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豪门养子(10)(第3/5页)

“我……没有。”反驳都是那样的无力。

房门外,从郝宿抱着范情回到内室开始就已经站在那里的裴廷秋将他们之间的话听了个彻底。

他手里还拿着一瓶药酒,是出于担心郝宿才想拿过来给对方的。哪怕范情再轻,到底也是被他踩着走了一圈。

至于范情,他知道对方的酒量很好,那四杯酒根本就不算什么,所以也没有太担心。

只是裴廷秋没有想到,自己会听到这些话。

他编来唬姚伸的那些事情,竟然误打误撞,全部成了真的。郝宿的确不是范家亲生的孩子,他也不是范情的亲弟弟。

而且听到他们的谈话,也不难看出两人都是喜欢彼此的。

裴廷秋看着手上的药酒,自嘲地一笑。他没有敲响房门,而是将药酒放在了门口,就离开了。

玩游戏的时候得知郝宿对自己没意思,裴廷秋还想再争取一下。但在知道郝宿喜欢范情以后,他则是彻底打消了主意。

两个人都是他的好朋友,他又何必去做那个破坏者?

裴廷秋的脚步逐渐远去,房里的两个人谈话未止。

范情终于问出了自己一直在意的那个问题,上回郝宿的那个备注,究竟是怎么回事?除了他以外,郝宿还有别的喜欢的人吗?

所谓一叶障目,不过如此。

范情太过在意郝宿,一直将情感压抑着,也不敢往自己身上猜,就连现在,他都是不确定的。

“是有个喜欢的人。”被问着,郝宿神情不变。

可听到他的回答,范情直接就哭了。眼睛就像是水龙头做成的,稍微拧一下开关,就能涌出大片的水花。

郝宿抱着人,语气夹杂着宠溺的无奈:“哥哥,怎么这么甜啊?”

“甜……?”还在哭的人朦胧着眼睛,话也说得哽声哽气的。

“骗你一下就要哭,不是甜是什么?”

郝宿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替他慢慢擦起了泪。他这样的形容和神情,让范情想起了上回在车里的时候。

那时郝宿也说了甜,他陡然有一种,其实对方说的并不是草莓,而是他的感觉。

对上郝宿的视线时,猜测得到了佐证。哪怕不需要特别的询问,范情也能肯定了。

他不哭了的时候,就这么仰着头看人,有一种格外的乖巧。

郝宿却又要逗人,手帕擦完被他放在一边,人又俯过来。

“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让我闻了,还要把我的眼睛蒙起来,看也不让看,嗯?”

那个时候指的是郝宿喝醉酒那天,最开始郝宿拉着人想闻的时候,范情就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因……因为……”

这是范情最大的秘密,但如今他却可以和郝宿说出来了。

因为他重谷欠,因为只要郝宿跟他太过亲近,他就会控.制不住。

“到什么程.度?是不是这样?”

郝宿在范情说完话后,突然又凑过去闻了对方两下。他嗅得鼻尖就触在范情的脖子上,像笔锋在纸面一样。

才放松下来的人再次|紧|绷|了起来,范情刚哭完,就又想掉眼泪了。

跟上回不同的是,他没有再把人推开。

可郝宿只是闻他,然后提出其它问题。

比如——“那天为什么还要穿我的衣服?”出去端醒酒汤的时候,为什么还要特意换上他的衣服。

范情羞得更厉害,他结结巴巴,才将原因说清楚了。

郝宿一直看着他,眼里总是盛满了温柔又荡人的笑意。

“哥哥不知道自己每次害羞的时候,皮.肤都会变红吗?”

“哪里?”

“骗哥哥的。”范情该红的地方都已经红了,哪里还有可变的地方,郝宿又亲了一下范情,“哥哥害羞的时候最可爱。”

范情终于明白了,浴室当中郝宿夸他可爱,究竟是出于什么意味。

他的心头产生了一种延迟的羞-耻-感,可人在那里却没有躲。

吻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开始朝范情只在梦里出现过的场景发展——至少范情是以为这样的。

他被亲得开始倒下,仰面,再|背|过来。

郝宿只亲他的耳朵了。

他亲得慢,又细,吻啄着,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错过。

他一边亲他,一边用极为斯文,极为正经的语气跟他说:“真是看不出来,哥哥这么清冷的人,私.底.下竟然会这样重谷欠。”

“哥哥每次看到我都很想吧?”

“忍得很辛苦吗?哥哥……的时候也像平时那样面无表情吗?”

郝宿的话太过直接,尤其是那两个字,简直都不像是从他的嘴里能说出来的。

但又的确是郝宿的声音,范情只是被他亲着,人就已经要不行了。

郝宿发现了,却只是笑得更过分。

“哥哥现在还忍得住吗?”

忍不住了。

范情想要得非常,他拼命地弓起来,却又被郝宿止住。

光是被亲了耳朵,范情就已经-动-情至极。他感觉到那身极为讲究的西服不在了,紧接着是衬衣,还有更多,直到无可消失。

郝宿又换了另一边的耳朵亲,范情想将脸侧过来,可是没办法做到。他甚至还不自觉地抬起,郝宿没有制止他,然而他却什么都不再做了。

连亲都停了。

“宿……宿……”

多么可怜的哀求,人也可怜得厉害。

“在这里要哥哥太随意了,下次正式地……再在一起。”

郝宿说着,却不帮他将衣服穿好。

而他的每一个字,同样都会让范情不能自已。一时迷茫更甚,脚都伸直了,像两根精心测量过的线。

“可……”

不等范情说完,郝宿忽而又问他:“哥哥平时有用手吗?”

范情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被他收藏起来的那件衣服,就是这样脏的。

他用过,可为数不多。一味地放任只会让自己变本加厉,范情都是在想到不行的时候才会稍微试一下。

他沉默的本身就已经让郝宿知道了答案,范情在郝宿了然的笑容里再一次感觉到了无比的羞愧。

他怎么能在不知道郝宿是否清楚了自己的身世之前,就擅自幻想着对方,做出这样的事情。

“哥哥想吗?”

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具有冲.击,范情虽然疑惑刚才郝宿说了不在这里,但又情不自禁地点头。

郝宿又俯身,他以这样的方式抱住范情,有一种绝对禁.锢的姿态。

“我们可以试一试另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

“不保证成功。”

郝宿没有直接告诉范情究竟是什么方法,而是跟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随即,他便在范情迷茫的眼神里轻声说了一句话。

“哥哥看上去好干净。”

郝宿在说的同时,又告诉了对方,他表扬的究竟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