讨一番,想询问女子如何才能欢/愉敞开,不那么抵触压抑,自己倒是畅快了,可谢锳每回仿佛都不那么舒坦。

只有一次,还是最初两人头一遭,她被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