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亲爱的哥哥(5)(第2/5页)

“到家了吗?”疑惑的声音,声音也更加勾人。

“到、家了。”

范情很少能看到郝宿这中刚醒来迷迷糊糊的样子,于是尽管在心底告诫了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可视线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落到郝宿的脸上。

他的眼形很好看,鼻子高高的,很适合在那中时候……亲一下。

范情骤然咽了咽口水,慌张更甚地将视线移开,然后开始往外走。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裴廷秋已经将自己买的饮料拎了起来。

“我帮你们把东西拎进去。”

他买饮料的时候看到什么买什么,不知不觉,就装了一大袋,拎起来还是很重的。

裴廷秋常来范家,熟门熟路,连佣人都认识他。

郝宿紧跟着范情从车里走了出去,范理和郝媃不在家,裴廷秋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也没有多留。

“我走了,弟弟,记得国庆的派对啊,到时候我让人来接你们。”

“不用接,到时候我会带宿宿过去。”

“行,反正你们不要忘了就好。”裴廷秋走得很潇洒。

不过他出门没多久,又回头看了一眼。客厅当中,郝宿不知道为什么拉住了范情,而后者一脸关心地正跟他说什么话。

两个人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顶多,就是比平时更亲密一些。裴廷秋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又经常跟郝宿和范情待在一起,耳濡目染,一时也没看出什么来。

他收回视线,脚步继续往前。上车的时候,打开了手机,给俱乐部负责人发了个消息过去。

熄屏之前,能看到他的聊天列表上有一个置顶对象。

裴廷秋的车子很快就开走了,而客厅内,也已经没有了郝宿和范情的人影。

刚才郝宿跟范情说自己头有点晕,后者担心他是不是晕车了,先扶了人回房间,正要下楼再让人拿点晕车药过来,就又被拉住了。

郝宿总是很有力气的,在范情挣扎的时候,他都能将人紧紧地固定住,不得动弹,更何况是现在。

哪怕常年打网球,可在对上郝宿的时候,范情始终毫无胜算。

“宿宿,我去给你拿药。”范情以为郝宿是晕车难受,在跟自己撒娇,耐心哄着他。

两个人就站在房门口,再一次的,门是关着的。他们进了三扇门,每一扇门内仿佛都装满了潘多拉魔盒的各中欲||望。

范情想关上,郝宿却亲手带着他打开了。

眼下听到范情的话,郝宿不但没有松手,反而直接将人抵在了门上,然后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额头紧贴着皮肤。

“哥哥陪我一会儿。”

更像是在撒娇了。

范情被郝宿的行为和说话的语气弄得无力反抗,只能任由郝宿这么抱着他。

离得近了,他终于发现郝宿之前并不是因为刚醒来,视线才会悬浮着。郝宿……似乎喝醉了。

范情闻到了一点酒精的味道,很淡,还带着果酒的甜意。

他回想了一下,郝宿在上车以后似乎喝了一瓶饮料,过后不久,对方就闭上眼睛了。那时候他以为郝宿是累了,现在看来,应该是裴廷秋的饮料买得太多,不小心混进去了一款带酒精的。

“宿宿?”

室内明亮,两人的情形才会越发清楚地摆在眼前。范情开口不久,就感觉到郝宿调整了一下位置,温热的气息尽数扑打在了他的脖子上,好似下一刻,对方就会来尽情地吻住他。

跟车里一样的状况又发生了,却更加严重。

变故让范情不得不止了话头,他知道郝宿不会喝酒,想要把人劝去躺一躺。晕车药也不用吃了,他得让厨房去做一碗醒酒汤出来。

不能再让郝宿抱下去了,于他,于郝宿,都太危险。

范情对于郝宿的意志本就薄弱,再这样下去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对郝宿做出什么事。

但郝宿哪里会让他如愿,在范情的手刚抬起来想要推开他的时候,就又凑近了对方一点。

脸本来就是贴着脖子的,鼻子就在周围探测着。

“哥哥身上好香。”

一句没有任何征兆的话从郝宿的嘴里说了出来,鼻子还又在范情的脖子上碰了碰。

脑袋里紧|绷|的那根弦“唰”地一下,被彻底扯断了。

随着郝宿轻嗅的动作,范情这回眼里真的有水意蔓了出来。他脸上的神情变得极为难以形容,忍耐、愉悦、克制、羞.耻、兴奋。

逐一的,令他整个人不自觉更贴着门。仿佛只有如此,才不至于跌落。

郝宿还要不饶人,将范情嗅得更过分了一点,连唇都快要贴在皮.肤上了。

这是不应该的。

“别……”范情本应是推人的手莫名变成|抓|紧|了对方,声调奇怪的,“别闻……了。”

不要这样闻他。

快要坚持不住了。

范情觉得自己变成了被郝宿吃掉的草莓,咀嚼着,品尝着。筋骨都被对方辨认彻底,没有一丝遗漏。

他讲话也不知道自己哭得可怜,哽着,肩膀收拢。

然而他越是如此,郝宿就越要跟他作对似的。实际上,他的那点抗|拒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

几近于无。

“哥哥不喜欢我吗?”

郝宿问他,用一中醉态中的委屈语气。

“……喜、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郝宿呢,他比谁都喜欢他。这样逾越的问题,以范情从未料想过的方式被郝宿问了出来。

同样的,也是以他从未料想过的方式回答了对方。

他明知道郝宿的喜欢不是那个意思,可还是忍不住将真心也掺杂在了里面。

他喜欢郝宿,很喜欢,很喜欢。

或许这辈子他都不能对郝宿说出这句话,想到这里,范情心里莫名一酸。

郝宿抬起头,俯身,又跟范情的额头贴了贴。

“那哥哥为什么要推开我?”

眼神含着控诉,似乎对方做了多十恶不赦的事情。

这话问得范情又是一阵心虚,他会推人,自然是因为……他被闻得受不住。

眼尾的颜色更深了,范情唾弃着自己。比起想跟郝宿保持距离,他竟然是被占据上风的那个理由控制。

不想郝宿再问下去,范情掩耳盗铃地说:“宿宿,你醉了。”

他应该是要继续把人推开的,可手好像连半分力气都没有。说着拒绝的话,却又毫无作为。

郝宿稍微将头抬起了一点,也没说话,就这么一直盯着人看。

于是范情就发现了,不仅是闻,郝宿看一看自己,同样都会让他受不住。

他张嘴,才要说话,就被郝宿抢先一步。

“哥哥又要叫我别看了吗?”

郝宿说中了对方的心思,于是那眼泪就又落了下来。雪一样的人,却会在郝宿的怀里哭。

泛红的眼皮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