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过去记忆(5)(第3/5页)

竹屋好久都没有这样热闹过了,连生辰饭也是大家一起做好的,众人在院内对着清风竹影风雅了一回。

今天是高兴的日子,就连范情也都饮了点酒。不过他平时就不是会喝酒的人,是以脸很快就红了。

倒是郝宿一连喝了几杯,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

由长九带头,他们分别都起身祝了郝宿生辰快乐。大家都喝得有点多,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甜甜蜜蜜,永远幸福”,过后其他人就都附和地喊了起来。

连景虚也像是饮多了,斜倚在树干上,对着范情举杯。

“祝你们琴瑟和谐。”这是用来比喻夫妻的词。

邀请来的客人因为喝多了,都在座位上躺得横七竖八的,景虚在喝完最后一杯酒后,手中的酒杯也掉落了下来,人躺在树上闭上了眼睛。

郝宿注意到了范情的视线,低下头看了看对方,就见范情眼神明亮地望着自己,而后带着点醉意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慢慢吻了上来。

公子清雅,高贵,而吻意却炽|热,强|烈,和夜间的时候有些不同。

范情以唇抵|着对方,眼睫颤颤地,伸-了-伸-舌-头。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白天亲吻,周围还有其他人——尽管他们都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这同样也是范情第一次这样来亲郝宿,不再浮于表面,而是更亲密的。

他似乎很谙此道,于辗转间慢慢引||导着郝宿,该如何来完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竹影婆娑,落在庭院里相拥着的人身上,范情的脸颊被酒意熏得更红了。

那点酒在他的口中似乎也变为了极为甜蜜的味道,被两人同时享有着。

不知过了多久,吻才停止,范情却仍旧搂着郝宿的脖子没有松。他呼吸不畅到了极点,眼尾又是泪意泛滥。

郝宿替他将眼角的泪擦了擦,指腹才触上对方的皮肤,就立刻又引得对方激|烈地颤|抖起来。

吻太过了,很多从未出现的反应也冒了出来。

是郝宿没有见过的。

范情将脸贴在他的脖子处,感受着郝宿动脉的跳动。他心脏没有错乱分毫,这种极规律的跳动令范情的情绪也逐渐平复了下来。

“抱抱我。”

他们接吻的时候,郝宿只是配合着他,并不曾抱着他。

听到范情的话,郝宿才伸出了手,将人环在了怀中,仿佛他们是世间最亲密的人。

一片竹叶落在了景虚的鼻子上,他睁开了眼睛,侧过头一看,就见郝宿正抱着范情,而后者即使闭着眼睛,也还是能让人看出他此刻究竟有多幸福。

景虚又一次感觉到了,范情很爱郝宿。

他没有出声,只是等范情拉着郝宿去了后屋的时候,跳下枝干,将躺在座位上的那些人一一扶回了屋子里。

每个人都给郝宿准备了礼物,范情也不例外。

原本荒芜的后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种满了各种各样的野花,是范情悄悄准备的。除此以外,他还给对方亲手雕刻了一个发簪。

比起从前在范府戴的玉簪、银簪,这根木簪毫不值钱,但它却是范情一点一点雕刻出来的。

为此,范情的手上还受了不少伤。将发簪递给郝宿的时候,还能看到他左手食指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这是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看得出雕刻发簪的人十分用心,簪身被打磨得光滑明亮,纹路也异常好看。

只是对于郝宿来说,谈不上喜欢与不喜欢,他根本没有这样的情绪。

范情问出这个问题并不是要得到郝宿的回答,他让对方低下了一点头,然后就将发簪给郝宿戴上了。

跟他的青衣看上去很配,出尘隽雅。

他大抵太过欢喜,将郝宿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站在竹林当中,身影清淡,笑意嫣嫣,最终抓着郝宿的手说:“郝宿,我喜欢你。”

就像刚才那个问题一样,这句话他也没有想要得到郝宿的回应。

只是感情太多了,多到压制不住,所以才想表达出来。

这天的生辰过得十分高兴,等到晚上的时候,范情和郝宿才将邀请来的朋友们逐一送走。

文弥有眼见的没有打扰两人,去了自己的房间早早歇息下了。不过奇怪的是,他记得自己白天出来的时候门是关着的,却不知道为什么晚上又是开着的。

山间的风一向很大,难道是风吹的?

这里人少,文弥平时出门的时候也都是随便一带,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他没有多想,将被子铺好后就进入了梦乡。

另一边,室内的陈设清新淡雅,主人的衣裳也都挂在了屏风上,只是榻上相拥的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厮|缠|到了一起。

范情身上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他的红色发带随着起身的动作,被郝宿的五指弄得掉在了被褥之上,只是他并不在意。

乌黑的长发散落着,垂在了肩侧,垂在了郝宿的身上,跟对方的长发混在了一起,难分彼此。

被子从外面看上去高高地|隆|起着,范情已然情动非常,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只是有一些本能之下的情不自禁。

“你很难受。”郝宿的语气是肯定的,他思维迟钝,却也能判断出来范情此时的情况。

但他的声音仿佛更加刺|激了范情,人跟他是紧挨着的,倏而就团成了一团。

“过一会儿就……好了。”

他又在流泪了,眼泪淌到了郝宿的领口处,淌到了他的皮肤上。

烫得惊人。

窗外像是起了风,竹影晃动了一下,很快又停了下来。郝宿抬眸看了一眼,月明星稀,白天清雅的竹林在黑夜中显出了一股莫名的恐怖。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这样抱着人。

范情的过一会儿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睡着了。

昨夜的放纵导致的就是今天的难受,范情连穿衣的时候都有些疼,哪怕表现不明显,郝宿也还是看出来了。

目光放在了范情的胸口处,他也是昨晚才知道,原来对方的胸|部那样敏感,连轻微的触碰都能叫他不能自已。

“需要我帮你擦药吗?”

先前范情受伤的时候也是郝宿帮他上药的,所以发现对方的不适时,郝宿才会有此一问。

对此,范情穿衣的动作一顿,而后点了点头。

原本他是打算等会再偷偷上药的,可郝宿这样问了,他根本就拒绝不了对方。

文弥过来的时候,郝宿已经给范情上好药了,公子又恢复成了光风霁月的形象,然而耳廓却始终红红的。

今天天气很好,他们昨天约定了,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适合开垦。长九前段时间送给了他们一些种子,范情打算把它们都种了,等到冬日的时候,也能有菜吃。

“公子,我看那边有块地方很合适,而且平时还能晒到太阳。”文弥跟在两人身边,叽叽喳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