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2/3页)

“言之有理,”

太后颔首,“今次男子们居然不抢功,可见确实是女子做的。”

【宜嫔这个小丫头还是有些见识的,与那些自作聪明的不一样。】

宇文澜,“……”

身为此时殿中唯一的男子,他忽然有种被排斥的感觉。

于是他开口道,“再有半月便是母后的千秋节,朕已经命太常寺及光禄寺着手准备,不知今年母后是想在宫中办,还是想去金波园?”

——与其叫太后再继续问一些奇奇奇怪怪的问题,不如主动转移话题的好。

果然,便见太后笑了起来,“陛下有此孝心,哀家便心满意足了,在宫中就好,一切从简,莫要劳民伤财。”

宇文澜颔了颔首,又道,“前日收到禀报,秦安公一家已经在路上,大约还有五六日就能到京城。您与姨母许久未见,也可以好好说说话了。”

——秦安公夫人便是太后的堂姐,同样身为周家贵女,当年嫁给了秦安侯,后来先皇登基,为了彰显对周家的看重,拉拢秦安侯的势力,将其夫君晋升了公爵之位。

不过这一家子都在西北,也就每年逢太后过寿时才能回来。

想来姐妹之间应是感情深厚的。

闻听此言,太后也颔首笑道,“陛下真是费心了。”

心里却啧道,“又要见周舒兰那个讨嫌精了。”

宇文澜,“???”

~~

说完千秋节的事,恰逢有大臣在乾明宫求见,宇文澜便与燕姝出了慈安宫。

燕姝回了甘露殿写话本。

待见完了大臣,见天色还早,宇文澜索性换上便装出了宫。

——今日恰逢姜念齐不当值,他要去问问,自己如今算不算已经康复。

时候不久,便到了地方。

彼时姜大夫正在为被人看病,他在车上等了一会儿,待房中没了人,才带着幕篱下了车。

待入到房中,姜大夫一见是他,便问道,“客官可是有效果了?”

宇文澜暗叹了一声对方的医术,颔首道,“不错,在下今日发现,似乎已经恢复正常。如此,是否今后就不必再服药了?”

姜大夫点头道,“药是不必再吃,不过客官目前还不能行房。”

什么?

宇文澜一愣,忙问道,“为何不能?”

却听对方道,“客官中毒不是一日两日之事,虽然目前体内余毒基本已经排出,但被压抑了这么久,体内元阳并不是最佳状态,此种情景下若是行房致使女子有了身孕,恐怕会生出不健康的婴孩,甚至是死胎。”

宇文澜倒吸一口凉气,凝眉道,“竟是如此严重?”

姜大夫点了点头,“并不夸张,本人过去行走过许多地方,见过不少此等事件,所以为了客官子嗣着想,还是忍一忍再说。”

宇文澜又问,“那要忍多久?”

姜大夫道,“元阳三日一生为一轮,需等七轮过后,约莫就可以了。”

三日一轮,还要七轮……

宇文澜一顿,那不就是二十一天。

也就是说,他还要再等一个月?

大约看出他的失望,姜大夫安慰他道,“客官已经等了这么久,想来也不差这几天。”

宇文澜,“……”

什么叫不差这几天?

没好的时候也就罢了,可现如今他已经好了。

尤其每晚睡觉时,身畔的那个姑娘不老实,还总喜欢钻进他怀里。

这就如同在沙漠里跋涉许久的旅人手捧着鲜甜的果子却不能吃一样。

简直煎熬!

他不甘心,又试着问道,“可有别的法子?”

姜大夫道,“其他的法子……就是叫女子饮避子汤了,不过是药三分毒,这避子汤若是饮多了,极有可能会致使女子将来难以有孕。”

宇文澜一顿。

自己这才好不容易恢复正常……

好吧,他颔首道,“多谢大夫解答。”

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只金锭搁在了桌上,道,“此乃本人的诊金。”

姜念齐立时要张口,却见他又道,“此乃本人的一片心意,万望莫要拒绝。”

语罢便起身出了房中。

姜念齐望了一会儿他的背影,只好将金锭收了起来。

好吧,此人的气场如此强大,想来不是一般人,他便只好听命了。

不过……

挺也有些叫人意外的——

此种身份的男子,通常有妻有妾,更有整日花天酒地着,身边女子不计其数。

然这位一听说避子汤对女子不好,便不再提了,难道后宅只有一位女子?

难得还是个专情的。

~~

回到宫中,天已经黑了。

宇文澜在乾明宫换了衣裳,又到御书房中看了会儿折子,等再去甘露殿时,燕姝已经沐浴过了。

见他到来,她忙上前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宇文澜道了免礼,垂眼瞧她。

但见她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搭在身后,还有几缕贴在鬓边,双腮被温汤蒸得泛红,仿佛枝头上可口的果子。

没错,就是他这个长途跋涉的旅人十分想吃的那种。

宇文澜努力摒弃心间杂念,道,“时候不早,睡吧。”

便去了榻边。

燕姝应是,也跟着上了榻。

然而躺下之后,心间却有些蠢蠢欲动。

——依照白日里的情景,他应该已经好了。

那么今晚……

会不会……

咳咳,等会儿若是真的发生了,她还是不要太扭捏的好。

毕竟他大病初愈需要鼓励,万不要将才萌芽的小火苗给掐死才好。

宇文澜,“???”

原来她是如此想的?

他还以为她会害羞甚至抗拒……

不过也是,回想他当初头一次到甘露殿时,她都敢主动亲他。

这样想着,他便又有些心猿意马了。

然而……

宇文澜默默叹了口气,今夜只能叫她失望了。

他于是翻了身朝外,对着床帐阖上了眼,脑海里默念清心咒。

燕姝,“???”

这是什么意思?

每回睡觉都要沾她便宜的人,今夜居然朝外了?

不是都好了吗???

兀自狐疑了一阵,她忽然一顿。

娘的,该不会想着别的女人吧?

宇文澜,“???”

却听她心里道,【啧啧,八成是这样。反正我只是他的箭靶子,他不行的时候拿我来遮人耳目,如今行了,继续拿我遮人耳目,然后把贞,操留给真爱!】

对,一定是这样的!

宇文澜,“???”

真爱?

他唯一喜欢的就是她。

然而没等他张口解释一下,却听她又骂了一句,【渣男!】

宇文澜,“???”

他怎么就渣了???

此时燕姝正在莫名其妙的烦躁——

……虽说他并未玩弄她的身体及感情,但莫名就觉得他很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