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姜舒兰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这种话,她愣了好半晌。

然后,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罗玉秋,细细的弯眉,朱唇玉面,美得风情万种。

因为穿着一身白大褂的原因,压住了几分艳,多了几分庄重和严肃。

此刻这种话,从罗玉秋口中说出来,怎么让人有些不敢相信呢。

“怎么?不认识我了?”

罗玉秋打量着姜舒兰那呆萌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白皙的脸颊。

果然,如同想象的那样,弹弹滑滑的像是果冻一样。

手感极好。

姜舒兰有些不适应,伸手又还了回去,接着,才说道,“确实,有些意外。”

罗玉秋嗤了一声,“舒兰啊,你还是太年轻,没见过我当年——”她比画了下剪刀,“我当年啊,可是生腌过某个男人的。”

姜舒兰听到这话,吓了一跳。

“真的?”

“你还真信了啊?”罗玉秋见到姜舒兰这被吓着的小模样,忍不住哈哈笑,“小舒兰,你怎么这么天真啊?”

“我真要是生腌了男人,我还能穿得上这一身白大褂啊??”

姜舒兰后怕地松了一口气,说道,“罗大夫,你就知道骗我。”

她自己都没感觉到,在罗玉秋面前,她像是一个小妹妹一样。

罗玉秋也确实比她大几岁。

罗玉秋,“谁让你这么好骗呢。”

眼见着舒兰要恼了,她忙拉开椅子,扯了一张病历单拿过来,“我给病人开证明。”

这话一说,姜舒兰顿时安静了下去。

罗玉秋若无其事地松了一口气,拿过钢笔,吸满了墨水,在白纸张上,刷刷几下就写好了。

她的字有些龙飞凤舞,姜舒兰看得有些吃力。

但是好在大概还是能辨别清楚的。

休克,间接性死亡,全身伤口一共一百二十三处,其中有两处为致命伤口。

光这些——

就足够让苗大伟喝一壶。

姜舒兰等证明晾干了以后,叠着收了起来,“谢谢罗大夫。”

“有问题在来找好我。”罗玉秋手插口袋,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不对,是那个该死的男人出了处罚结果,跟我说一声。”

她主要想知道,对方的下场。

只要对方不好,那她就高兴了。

姜舒兰点点头,“当然。”

姜舒兰从罗玉秋办公室离开后,没有直接离开卫生室,而是去了一趟春妮的病房。

黎丽梅,招娣,还有春妮三人都在。

显然已经吃过了,饭盒都空了,并且也都洗得干干净净。

一看到她进来。

黎丽梅顿时迎了上去,“舒兰姐姐。”

姜舒兰点了点头,把罗玉秋开的证明拿出来,递给了黎丽梅,“这个是我找罗大夫开的证明,晚点我会把这份证明交给派出所的公安他们,你们这边也要做好准备,我那边一交,派出所公安必然会过来找春妮姐核实情况。”

说完,她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春妮,“到时候春妮姐,你按照实话说就是了。”

“不过,有一点,罗大夫给你开证明的时候,写的是暂时性休克,几近导致死亡,这一点,罗大夫算是有点夸大,但是却可以让苗大伟付出更大的代价,春妮姐你心里有数就行。”

罗玉秋其实也不算是夸大。

在春妮刚挨打结束的时候,她确实有过短暂性的休克情况。

当时,是怎么也醒不过来。

苗家人以为她装死,为了不做饭,不干活,后来朝着她身上,泼了一盆水,算是阴差阳错的让她捡回来了一条命。

春妮懂姜舒兰的意思。

她知道,自己这是遇到了好人。

春妮重重地点了点头。

“成,那我先回去了,估计明天公安会来找你,你们都做好准备。”

姜舒兰提着已经洗干净的铝制饭盒,离开了病房。

她出了卫生室的时候,周中锋正在外面等她,夕阳把他的身影拉得有些长,越发显得背影挺拔清隽。

显然,等的有些久了,显得百无聊赖。

甚至,去卫生室室外面那高高的椰子树上,摘了两个椰子下来。

也不知道他怎么爬上去的。

姜舒兰有些意外,“你?”

还没说完,周中锋就把已经打开的青椰子递过来,“尝尝?”

一股椰青味,扑面而来。

姜舒兰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

她点点头,便接了过来,抱着直接喝了起来,清甜可口的椰子,颇为解暑。

海岛七月份的天气,正是最热的时候,这一个青椰喝下去,只觉得之前身上的热气和暑气,一下子都消散了一样。

见她的脸色稍微好看了点。

周中锋才问,“都解决了?”

一边问话,一边把姜舒兰手里的网兜给提了过去,就装了几个空饭盒,飘轻。

没丁点重量。

但是,把姜舒兰手里的东西接过去,让她空手走路,几乎是周中锋条件反射的习惯了。

姜舒兰也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对方一接,她就递过去了。

“嗯,解决了。”青椰子极重,抱着喝,几乎占据了她两个手,她掀了掀腰,示意,“证明在我口袋装着,你拿着看看。”

掀腰的时候,衣服上掀,露出了一抹莹白纤细的小蛮腰,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引得人遐想连篇。

周中锋眸光晦涩了下,拍了下她腰,顺手把她衣服给拽了下来,遮住那一抹莹白。

“在外面呢。”

姜舒兰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接着,察觉到腰间上的热度。

她吃惊地瞪大眼睛,“周中锋,你不会吧?这会可是晚上了,这哪里有人啊?”

这人怎么就古板成这样子了。

谁看得见啊。

周中锋抿着唇,“我都看见了。”

这要是有个外人,那肯定也看见了。

“好好好,下次回去只给你一个人看。”

姜舒兰鼓着一张小脸,轻声哄他。

哄的周中锋面红耳赤,在姜舒兰耳边低声道,“正经点。”

姜舒兰欺近他,吐气如兰,“你才不正经,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每次这人在床上的时候,最爱掐着她细腰,用着带着薄茧的指腹,刮过她腰间的每一寸位置。

每当这个时候,他那一双凤眼带着克制的情谷欠,朦朦胧胧。

周中锋的脸一下子红了,好在这会夕阳已经落下了,天色擦黑,看不出来。

他低低地喊了一声,“舒兰。”

颇有几分恼羞成怒。

姜舒兰笑了笑,四处看了下,这会卫生室没什么人。

她把青椰壳往旁边一放,从身后抱着周中锋,逗他,“中锋——”

语气娇嗔,尾音带着小勾子,就差勾得人□□焚身。

周中锋浑身一僵,只觉得身上一股火气,直冲脑门,他深吸一口气,“舒兰,有事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