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谈成年人的恋爱?”(第2/3页)

罗熙说类似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她一开始给自己的心砌了一道围墙,任凭张牧怎么在外面晃,她都不为所动。

可是后来,他开始敲墙,敲得久了,墙面上出现一道道裂缝,心脏蠢蠢欲动。

为了防止墙面倒塌,她只能用力在后面撑住,可是现在,她撑不住了。

赵听雨稍微理了一下她的话,结合自己的亲身经历,很容易弄懂她的心境,“其实你也喜欢他对不对?你拒绝是因为你不知道怎么应对,而且他跟你心目中的理想型不一样。”

罗熙嗯了声。

赵听雨知道罗熙这么说是想听听她的意见,“说实话,我不知道张牧适不适当你男朋友,但我觉得你既然喜欢的话,为什么要抗拒呢?”

罗熙过了很久才说话,“那我就充当一次飞蛾吧。”

她的语气郑重又无奈。

赵听雨开玩笑地说:“要是张牧欺负你了,我去找他报仇。”

此时的她还不知,她之后想找张牧报仇时压根找不到人。

晚上练完舞回来躺在床上,赵听雨给楚煜说了这件事。

听雨:【你看看张牧,我感觉你那会都不算追我。】

CY:【嗯。】

听雨:【……】

CY:【我只是在用我的方式告诉你,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

赵听雨心口一软。

这就是楚煜跟别人不同的地方,他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喜欢,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大大方方,毫无保留。

他的那种毫无保留并不是示弱和患得患失,也并非讨好,反而是心里强大的一种体现。

——

赵听雨元旦之后很少跟楚煜见面。

每天起早贪黑地排练,终于在月底学校举行的选拔汇演上赢得了桃李杯的参赛名额。

获得参赛名额并不代表可以放松,而是开启了另一段煎熬的旅程。

寒假来临。

楚煜假期不回家,赵听雨回家过完年就得返校。

“那你过年去你妈妈那吗?”出发当天,楚煜将她送到高铁站。检票口外,她接过箱子仰头问。

楚煜帮她拢了拢围巾,“应该不会。”

去了没什么意义

“那你一个人啊。”赵听雨之前就想劝他一起回去,后来从张牧那得知他回去还要租房,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楚煜无所谓地笑笑,“你到时候给我视频,我就不是一个人了。”

“好。”赵听雨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除夕当天晚上,她们一家包括爷爷奶奶都在枫溪镇上过年。

吃完年夜饭,她跟爸爸妈妈一起在外面放了会烟花,还给楚煜发了几张烟花的照片。

差不多八点刚过,趁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在客厅看晚春,她溜进房间跟楚煜视频。

赵听雨用的是家里的台式电脑,带着耳机。

屏幕里,楚煜坐在沙发上,穿了件黑色圆领针织衫。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突然,视频里楚煜的神色微变。

一直盯着屏幕的赵听雨捕捉到了这一变化,“怎么了?”

楚煜忽地低笑一声,“你上次还没告诉我你们那谈恋爱判几年?”

“……”赵听雨莞尔,“为什么又扯到这个话题上了?”

楚煜不紧不慢地道:“因为你要被抓了。”

赵听雨闻言,茫然一秒,想到什么,立马扭头。

门口妈妈端了一盘水果尴尬地站在那,出去也不是,进来也不是。

赵听雨叫了声“妈妈”,摘下耳机的同时把摄像头摘下来。

屏幕里楚煜被她这一谜之操作给逗笑了。

最后还是他主动挂了视频。

“那个……”赵妈妈笑的很不自然,“妈妈有敲门的。”

“没事没事。”赵听雨站起身,接过她手里的果盘,“谢谢妈妈。”

“跟同学视频呢?”赵妈妈随口问。

“嗯。”赵听雨拿了一个苹果,送到嘴边咬了一口,眼神飘忽,没敢跟妈妈对视。

“之前送你回客栈的那个?”赵妈妈评价,“小伙子长的很帅。”

赵听雨嘴角往上翘了点,“昂。”

赵妈妈看着她骄傲的小表情,失笑着走了出去。

她走后,赵听雨连忙放下苹果拿起手机给楚煜发消息:【我妈夸你帅。】

楚煜回复很快:【那可以帮你减刑吗?要不行,我还有很多优点。】

赵听雨弯了弯唇:【可以啊,无罪释放。】

CY:【那就好,幸亏帅。】

远在宜北市某公寓楼内的楚煜,看着手机屏幕无声勾起一抹笑。

想起她那天说他戴耳钉好看,一段回忆涌进脑海。

几年前的那个下午,那人在篮球架下说出那句“是是是,你跟我不一样,你是帅一点点的小混混”后,还说了几句话。

他说:“如果你去追她,说不定能成,人都是视觉动物。特别是这个年纪的小女生,喜欢又坏又帅的男生。”

他笑着撞了下楚煜的胳膊:“我姐说你看起来就像这种,只不过你在学校太低调了,老戴个棒球帽做什么?”

楚煜当时没对他的话做任何回应,但从那天起,他摘掉了自己头上的帽子,还去打了耳洞,戴上了张扬醒目的耳钉。

说实话,他挺喜欢那时候的自己。

感觉融入了正常人的生活,朋友越来越多,人越来越自信。

可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

赵听雨过完年回到学校,继续投入训练。

桃李杯是由文化/部直接主办,专门针对学院派,目的是检验各大院校的教学成果和人才选拔,比赛除了剧目展演还有技术技巧组合的展示。

大三下学期学业本来就重,再加上成品舞的排练和技术技巧组合的练习,时间根本不够用。

楚煜也开始去到各个城市打比赛,两人这学期见面的次数明显减少。

通常都是电话和视频联系。

赵听雨太累或者面对编导老师偶尔严厉的一次呵斥,都会跟楚煜诉说委屈,有时候说着说着就哭了。

如果在宜北市,楚煜当天无论多晚都会过来看她一眼。

四月初,春暖花开,校园内花香四溢。

晚上十点,赵听雨从舞蹈房离开,走出教学楼,抬眼就看到了站花坛边的楚煜。

男人套着件黑色宽松衬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打火机,几乎跟夜色融为一体。

见到她出来,他收起打火机,自然打招呼:“结束了?”

这次有近半个月没见面了,他应该刚从别的城市回来。

赵听雨张了张嘴,最后仅嗯了声。

很短的一声,有点哑。

楚煜察觉到不对劲,“怎么了?”

赵听雨慢吞吞地走过来,二话不说倾身抱住他。

他身上淡淡的柠檬味和熟悉的男性气息令人无比安心,赵听雨她闭上眼睛,身体全然放松,将全部力量靠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