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2/4页)

姜浅:“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等等等等,这是我可以看的东西吗!

她一下子被口水呛住了,差点把肺都咳出来;女人毫无征兆地剧烈咳嗽吓了时奕州一跳,赶紧走到了她身边。

“没事吧。”他慌张道。

时奕州原本想替姜浅拍拍背,可抬起手后又感觉放哪儿都不合适,胳膊像个机器人似的在她身后隔空舞了好几下。

姜浅:“咳咳咳咳咳——”时奕州在干什么,快拍啊!我要呛死了!

时奕州:是不是应该拍一下啊,但是拍哪儿比较好。

男人的脸上出现一抹难色,可看着老婆难受的样子,他虽然心疼,还是啪啪啪打在了姜浅的背上。

夏天的衣服本来就单薄,这三掌的声音是意料之外的清脆,大到时奕州本人都愣住了。

至于姜浅...咳嗽倒是不咳嗽了,改吸气了。

“嘶~你下手怎么这么没轻重!”

她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像是一只扭曲的蚯蚓,整个人都皱巴巴的。

时奕州一下子慌了神,“不好意思,这是我第一次...”

《第一次》

姜浅的思维一瞬间又歪回了今天刚起床的时候。

救命,为什么这也能联想?

她已经很刻意地不去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可就是难以控制,难道她真的馋时奕州的身子,还彻底变成了LSP?

姜浅的眼睛斜着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稍微弯着腰,锁骨若隐若现。

不行,看不得。

“没事,我真的没事了。”她咽了口唾沫,站得比电线杆还直,说完后还做了两个扩胸运动来当证明。

尽管她的表情上也看不出问题,可时奕州还是不放心。

“抱歉,是我的错,你要不要我帮你看...”

姜浅瞳孔地震。

时奕州:“……”

意识到说错了话的男人:“...不是。”完了,这要怎么解释。

两个人相视而立,诡异的沉默萦绕在房间里,夏天本来就燥热,这种氛围更是令人窒息;一男一女莫名地都陷入了惶恐,任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打破现在的尴尬。

姜浅觉得自己要是不说点什么,再等下去就只能战术性晕倒了。

“我饿了。”她的话题转的生硬。

“我帮你。”但是有用。

时奕州说完后去桌子旁边解开外卖袋,将大大小小的透明打包盒排列整齐,最后抱着小电锅和自带的洗洁精去厨房好好洗了一下。

烧水、倒料、放碗、掰一次性筷子,再到铺塑料纸,总之是把所有能做的都做了。

姜浅想着张小琪也没吃饭,本想着去她房间喊她一起;结果这位小助理睡得迷迷糊糊,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合上眼睛就倒在床上继续打起了小呼噜。

看来真是累惨了。

没办法,她只能自己享用世界第一美食——麻辣火锅了。

姜浅忍不住哼起了好运来,将好几个窗户都开了个缝,让味道不至于窝在屋里散不出去,等准备完全后,才喜滋滋地走到了茶几边。

她坐在单人沙发上,时奕州在她左手边的位置;两个人把锅放在了靠近这边的桌角,菜扑了满满一茶几。

除了她钦点的毛肚鸭肠虾滑牛肉:“哇,有鲜豆芽!”姜浅惊喜道。

“天,还有炸油条,这个涮火锅可好吃了。”

“土豆片呢,对对对,这个煮烂了最好。”

还不等锅完全沸开,姜浅就夹了好几筷子进去,她看着锅里翻滚的花椒粒,高兴地上下点着双脚。

目睹了一切的时奕州:“……”

那位阿姨没有骗人,确实...姜浅都喜欢。

可自己点的她一个都没提名,男人总觉得不是滋味,仿佛献宝似的将最大的餐盒端了过来,“尝尝这个龙虾。”

姜·海鲜NO NO·浅委婉拒绝,“唔,我不太喜欢吃这个,要不我帮你下锅里?”

时奕州:“…没事,我来吧。”

想哭。

他面色如常,给人的感觉却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时奕州将处理好的龙虾放到锅里后静静等待着,总觉得连碗里飘着的辣椒油都比自己受欢迎。

未来有一丢丢得昏暗啊...

而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想起宁昇言的话。

——等姜浅离婚的时候,他要来时悦楼底下放鞭炮庆祝。

时奕州现在就很想买两家烟花厂,先在宁昇言家门口放上个两三天,去去他乌鸦嘴的晦气。

他的沉默不语看在了姜浅的眼中,女人咬了一口鱼丸,“怎么发呆?”

爱哭的孩子有糖吃:“我心情不太好。”

姜浅愣了一下,顾不上吃剩下半口,匆匆把碗搁在了旁边。

“怎么回事?”

这不是二人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但却是时奕州第一次清晰地从姜浅的瞳孔当中看到自己。

满满的都是自己。

他张了张嘴,那个念头从来没有今天这般强烈。

是时候了。

“我其实就...”我其实就是时奕州。

他缓缓开口,将碗移到桌边准备放下,结果因为视线始终在姜浅身而错估了余光,话还没说到关键点,满满一碗酱料脱手而出——

香油、辣椒、香菜于瞬间炸裂开来,时奕州的衬衣统于瞬间变得五颜六色。

桌子上,塑料布上,到处一片狼藉。

姜浅抬头:“...你的发言...挺震撼的。”

时奕州沉默了良久,摘下眼镜,将上面挂着的葱花摘下来放在了碗里。

铺了塑料纸的地上还好,沙发却没能幸免,姜浅本来应该生气,可这一幕实在是太过滑稽,现在的她只想笑。

她也确实笑出了声,同时又赶忙去抽纸巾。

“你、你几岁了。”

“二十六。”时奕州一板一眼地回答着。

他也不知道是慌张还是怎么地,总之腰板挺得老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姜浅又是扑哧一声。

“不,我觉得你两岁六个月还差不多。”她用纸巾去擦去男人胳膊上的油渍,顿了顿,“幸好只是蘸料,不然你手才刚好,再被烫一下真是要命。”

“你怎么就不多注意点呢?”

听着女人的训斥,时奕州只知道呆呆点头,任由她白净的小手在自己身上乱擦。

可有些污渍不是光用纸巾就可以清理的,眼看着桌上的垃圾已经堆起了一座小山,姜浅有点泄气了。

“不行啊,你这个面积太大了。”渗的到处都是。

她稍稍纠结了会,给了个提议,“要不你脱下来,我让酒店赶紧帮你清理一下,两个小时左右就能送回来。”

如果让时奕州穿着这种衣服离开,先不考虑难受与否,光是被认识他的人看见了,就能闹出不少笑话。

时奕州原本想说没事,但看着姜浅关心自己的样子,话到嘴边又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