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3/5页)

邹鸣:“什么新功能。”

叶舟想了想:“超市现在能转移地点了。”

这是个好功能,意味着他不用再学姜太公,可以自己主动出击做买卖了。

叶舟:“刚刚那个陈侯要邀请我去他的王城临淄。”

“但有个问题是,我觉得他不太靠谱。”叶舟给自己舀了两瓢汤,把米饭弄成汤泡饭,配着草儿娘做的小咸菜很有滋味,“现在是家天下,王侯的权力没那么大,要是有人阳奉阴违来打我们主意,我们把人杀了,那就麻烦了。”

叶舟给邹鸣夹了一块排骨,抬头冲他说:“你别发呆,吃。”

邹鸣夹起排骨,平静地说:“看你,你想留下就留在这儿,不想留在这儿就过去,至于有人找事……”

邹鸣:“我去杀,不会留下痕迹。”

叶舟微微摇头:“我主要是担心麻烦不断,一两个人找茬还没什么,要是一群人来找茬就是数不完的麻烦。”

邹鸣:“也不会太麻烦,有防护罩,遇到什么事把防护罩打开就行。”

叶舟端起碗,把最后一口汤喝下去,放下后说:“那就去吧。”

“不过就算去,也要等到开春。”叶舟皱了皱眉,“我不准备给他们都配上雪地摩托,反正我们在这儿时间也不会流动,可以等。”

邹鸣没有意见:“这样最好,不然所有人都骑着摩托,到时候的……”

到时候他们骑着摩托,平民百姓在旁边围观,那画面确实是有点美。

叶舟想了想,没忍住笑了出来:“那就慢慢等吧,但是我今天跟陈侯说话,发现他今天没有那么多问题了,你说,他昨天问题那么多,是不是在试探我们?”

叶舟觉得陈侯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他靠在椅子上笑着说:“他就是在试探我们。”

邹鸣看着叶舟谈笑的样子,嘴唇不由轻抿,双手也缓缓握成了拳。

叶舟挑眉道:“不过他有心计也不是件坏事,至少跟他回了临淄,只要他知道他能从我这儿得到多少好处,做事情就会小心一些。”

叶舟不怕人坏,只怕人蠢。

坏人也懂得权衡利弊,但蠢人却会不管不顾。

叶舟都没想到,他的想法比以前竟然变了这么多。

他甚至能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皇帝喜欢奸臣了。

奸臣多好啊,给个眼色就什么都懂,也不会跟皇帝对着干,等他们没用了,还能杀了来重新获取人心——千错万错都是奸臣的错,皇帝是被蒙蔽了,皇帝其实还是个大好人,之前的错事都不怪他。

还能刷一波知错就改的美名。

叶舟:“过段时间跟李姑他们说吧,让他们提前做好心理准备,而且说实话,我也想知道这时代的王城是什么样。”

毕竟是一国都城,再差应该都差不到哪儿去?

“到时候还能多拍点照片留做纪念。”叶舟站起来,他把碗筷收拾了,“之前都是你收拾,今天我去吧,我也该动一动了。”

邹鸣也不拦着他,只是跟他一起站起来:“我陪你去。”

叶舟:“……就几步路,需要陪吗?”

不过由于草儿娘,叶舟还是没能亲自洗碗。

既然决定要走,叶舟就又在系统上订购了一批防弹衣,虽然这里没有子弹,但也有弓箭,防弹衣还是能派上用场的——当然,这玩意能不派上用场最好。

·

陈侯已经习惯了“超市”,虽然他不知道超市二字具体有什么意思,但不妨碍他熟悉这里。

可能是因为他的问题总算没有那么多了,店里的其他人偶尔也愿意跟他说说话。

士卒那边偶尔会派人过来确定陈侯和陈衍还活着,不过他们牢记着陈舒之前的警告,每次过来都只有两个人,最多就是三人,从没有超过这个数字。

两边的交流慢慢也多了起来,陈舒他们有时候会送补给过去。

毕竟士卒们本身就不剩多少粮草,不靠超市补给,他们早就饿死了。

陈舒他们还送了几口大锅过去,让他们也能煮饭吃米,不用天天啃馒头吃肉干。

蔬菜也会给,但一周送一次,水果给的则是砂糖橘。

由于每次都是陈舒领队,所以陈舒跟韩冉也混熟了。

又一次送补给的时候,韩冉把陈舒请到一边。

“不知姑娘父母是否在世?”韩冉低着头,不敢去看陈舒的脸。

陈舒皱了皱眉,有谁会问“你爸妈还活着没”这种话,但她还是很有涵养地说:“尚在人世。”

韩冉:“不知在哪一国?”

陈舒:“远着呢,他们现在也管不着我。”

韩冉抿了抿唇:“我、我乃陈国左将,食邑三千户,年二十三,尚未娶妻,父母皆在临淄,不知姑娘婚配否?”

这下陈舒听懂对方的意思了,她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羞怯的表情,反而微微皱鼻,很是认真的对韩冉说:“我没有结婚、嫁人的意思,我不想给自己找个丈夫。”

韩冉锲而不舍地问:“这是为何?若姑娘只是想拒绝冉,倒也不必拿自己的婚姻大事……”

陈舒:“不是托词,我是真的不想成亲,你说,成亲我能得到什么?”

“孩子?我有肚子,想生就能生,如果只是想要一个孩子,倒也不用结婚。”

“反正不管结婚与否,不少男人都是只管生不管养,有没有他都一样。”

韩冉一愣,陈舒耸耸肩:“你看,你会的,我都会,你有的,我全有,我没有好处,为什么要结婚?”

韩冉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但他心里觉得这是不对的,他只能说:“男女之亲乃是人之自然……”

陈舒:“那野兽不成亲,难道耽搁它们孕育子女了吗?所谓成亲嫁娶,不都是人自己立的规矩?还是你以为人道更胜天道?”

韩冉哑口无言,他拱了拱手:“姑娘所言甚是。”

陈舒看了韩冉一眼:“这种话以后你不要再对我说了,下回你再问我,我就当你是在挑衅我,到时候非打一场才行。”

说完,陈舒毫不留情的走到了草儿旁边。

韩冉颓然的看着陈舒离开,他恨自己口拙,可又觉得陈舒说的有道理,世间万物除人以外皆无婚配,然万物自然繁衍生息,哪里需要什么媒妁之言呢?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求亲不成,对方竟然还要和自己打一场。

草儿看了看不远处垂头丧气的韩冉,又看了看跟只斗鸡似的一脸怒容的陈舒,她隐约猜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陈姐,你生气啦?”

陈舒看了眼草儿,长叹了口气:“你还小,你不懂。”

草儿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她已有十七了,若是在大梁朝,恐怕已经是孩儿娘了,只是在陈舒她们眼里,她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