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社恐(6)(第3/5页)

范情看着读过两遍的字,将脸转向了郝宿的脖子,眼睛也闭得紧紧的,又念了一遍。

然后他的眼睛就没有再敢睁开了,信息还差一些才读完,可他人全部精神了起来,还是在郝宿的怀里。

郝宿却如同什么都没感觉到似的,让范情把剩下的那些话继续念完。

这回信息要比刚才少,但时间却花的更多了。

“念完了,我们应该休息了。”

范情的最后一个字念完,郝宿就准备带着人去洗漱。还没有所行动,对方就突然凑到他的耳边说了句话。

“郝宿,我的外套里面穿的是你的衣服。”

范情不光在家里穿着郝宿的衣服,去接郝宿下班的时候,也是穿着他的衣服。衬衣遮住了皮肤上的吻痕,外套又遮住了衬衣,只有郝宿可以知道这一切秘密。

郝宿被他单手搂着脖子,又拉过了一只手贴到了他身上。

范情看着他说:“你摸一摸。”

摸一摸里面是不是穿了你的衣服。

范情穿的是带拉链的外套,他没有将拉链往下拉,而是带了郝宿的手直接从领口走了进去。

衬衣材质高级,一摸就能辨认出来。还有其它明显的。

声音逐渐升了起来,连距离都恨不得一再拉近。郝宿没有拒绝范情的所作所为,就连对方想要亲他的时候,也都一并满足了。

可偏偏还要再进一步的时候,他将人按住了。

“不行,你明天还要上课,而且纵/欲伤身。”

箭在弦上的时候,突然被喊停了。

戴着眼镜,看上去得体又绅士的的人以不容拒绝的态度阻止了范情。

郝宿有意放任范情,转过头来又不肯应允他,简直坏的彻底。

“郝宿……”

范情又黏黏糊糊地想要再亲他,却被直接抱了起来。毫无准备的人两只手下意识把郝宿搂得紧紧的,身子在片刻间就颤得不行。

“撒娇也不行,今晚要早点睡。”

郝宿说着,任由他眼尾都红了,也不再给他一点余地。

他讲起了讲座的事情,给范情转移了些注意力。

“过几天我会去你们学校开一场讲座,到时候要来听吗?”

范情的思维总是会不自觉地跟着郝宿走,听他说起讲座,睁着有些添了泪意的眼睛问道:“什么讲座啊?”

浑然忘记了刚才想要进行的事情。

“关于卫生健康方面的,是医院跟高校联合展开的公益性讲座,暂定是7号。”

7号那天刚好是范情班级组织活动的日子,不过他先前没有报名参加,所以不去也没什么。

“要来听的。”

“可以录像吗,到时候我带一台录像机过去。”

讲座还没有开始,范情就想好了自己要带的东西了。

“现场会有录像设备,想看的话回头我拷一份给你。”

“到时候魏恪也会过去,我负责上半段,他负责下半段,要是在前面听得无聊可以到后台来找我。”

讲座在上午,医院给他们放了半天假,下午不用回去。郝宿还没有去过范情的学校,到时候可以陪他一起逛逛。

“好。”

客厅到洗手间的距离很近,郝宿有意绕着路,又讲了半天话。见范情好了许多,才把人放下了。

等到洗手间的时候,郝宿还专门给他检查了一下昨晚留下的吻痕。

身上的都已经淡下去了,只有接近领口的地方还有些显眼。

“明天要不要贴点什么挡住?”

“不用,没有人看我的。”

范情抬着下巴乖乖给郝宿检查,他说的是实话,尽管成绩优异,但他在班里的存在感并不强。而且他不想专门遮掩什么,哪怕这真的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会让他极度不自在。

说完,范情伸手点了点郝宿心脏处的位置。

郝宿身上也有范情添的痕迹,心脏这里是最扎眼的。解开衣服看上去,就像是在他的心里种了一颗红豆似的。

红豆相思,主情。

范情看一眼高兴一眼。

“明天还要穿我的衣服吗,穿的话给你提前准备好。”

“可以吗?”虽然是问句,但范情的眼睛里都要冒出星星了。

“当然可以。”郝宿也纵着他,“不过外套要穿好,不然会被发现的。”

他的那句“会被发现的”说得格外低沉,很容易让范情想起来曾经在个人域的图书馆模拟场景里,对方抵着他,催促着他,告诉他要被人发现了。

可那时确实情况紧急,现在只是穿一件衣服而已。

就算被人发现他穿了比自己大好多尺码的衣服,也没……没什么。

今天注定是要早睡的,范情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匆匆忙忙给自己挤了个牙膏,然后连着牙刷塞进了嘴里。

“我会穿好的。”

想了想,为了保证可信度似的又道:“我用裤子把衣摆扎起来,这样就不会跑出来了。”

他总是用这种清清冷冷的语调讲出有些孩子气的话,郝宿从镜子里望过去,范情的嘴上都沾了一圈白色的泡沫。

7号没过多久就来了。

范情之前穿着郝宿的衣服去学校,并没有被人看出什么,不过由于他最近在形象上有所改变,比如周身那种似有若无的阴郁气质不见了,穿的衣服颜色也越来越轻快,加上把头发剪短了,露出了原本的面容,所以受到的关注比以前多了许多。

同在一个班级里的人似乎才发现,原来他们班竟然还有一个这么好看的人。

然而不管他们的态度如何,范情也还是跟以前一个样子,在班里的时候并不喜欢跟别人讲话,也不会跟人走得太近。

大家一起相处了三年时间,或多或少对彼此也有所了解,因此并不奇怪。

他们哪里知道,范情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变化,全都是跟郝宿有关。

衣服是郝宿帮他选的,头发是郝宿帮他剪的。

范情社恐最大的原因还是从小的生长环境,他的身边只有保姆,别人家的孩子有父母陪着,有各种各样的朋友,他什么都没有。

长久下来,就会封闭内心,从而害怕跟外界产生接触。

但郝宿帮他构建起了一道桥梁,并且每时每刻都在肯定他的行为。

被这样温柔的对待,那些阴郁之气自然而然也就散得差不多了,范情现在整天都像是泡在蜜罐子里。

如果说班上的同学对范情十分热情喜欢的话,那么戴玄对他的态度则是一天比一天恶劣。

刚开始他还不是很明显,随着时间的过去,就连身边的人也都察觉出来了戴玄对范情的敌意。

只是不管是谁,都不明白戴玄这敌意究竟是来自哪里。

“不是要搞活动吗,你出来干嘛?”

戴玄的朋友郑诚有些无奈地看着对方,他实在想不明白,说要组织活动的人是戴玄,结果半路离开的人也是戴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