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镇压(第2/3页)

若是睡着,一觉醒来,保安出现在床头,那就不妙了。

大鹰被她放在了腿上,将它楼在怀里,后半夜它正在她怀里睡得喷香,两条腿朝上支梭着。

身上还有源源不断的阳气,安抚了虞浓的心情。

她觉得如果是普通人的阴谋,她能够应付,但如果是上个世界,那种一剑劈出白浪的神经病清道子,那她在这个梦里可就难了。

但是好在到现在,她也没有发现有什么跟清道子差不多的人。

虞浓一边抱着睡着的鹰鹰,一边手指上一根吸管大小的冰箭,在不断旋转,她在黑暗里练习,往前轻轻一点,箭就飞了出去,手往左,箭往左,手往中,箭又往后,左右上下,冰箭在屋子里翻飞,如有臂使。

这是她这段时间刻苦练习的成果,只是还做不到遥指五百米外杀敌,但是五米远的距离她可以。

运使了一小会,她的能量就耗尽了,只能收回冰箭。

手指一捏,冰箭化为了一摊水。

现在的冰箭,已经不是以前绣花针可比,有它在手,虞浓心里总算安定了下来,她闭上眼睛,后半夜一直在补充着身体因为运使冰箭而缺失的能量。

因为有阳气在侧,能量气流恢复起来很快。

直到了凌晨三点的时候,她已经神清气满阴阳平衡。

虞浓看了眼时间,起身走到窗口,在缝隙里向外看了看,为什么是缝隙,她还真怕一眼过去,窗外站着人,还好今夜月光明朗,没有人影,她观察了一会,这个时间,保安也困了,不知道在哪里猫着。

见没有人,她将鹰儿摇晃。

它“咕咕咕”十分不满地往虞浓怀里钻,似乎在抗议它没有睡够。

虞浓在怀里拍了拍它的背。

哄了好一会,在地上走了一圈,才把它抱在桌子上,然后又去窗户那里看了看。

觉得安全了,才强行将它送出窗户。

“……来的时候要观察有没有人,有人就不要过来了,知道吗?你可是千里目啊,几千米外都能看清地上的一只小田鼠,那么大个人,对你来说,不是简简单单就避开了?不过,你抓兔子就算了,可不要抓小小鼠给我啊!”

她说了几句后,就将它送上了高空。

看着它在月色下有些生气地盘旋,冲她叫了好几声。

甚至还想落在她窗前。

虞浓一狠心,把它驱赶出去,将窗关上,拉上了帘子。

眼不见心不烦。

凌晨三点多。

一只大鹰在一间宿舍周围,盘旋了很久,还长长地叫了几声,那个窗也没有打开。

它的声音里带着愤怒。

整只鸟愤怒地在上空飞了半天,最后落在了工地最高的一处建筑上。

如果一开始,她将虞浓的宿舍当做巢穴,那几次下来,它被赶走。

愤怒让它开始将整个工地当成它的巢穴。

什么让她不安,它就凶神恶煞地盯着什么。

一只鹰威风凛凛地站在高空之巅,一双鹰目把所有的建筑和人尽收眼底,连一只老鼠都没放过。

然后一双眼睛,露出凶光,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地面上正走动的人。

它将他们视作了仇敌。

这时候保安正在换班。

四个人,两两换岗。

有人抱怨。

“要命啊,也不知道金老板抽得什么风,这个工地,这么多人,又不是空着的,晚上整一个人看着就行,现在非要两个人值班,还不能休息,要一直转悠,一晚上还分三个班,两人一班,看着工地就算了,还让我们看着女宿舍,真不知道金老板要干什么。”

工地六个保安,此时怨气连连。

其它三个不情不愿。

有一个却闷声闷气道:“老板安排的,管那么多干什么,加班给钱,钱不少就行了。”

他是之前敲虞浓门的人。

金老板安排保安巡逻,交待过,巡视的时候,注意一下女宿舍第三个房间,如果发现什么不对,或者人不见了,一定要上报。

他是很尽职尽责的。

路过时听到异响,也会询问一下。

交接完,两人下班,就准备回家了。

他们都是本地人,晚上不住宿舍,这宿舍建的表面看着还行,实际住上半年就得漏雨,质量差着呢,哪里有家里住得舒服。

结果刚走出工地大门,说了会话,还没有分开,迎面就来了一阵风,他们什么都没看清。

就感觉到一双铁爪,抓住了他们的脑袋,然后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差点没痛晕过去。

惨叫一声。

两人瞬间受袭。

被挠了个头破血流。

要说严重吧,没有伤到骨头,要说不严重,皮肉受苦,都挠花脸了。

第二天上班时候,两人脸上头上都贴着纱布。

肿得像个猪头,但是两人还是不舍得请假,手脚既然没问题,也不耽误赚钱。

只是看起来好些好笑。

“哟,小王,小李,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在家干仗了?被老婆挠的?这挠得挺狠哇!”一群人见了,开起了他们的玩笑,一阵嘻嘻哈哈。

“滚蛋!该死的,昨天下班刚出了工地,就被一只鹰给袭击了,看把我脸给抓的,差一点眼睛给抓瞎,我今天非得逮住它不可,不拔光它的毛,挖了心肝烧烤吃,难以消我心头之气,看看把我这脖子抓的,都抓烂了,我老婆还以为我在外面养小蜜,你说我一个保安,我养个屁小蜜……”

说完就惹来众人一阵嘲笑。

“搞不好真的是小蜜抓的。”

“就是,我说你俩是去嫖了吧?被老婆发现了给挠了,非要赖在人家鹰身上!”

“艹,我说的是真的,开什么玩笑?一天累个要死,嫖也没劲嫖,看我找人借把抢,今天非给它崩了烤肉不可,该死的鸟!”

“真是鸟抓的?”

“不会是这两天总在咱工地上空捕猎的那只鹰吧,我看经常在我们后山那片寻食,昨天它还捉了只兔子,凶猛得很,又快又准,像一道闪电,估计后来嫌兔子太小了又放了,很有灵性!”

“它灵性个屁!一个偏毛畜生而已,”

“我说打它就打它,打死烤了吃,大家都有份,我堂堂七尺男儿,还能让个畜牲欺负了。”

“……就你这身高,有七尺吗?”

几人坐在那儿,讲了好一会怎么打鹰扒毛吃肉,是煮是煎是烤的话题。

却不知,正在不远的高架上,有个小黑点,正一动不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此时。

烈阳当空,周围人在忙碌,机器轰隆隆作响,还有铁器搅拌声响。

金老板正站在整片工程中心位置,他戴着一个黄色安全帽,手里拿着一只棕色皮包,和一个身着上衫下裤,脚踩千层底布鞋的削瘦男子,站在一起。

周围没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