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3/4页)

“胡扯!”江榛大手一挥,不想跟这种没有判断力和欣赏力的家伙过多掰扯,“休息好了没?”

封宿弛原本也不怎么累:“可以了。”

“那就继续。”

早先在做这个机甲的时候,江榛就是为了全方面陪练才研制的。

现在一个个功能测起来,难免要费些时间。

当然,如果没有封宿弛加入,可能还要费些人,一般人可承受不住这样高强度的测试。

射击、躲避、防御三个项目测下来,饶是封宿弛也出了一身汗,身上外衣早就被脱掉扔一边去,现在上身只穿了一个锻炼常穿的背心。

江榛关掉了机甲,走过去毫不扭捏地对他肩膀就是一捏。

封宿弛:“?”

他还没缓过来的呼吸瞬间急促几分:“手别乱碰。”

“嘘,别说话。”江榛皱眉,捏着他手臂好半天,直到那块肌肉停止不断跳动开始软下来,他才收手,在文档上记下了时间——43秒。

他的研究不仅是为了机甲的突破和研发,最重要的目的是为了人的提升,所以一切强度必须在不伤害人体无副作用的基础上断定。

封宿弛虽然看不懂他写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数据,但至少知道这些数据跟他身体有关。

看对方一张漂亮的脸严肃拧巴起来,他下意识开了个玩笑想让这人乐一乐:“江医生,我还有救吗?”

江榛瞥他一眼,眉峰轻扬:“现在看来不用给你判死刑。”

说着,忽然伸出手,微凉的掌心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覆盖在这人左胸口。

封宿弛浑身一僵。

江榛现在跟他离得特别近,近到稍微一低头,嘴唇就可能会擦着这人额头而过。

这时候退开未免太怂,只能梗着脖子不动,勉强保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某人的头发时不时扫着他下巴,若隐若现之间,还能闻到些沐浴露和洗发液的香味。

但这些都没有江榛原本身上的味道好闻。

不知道为什么,封宿弛忽然又想起了数月前在玫瑰庄园酒店的房间内,闻到的那股若隐若现的花香味。

那是……信息素的味道吗?

这边脑子不老实的封宿弛在想东想西,另一边对于专业研究者L来说,这具身材完美的活体只是一个需要测量的数据。

研究者和数据之间,当然不存在什么分寸感。

感受着手下的心跳频率,江榛惊讶地把手贴紧些:“你这跳得不对劲啊。封上将,放松,调整呼吸,你刚运动完,别让血液循环太快。”

封宿弛:“!”

他差点没忍住就要逃了!

所谓死要面子活受罪,这话简直适用在每个要强的Alpha身上。

他死撑着不后退,换来的就是江榛冰冷无比的一句:“现在我要重新回答你上一个问题了。”

“跳得这么快调整都不会,没救了,活埋吧。”

无波无澜的声音和忽然撤离的清香让封宿弛陡然清醒,垂眸和江榛平静的眼睛对视两秒,就找回了理智。

“现在你可以重新测一下了。”

“不用。”江榛把手中的文件整理好,对他轻笑一声,“你今天任务完成得非常好封上将,这点小失误,我就不给你扣分了。”

封宿弛也弯了下眼睛:“哦?那我最后能拿多少分?”

江榛想了想:“满分一百,给你九十吧。”

“那十分呢?”封宿弛好奇。

“扣在你形象上。”江榛轻佻地指了指他的休闲裤,“我喜欢你们军队的训练裤,很帅,封上将,我明天要看背心加训练裤。”

封宿弛:“……”

他看着某人潇洒离去的背影,气笑了,轻哼一声:“小流氓。”

真想把「禁止白/嫖」的军规糊在他脸上,拎着这人耳朵阴阳怪气上一句:谁要穿给你看?

他在原地无声站了会儿,转身去浴室。

边走边给自己管家发去通讯:“是我。帮我查一下,江榛从小到大的生活轨迹,着重查学习方面。”

“嗯,要详细,往深了查,我怀疑他的学识经历不像传言和我们之前了解到的那么简单。”

……

江榛离开封宿弛的私人训练场后,第一件做的就是把机甲的钱打到军方账户上。

机甲不便宜,付款的时候难免肉痛。

花钱买自己研发的东西,他真是大冤种。

操作完成确保之前的理由万无一失,才不紧不慢收起智脑往回走。

临走前,余光瞥了眼钟表。

7:50。

……食堂的晚饭时间已经过了。

江榛一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胃,仔细听还在小声咕噜咕噜抗议。

中午就没顾得上吃饭,现在不会晚饭也吃不上了吧?

他不是个喜欢委屈自己的人,才不会将就饿着。

四下巡视一圈,决定等一等他最后的希望。

封宿弛,我希望你作为一个有权有钱的上将,能凭空整出一顿晚餐让他蹭两口。

这么想着,就坦然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等起了人。

于是封宿弛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累倒在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的江榛同学。

“……”他颇为无奈地走过去,垂眸看着沙发上的人。

这家伙鸠占鹊巢得越来越熟练了。

视线往下移,还是不知不觉停留在被枕头压着的腰上。

封宿弛轻轻啧了一声,走到旁边柜子中拿出医药箱,把跌打酒倒在手上搓热。

“事先说明,我绝对没有对你耍流氓,对你也没有任何兴趣。”他低声咕哝着,轻轻把这人衣角向上掀开,只把淤青发紫有些渗血的那片露出来,“我纯粹是秉持着人道主义精神帮你疗伤,醒来不许骂我。”

滚热的掌心贴上,江榛梦里都能感知到,不老实地动了动身子。

封宿弛用腿挡在沙发边,以免人滚下来,手上动作没停。

一番折腾后,他刚洗好澡的身子又出了一身汗,这人是真能闹腾,梦里都不清闲。

刚给他理好衣服,准备功成身退之际,“睡美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睁开眼,正懵懂盯着他看。

这人张了张嘴,声音带着没醒困的睡意:“你耍流氓?”

封宿弛:“……”

他就知道!

见某人一张俊脸霎时漆黑,江榛抬起胳膊搭在眼上,笑了好半天。

“开玩笑的。”他说,“谢谢。”

这还是两人极少数能这么和谐相处的时间。

封宿弛抱着胳膊坐在身后的茶几上:“举手之劳。你今晚是打算赖在我这不走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拒绝。”江榛说。

封宿弛:“你是不客气,之前自己说的AO授受不亲,现在愿意同住一个屋檐下了?”

江榛心道老子一个A,这话怎么能作数?

但他也没说啥:“那好吧,不住了。但我有个小小的、不算过分的问题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