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蛇缠(11)(第2/3页)

范情又在哭了,被亲得狠了会哭,被亲得少了会哭,身体跟思想都由不得他做主,完全地被另一个人支配着。

却是他心甘情愿的。

郝宿的蛇信在肆意据占,让范情产生了一种感官上的矛盾,既舒适又窒息。

蛇类的进食总是万分优雅的,一旦绞捕成功,它们便不会让猎物拥有丝毫机会。

此刻蛇尾滑旋,微炸的鳞片贴着范情,来回的,逐渐由寝衣之外向内。

蛇鳞在碰到脆弱时,又恢复了原本的平整,没有伤到对方半分。只有反复的冰凉,这冰凉将范情身上的华美绸缎撑绷不已,极危险的,最后蔓至范情的脚踝。

即使范情已经习惯了蛇尾的凉意,可到底与现在不同。骤然地相对,让他发出了一个短而促的音节,并晃摆不停。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郝宿揽得更紧,同时蛇尾微动,寝衣终于得到了应有的结局。布帛撕|||裂的声音在房内是那样响,蛇尾在将多余的布料扫出去以后,就将范情密不透风地缠|了起来。

这是比刚才更多的凉,好似能直接经由表层,往人的肺|腑而去。

蛇尾横行绕弄,愈是敏感,愈是过分。

而在这时,郝宿还要加|重尚未结束的wen。在范情被wen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时候,蛇尾尖突然又有了动作。

蛇尾尖本应该在蛇躯之外,但当它开始行动的时候,范情被|缠|得严严的身体渐渐有了一抹空,在正中间的位置。

蛇尾横向滑旋,鳞片密致。怪异的,范情泪意更盛,他本能想做些什么,但被固着,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他……他要……

寒风漫天,那借力而上的雪花忽而在空中飘得更远了,构成雪花的针晶顿时有一种无与伦比的美丽。

便是这样的事情,郝宿也做得无比优雅。蛇尾尖缓缓而行,落到空处的中央。

“呜……”

范情声音甫一出现,就消失无踪,雪还在落着,天地也都变成银装素裹般。

他的病还没有完全好,郝宿不会跟对方怎么样,适当帮助却是无碍的。

蛇尾卷着,将范情往身侧送得更近,在蛇信的又一次据占中,尾巴尖也意识到了范情的能够,开始利落行动。

异样感在从未被冒犯过的地方产生着,越来越多。

范情眼里泪光泛|滥,思考不得。

偏偏郝宿还在不断地亲着他,尾巴尖在小公子本能地挽留中,帮助更多。

郝……郝宿的尾巴尖……呜……

范情哭断了气,范府小公子自幼身体虚弱,阖府上下都拿他当做易碎品,哪曾……哪曾被这样对待过。

郝宿在先前的两次中知道了范情的承受底线在哪里,是以丝毫余地都没有给对方留下。

得到的更多,范情就能早点恢复到正常状态,他在完完全全地给予对方。

小公子其实在第一次被蛇尾|缠|住的时候就有些冲动了,可那时郝宿推|开|了他,第二次又是在同一时刻被移开,让摇摇欲坠的朝露永远只差一线才能落下。

大概是次数多了,才让范情的忍耐力稍微增强了些。然而现在则是彻底维持不住了,甜腻的味道争先恐后,在范情的身上,在顺滑的鳞片上漫着。

郝宿停了wen,蛇尾滑旋,鳞片微炸的隙缝将那些味道吸收着,直到连范情的身上都被擦得一干二净。

可这远远不到结束的地步。

范情院内的另一侧屋里,烛光点亮,原本应该是喝了提神药而睁眼的福寿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正发出轻微的鼾声。

再看院内其它地方,小厮奴仆们亦都沉浸在了睡梦当中。

整座范府都是静谧一片,不会有人能听到范情此刻更加难以抑制的声音。

是那样破碎混|乱,那样的不|堪。

蛇尾尖上的鳞片比起其它地方,要更加软,等范情稍微习惯后,那些细小的鳞片又轻微地炸翘开。

刺挠的感觉不断地,不断地产生,让范情想要变成一条花绳。

蛇信在空气中捕捉着范情的味道,在他的脸颊上,脖子上碰着。

鉴于早上已经有过一回了,所以郝宿没有再给范情多少。但第二回 要比第一回更慢,郝宿永远不让范情立刻得到,他总是会让对方缓一缓,等缓好以后再开始。

整个过程里,范情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和难受。

打卷儿的花瓣毫无自主权,他只能任由摆弄,哪怕花枝都摇得几乎断折,花|汁所剩无几,也还是只能囚在一处。

忽而,蛇尾尖大方地给予了他一些生机,让他再不用委委屈屈。

和上次一样,气味全部被鳞片微炸的隙缝吸收了。

范情第二次的失神比第一次更久,久到汗渍都被郝宿拂去了,新的寝衣也被套在了他的身上,人重复被郝宿环抱着,两只眼睛也还是失焦状态。

嫣红的嘴唇被亲得有些发肿,微微张着,唇角还有一些银色。

郝宿替他擦了擦,等了好久,小公子的眼睛才能再次聚焦。

一切发生的极其缓慢,又极其快速,范情甚至觉得郝宿的尾巴尖还在那里。

“唔……”

他不小心又哼出了道声音,耳朵红得滴血。

“还好吗?”

“还好。”

声音不像是小公子说出来的,丝毫没有平时的矜雅清冷。

范情说完以后,看了郝宿一下,又低低头,然后又看看郝宿。他有一点害羞,但更多的却是开心。

“我好舒服。”

是从来没有过的舒服,压在他身上的病痛转化成了彻底的舒适,让他甚至想要更多。

于是范情搂搂人,眼里都是期待,“以后也都……这样治病吗?”

刚刚才缓过来,他连说话的声音里都还留着几许靡态。

“只用几次。”

郝宿的回答让范情有些失落,连明亮的眼眸都有些黯淡起来。

“可是我喜欢刚才那样。”对自己喜欢的人表达自己的渴求并不是一件值得羞耻的事情,范情跟外界接触不多,那些三纲五常也从不会束缚他。

郝宿明知故问:“喜欢什么样?”

“喜欢你……”声音讲得越发低了,只有范情跟郝宿两个人能够听到。

紧接着,郝宿也附耳跟范情说了句话。他说,不同阶段的治疗需要的方式也不同,等范情的身体再好一些的时候,就会换一种。

郝宿揉着范情也像是打着卷儿的手,他指尖粉嫩,一碰就会露出娇意。

“换哪一种?”

“换我。”

郝宿的语气一本正经,但包含的意思直接就让范情噤声了。有了郝宿刚才的帮忙,他的身体暂时不会因为情绪的过分激动而发烫,可他的心却乱成了一团。

“情情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没有……了。”范情哪里还有问题要问,他只是在闭上眼睛之前跟郝宿说:“你可以还那样缠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