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63.兔兔险被拆蛋

路酒低垂着眉眼,两只耳朵耷拉着,身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瘀痕,他看不清他的表情。

路隐也知道自己说这种话有些混蛋,可是他也不想真的和他继续纠缠下去。

先不说路酒是个公的,而且他还是只兔子啊,他们怎么可能.......

路酒低着脑袋,嘴巴动了动,像是在说些什么,但路隐没有听清,问:“你在说什么?”

路酒抬起脸,这回声音很大,冲着他嚷嚷:“小气鬼,喝凉水,喝了凉水变魔鬼,娶个老婆缺条腿,生个孩子没大腿,skr—skr......”

路隐:“......”

这种80后顺口溜,他为什么可以这么熟练啊?!

路酒唱完这段rap,悲痛欲绝地决定去厕所放个水。

路隐小时候养的是母兔,对于公兔的发情期并不是很清楚,他在网上查了查,才发现公兔的发情期很频繁。

他眼色复杂地看了看,正光着身子一瘸一拐地去浴室放水的路酒。

不如......挑个良辰吉日,带他去宠物医院做结扎吧......

路酒并不知道自己正面临着蛋蛋危机,扶着自己酸疼的腰,放完了水。

然后路过镜子的时候,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好多红点点啊......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外面,指着身上的红点点:“阿隐,快看!你种的小草莓!”

路隐的额角抽了抽,他怎么能用这种不谙世事的纯真表情,说出这种惊世骇俗的话?!

“”

结扎,必须结扎!!

.............................................

路隐想把那一晚的事当成一个意外,但显然路酒并不那么想配合。

自从尝到了开车的喜悦,这只兔子就像被打通了yin窍,三天称两头缠着自己要“开车”。

他磨人的功力是一等一的,这里挨挨,那里碰碰,还学会了一招“猴子偷桃”,若非路隐定力过人,早已经着了他的道。

路隐在刷题,为一个月后的省赛作准备,随便扔了一本历史书,让路酒到一旁去琢磨。

没两分钟,路酒便把书往旁边一扔,趴到他的背上来,两只柔弱无骨的手从后面攀附着他,声音轻轻软软:“阿隐......上车吗?”

上他个头!

结扎!必须结扎!

路隐终于忍无可忍,把他从后背拽到面前,给了他两条选择的路。

一条是“结扎”,他允许他继续留在宿舍。

二是不结扎,等他的身份证到了,他自己搬出去住。

路酒十分轻松地替自己的蛋蛋做出了选择:“当然是结扎呀!”

路隐看他毫不犹豫的样子,切蛋就像切菜一样轻松,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知道“结扎”是什么意思。

路酒确实不知道。

反正在他看起来,没有什么比和阿隐在一起更加重要的事了。

但是没过几天,他就懂了。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路隐带着化成了兔型的路酒,出发了。

路酒现在变换形态已经越来越熟练了,除了在路隐面前无法把耳朵和尾巴藏好以外,变人还是变兔他自己就能操控。

路隐早就在网上提前预约挂号了,到了宠物医院,等着叫号进去做手术就可以了。

路酒被他抱在怀里,路隐有一下没一下的地抚摸着它的背上的毛,让它放松。

毕竟等一会,它也算是要面对它的兔生中的一道非常艰难的门槛......

然而路酒并不知道这是它能够和它的两颗蛋蛋相处的最后一个夜晚,只是被摸得很舒服,在路隐的怀里像条毛毛虫一般拱来拱去。

还撒娇般地翻过身,露出自己的肚皮,想让路隐给它摸摸。

路隐看到它裸露出来的那两颗形状饱满的蛋蛋,抚摸的手凝滞了。

排在他们前面的还有一只二哈和一只英短猫,等它们的手术做完后,这两颗发育的不错的小圆球,就要永远地离开它了。

路酒还傻乐着,觉得今天的阿隐格外的温柔。

直到排在他前一号的那只英短过来跟他打招呼:“Hey!小老弟,你也来做绝育呀?”

它的话吸引了路酒,他从路隐身上跳下来,走到英短旁边,迷惑的问:“什么是绝育?”

英短的用爪子在路酒的蛋蛋上拍了拍,“就是把你这里给咔嚓了!”

它见路酒菊花猛地一紧,摇摇头沧桑地说:“唉,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不就让隔壁家的小母猫怀了个五胞胎吗?主人竟然对我这么狠......你呢?你做了啥你主人要带你来绝育?”

他做了啥......

大概是他和主人滚床单了。

路酒陷入了对兔生深深的怀疑。

阿隐带他来......竟然是做这个的吗?

他的心里有些闷闷的,阿隐怎么能......他就那么讨厌和自己开车吗?

不行,他不能变成太监......

路隐并不知道,它们一兔一猫交流了什么,只是疑惑的看着路酒冲他“咕咕咕”了一声,突然转身跑出了医院,圆滚滚的身体第一次动作这么敏捷,有些像他第一天碰到他的时候。

路隐对拆蛋专家说了声抱歉,追了出去。

然而路酒实在是太久没有运动了,又胖了许多,腿还短,没跑处多远就被路隐揪出了,掐着他的后颈皮把他提溜起来。

四只小短腿还继续在空中晃啊晃,绝望地挣扎。

“咕(wo)咕(bu)咕(yao)咕(zuo)咕(tai)咕(jian)——”

它的叫声悲痛凄婉,路隐愣了愣,这只蠢兔子可能是知道,一会要发生什么事情了,现在要临阵脱逃。

“不是答应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反悔?”路隐在它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

吓得路酒菊花再紧!

“咕咕咕咕咕!!”他不知道是来拆蛋的才答应的好吗?!

路隐终于失去了耐性:“如果你今晚不把这个手术给做了,你就去搬出去住,我不再管你了。”

路酒扑腾的腿终于安分了。

就在路隐以为他是妥协了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脖子,两颗方方正正的大板牙在他的虎口上咬了一口。

虎口是很脆弱的地方,路隐吃疼。

路酒趁此机会从他手上逃脱,往旁边的巷口跑去。

然而他的运气不好,跑进的是一个死胡同,只能进,不能出。

眼下,路隐在向他一步一步的靠近,他吓得瑟瑟发抖,背上的毛都炸了起来。

路隐盯着那一团抖个不停的小东西,叹了一口气:“过来吧,不去做手术了。”

路酒还是抵在墙边没有动。

“你不走是吗?那你自己留在这里吧。”果然,话音刚落,路隐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就走。

虽然刚才是自己跑开的,但是路酒看着他的背影,又有些慌张。

于是他赶紧迈着小短腿,在他后面蹦哒着跟着他,却又不敢靠近。

蹦跶了不一会,他就上气不接下气,喘得像头老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