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敢给我带绿帽

蒋竞走后,蒋存杰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去查一下蒋竞的出国记录。

他不信他这个大情种弟弟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半个小时后,助理回了电话,说蒋竞的确买了下午回程的票,而且人已经上了飞机。

听到这个回复,蒋存杰悬着的心才放下。

他这个弟弟平日里没什么心机,可一涉及邱天闻,就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蒋存杰心满意足收起手机,他回到地下室,看见夏学蜷缩在角落,不知道在想什么。

蒋存杰眼神轻蔑站在他面前,嗤笑一声,“还在想你那破戏?”

夏学目光空洞盯着面前的墙壁,“你把我最后的机会给毁了。”

蒋存杰没当一回事,他巴不得夏学演不了戏,当初如果没有他,夏学只能当默默无闻的十八线小明星,想被哪个高管潜就被哪个高管潜,哪里轮得到他拍戏当主演。

蒋存杰轻飘飘地说:“你想拍戏,以后叔砸钱给你拍,要什么角色就什么角色,给你自己挑。”

夏学仰起头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眸透出固执和孩子气,坚持地说:“我就要拍这部。”

“人大导演都把你换了,你拍个屁。”蒋存杰嗤之以鼻,“这会儿连你老板都不管你了,我那弟弟还收了我的违约金,就是我现在放你出去,你也拍不上。”

夏学想起视频里邱天闻给他使的眼色,不说话了。

蒋存杰以为夏学放弃了,冷笑着把他压在身下,说了句“以后你给我老实待着”,正打算做点有意思的事,突然腰间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他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摸出一部手机,是夏学的。

那天夏学被他的手下抓回来,手机就被蒋存杰缴了,免得他偷偷联系邱天闻那小白脸。

蒋存杰随手把手机打开,想看看这段时间夏学背着他做了些什么事。

一开机,几十条短信和未接来电跳了出来,全是来自杜岭和邱天闻,还有几条备注着汪哥的号码。

蒋存杰随便点开几条短信看了看,嗤笑道:“瞧你们杜大导演上火成这样,你回去不被打断腿就该烧香拜佛了。”

夏学心想,如果你被邱总碰上,他才要打断你的腿。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屏幕的来电显示闪烁着“汪哥”两个字。

蒋存杰那双深沉的眸子眯起,他把屏幕转向夏学,沉声道:“这人是谁?”

夏学后背冷汗冒了下来,他说了句没谁,伸手就想去抢手机,被蒋存杰躲了过去。

蒋存杰用膝盖顶住夏学小腹,把他按得动弹不得,当着夏学的面按下接听,还开了扩音器。

汪一鸣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夏学,你终于开机了,你人去哪里了,你没事吧?”

夏学听着电话里汪一鸣的声音,再看蒋存杰阴沉的脸色,身体变得僵硬,一股寒意从脚底冒了上来。

迟迟没等到夏学的回答,汪一鸣又喂了好几声,“夏学,你在听吗?”

蒋存杰眼里覆了层冰似的,沉声道:“你他妈是谁?”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下来。

几秒后,汪一鸣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拿着夏学的手机?”

蒋存杰觉得好笑,冲夏学扬了扬下巴,“告诉他,叔是你的什么人?”

夏学嘴巴抿得紧紧,不肯发出声音,被蒋存杰用拇指撬开,腿上的膝盖往他胸口一用力,夏学顿时疼得喘息起来,“叔,疼......”

电话里的呼吸声变得急促,“你到底是谁?你对夏学做了什么?”

汪一鸣明显有些急了,连他平日里的那股清高冷漠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蒋存杰慢悠悠地说:“老子对他做的事情多了,床上床下都有,你想听哪样?”

汪一鸣很快意识到什么,声音沉了几度,“你就是绑架夏学的人吧?”

蒋存杰避而不谈,“一个玩烂的货色你还当块宝,小子,你口味还挺他妈重。”

汪一鸣似乎不想和他多说,语气带着威胁,“把电话拿给夏学,否则我就报警了。”

蒋存杰差点被逗笑了,“你去报,在警察赶到之前,我保证这小兔崽子连最后一口气都没有。”

挂了电话,蒋存杰直接把手机砸了,狠狠掐住夏学的脖子,“你个小骚货,一口一个汪哥叫得还挺他妈亲密,难怪死活不肯回来,攀上高枝就想把我踢到一边是吧?”

夏学差点喘不上气,双腿无力地蹬动着。

蒋存杰拍了怕他的脸,羞辱的意味十足,“你他妈也不掂量掂量,这个小明星能帮你到哪一步,说不准他自己还是被搞的货色,到最后还不是要求到我这里。”

夏学脸颊由惨白变得通红,示弱般抓住蒋存杰的衣角,费力地解释:“杰叔,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

蒋存杰气疯了,那张照片可以勉强解释是演戏需要,可这会儿野男人的电话都打到了他这里,说话愈发口不择言,“小婊子,敢给老子戴绿帽,我弄死你。”

地下室里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蒋存杰的动作。

蒋存杰掏出手机,看见是他手下打来的电话,他眉头一皱,勉强松开夏学,走到外面接起电话。

“货怎么会出问题?当时不是让你们小心点,你们他妈是吃白饭的?这都能被抓住把柄?”蒋存杰刚拉下的裤链又提了起来,没好气地说:“一群没用的饭桶,尽给老子找事。”

他挂了电话,回到地下室拿西装,一边穿外套一边扔下威胁,“回来我再找你算账。”

夏学从那股窒息的环境中缓了过来,他轻轻抓住蒋存杰的裤脚,卑微又讨好地说:“杰叔,我想洗个澡,身上不舒服。”

蒋存杰不知道想起什么,似笑非笑地说:“洗个屁,把东西留着,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夏学只当蒋存杰在说疯话,他又不是女人,怎么可能怀孕?

蒋存杰也没打算和夏学说那么多,以这小兔崽子的性子,如果知道那天给他吃的是生子丸,准会跟他拼命。

蒋存杰踢了他一脚,“听见没有?”

夏学见蒋存杰没有松口的意思,裹紧被子翻了个身,不再说话了。

如果不是急着出门处理生意上的事,蒋存杰一定给他点教训,他把夏学的手机踢到一边,大步离开了地下室。

夏学看着重重关上的铁门,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他来到墙边捡起手机,屏幕已经被踩得稀碎。

这个老家伙就会拿他的东西撒气。

夏学疲惫地躺回床垫上,身上到处黏糊糊的不舒服,他望着天花板,眼皮渐渐沉重,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

等夏学再次醒过来时,窗外分不清是白天黑夜,他肚子饿得厉害,余光瞥见墙角那半块面包,用指尖勾住盘子边缘拽到了面前,跪在床垫上就把那半块的面包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