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情落七(第3/3页)

“因为,因为我需要他......”的好感值。

一阵风吹过来,出了些汗的她颤抖了下,没再说下去。

下了屋顶,许扶清站定在院子中,问谢宁:“你要去我的房间吗?”

谢宁唔了一声,扒拉着他的衣裳,闻着松木香,很是喜欢,她唇角弯弯的,懵懵懂懂地反问:“你的房间?你的房间在哪儿?”

许扶清道:“左边。”

左边,卫之玠住的房间也是在左边。谢宁脑子缓慢地转动了下,又宕机了,“去,去左边。”

“好。”

谢宁落到勾着纱幔的床榻上时,还为寻找个舒服点的睡姿翻了几翻,许扶清站在旁边,弯腰给她脱鞋,随后去关门。

为了方便客人洗漱,下人们一般会给住人的每间房间留一盆水。

他顺便洗了洗手。

少女发髻上还有几支尖锐的钗子,许扶清转过身后发现了,单膝跪在床榻上,倾身过去,将它一支一支地摘下来。

正想起来时,被一只手揪住了衣襟,许扶清一低头便看到谢宁睁着眼在看自己。

她忽然昂起头,亲了一口他的下巴,喃喃自语道:“我这是又做春.梦了吗?你是我所有春.梦里长得最好看的一个。”

谁睡觉没做过几个春.梦?谢宁都做过很多次的了。

没有纠正她,许扶清将钗子放到床头边的柜子上,一下子拉下了纱幔,又俯低身子,狐狸眼微微上挑,声声入耳,蛊惑至极,“那谢宁可想要我?”

谢宁盯着他看了几秒,点了点头。

口中的空气瞬间被掠夺,衣摆裙摆交叠成花,少年呼吸声很近距离地落到她耳畔,带着诱人的喘,谢宁不由自主地微微地张了张嘴。

松木香的气息一寸一寸地侵蚀着谢宁,先是唇。

“谢宁,我是许扶清。”他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很轻,掌心因常年握剑而有的薄茧摩挲过白玉,带起她一阵颤栗。

属于他的气息越来越下,森白的牙齿轻掠谢宁隐约可见青筋的脖颈。

铜铃铛叮当作响,滚过她的腰肢,淡色的细腰带不知不觉中不见了,带着松木香气息落到肚脐,再落到腰窝。

谢宁揪住被褥,松了又紧,她脑子一片空白。

这是谢宁从未踏足过的领域,感觉很新奇也有些向往。

裙摆散开,宛若金莲,层层地铺叠着,承载着他们,许扶清看了一会儿,再低下,无师自通地吞咽着。

谢宁失控地蹬了一蹬脚,说不出任何话来。

纱幔扬起又坠落,浅淡的光线在墙上映出一场漫长的皮影戏。

行走在江湖数十年,许扶清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铜铃铛冰冰凉凉的,跟谢宁身上的温度截然相反,他抬了抬头,以往红艳的唇瓣添了几分潋滟媚色,舌尖舔了下唇角,吃掉甜腻。

苍白的皮肤下,长着一张魅惑人心的皮囊。

修长的指骨代替了他殷红的唇,安抚着谢宁,她快要疯了,不受控制地轻哼了下,变得语无伦次,“别,我,你,我。”

“别紧张、别怕啊。”许扶清微微地喘着气,垂下来的发带和发尾落到雪山红莲上,“我给你讲个故事。”

红衣坠地,许扶清漂亮的肩胛骨弧度优美。

他看着少女因舒服而微颤的双肩,指尖一点一点地划过,带着属于她的东西,尔后又凑过去,舔舐干净,把她冒出来的薄汗一并吞食入腹。

“漫天大雪下,有名男子寻了很久还是找不到进传说中很灵验的雪山寺庙的入口。”许扶清轻轻地笑了声,“谢宁猜他后面怎么了?”

她脑子糊成一团浆了,无力思考,“不知道,他,嗯...哈,他,后面怎么了?”

少年勾着谢宁,一点点靠近,“死了呢。”就算她以为这是个梦,还是感到无语。他又笑了,“可我却找到入口了。”

谢宁的意识瞬息间彻底涣散,完全拾不起来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既温柔又坚定地吞噬人的意识,且将饱含着不知名情愫的滚烫几乎毫无保留地送进她。

可过了一阵,时间不是很长,谢宁愣住了,眼睛瞅下,带着水光,似乎在疑惑着什么,但又不好意思问出口。

雪山寺庙的入口太窄了,许扶清首次探进,一不小心便溃不成军。

谢宁眼皮也黏了一层汗,他抬手抚过,整顿旗鼓再进微微泛红的雪山,声音不复以前的清冽,却多了一丝别意,笑笑,喉结滚下一滴汗,落给了她。

“不过,就算找到进雪山寺庙的入口又如何,该死的,还是会死呢,嗯哈...”抑制不住的轻喘。

许扶清稳了稳声线,语调似染满爱怜,“只是,有人会甘之如饴啊,我以前不懂此道理,如今倒是有几分理解那些人了。”

皮影戏还在上演,尤为生动。

谢宁微微侧过头,思绪有些恍惚地看着墙上的皮影戏,好像是自己呢,脑袋闪过阵阵烟花,她浑身发颤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亮了,谢宁想翻身又觉得累,不对,她睁开了眼,望着床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她迟滞地坐起来,努力地忽视身体异样,心存侥幸地掀开床榻的纱幔帘子。

待谢宁看清外面的景象后,顿时像一尊佛像僵住,几欲吐血。

那坐在椅子上、穿着微乱又有皱褶的红色中衣衣衫,墨发垂落在劲瘦有力的腰间,白皙似玉的脸还有尚未褪尽的潮红的少年不是许扶清是谁?

谢宁头都大了,唇瓣翕动了下,寻找着说辞,还没张嘴,又看到了檀木茶桌上叠在一起的信和帕子,刺得她眼睛发疼。

我滴乖乖,这些东西怎么会在他手上?

视线又放回许扶清脸上,他仿佛知道她醒了,慢条斯理地抬眸看过来,用一种十分古怪的眼神凝视着她,很是复杂,叫人看不透。

谢宁想到了一个词——死亡凝视。

她头皮顿时发麻,掀开被子想下床穿衣裳,却发现脚踝一重,双脚是被拴起来的,好像是许扶清的红色发带,尾端还系着他从未取下来过的铜铃铛。

他应该不是想绑住自己,毕竟自己的双手还是自由,谢宁明白这是什么,他们昨晚玩得也太花了吧,换了很多招数吗?

她没什么印象了。

“小夫子。”谢宁出声后,发现嗓子是哑的。

许扶清指尖缓缓地刮过摆放在桌面的帕子和信,弯着唇,如画的眉眼也弯出弧度,似漫不经心,“谢宁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