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2页)

而这次,木须只打算收一名学生,作为他颐养天年前的收官。

假如能拜师成功,不仅仅是能得到木须的指点,还有那些师兄们,都能成为江云康日后行走官场的人脉。

眼下是五月初,下次童试在次年二月开始,还有八个多月的时间。虽比起别人寒窗苦读数十载,这点时间不算多,但江云康有原主的记忆,还有前世的经验。

他这才和木须扬唇笑出灿烂,拱手行礼,“先生厚爱,学生一定会加倍刻苦。”

“嗯好,不过今日的谈话,切莫要与他人说起。”木须不想给江云康带来麻烦,因为太多人想拜师了,“你也放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许诺于你,必定不会反悔。等这次讲学结束,我会离开京城,免得其他人叨唠。”

摆摆手,木须示意他要走了。

江云康往后退了两步,等木须上了马车,才转身去找书砚。

一般到了下学的时辰,书砚都会牵着马车在族学附近等候,但江云康今日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书砚。

他绕着族学找了一圈,才找到躺在小巷的书砚。

书砚额顶破了好大一块,渗出好多血,看得人头皮发麻。他人还清醒着,嘴里一直在喊疼。

“书砚,你这是怎么了?”江云康扶起书砚,但书砚站不稳,他便背起书砚,听到书砚低声囔囔说了几个字,却听不清楚,只好飞奔去医馆。

江云康昨日才来医馆,今日又背了个人来,里头的大夫都眼熟了他。

看着榻上疼得眉头紧皱的书砚,江云康面色铁青。

等大夫检查了又上药后,书砚这才意识清明,看着主子疯狂落泪道,“三爷,是一群蒙了脸的人,小的刚牵了马车出来,就被他们捂住口鼻,拖到小巷里打。”

“你可有注意到他们的脸,或者衣衫有什么特别的?”江云康问。

“衣衫都很普通,但小的拼死扯住一个人的面巾,飞快看到他的脸,在他右眼下边长了个痦子。要是再看到他,小的一定能认出来!”书砚现在浑身都疼,特别是后背,那些人下了狠手打他,现在恨不得把那些人抓起来暴揍。

江云康问清话后,胸口闷闷的。

对方不为财,专门为打书砚而来,很显然是找他的仇家。

但他才穿越几日,能有什么仇人?

而原主是个只爱读书的书呆子,平日里是人缘不好,但也没得罪过人。

思来想去,能干出这事的,也就只有江云杰一人。

等大夫给书砚开了药后,江云康雇了辆马车,去府衙做了笔录。只把矛头指向书砚看到的那个人,只字没提江云杰,只要府衙快点抓到人。

他现在没证据,就算有证据,也不能直接去府衙告江云杰。他们是一家子兄弟,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拿了证据也只能家里解决。可如果不上府衙留个档,以父亲对他的漠视,未必会给他做主,到时候云淡风轻地跪跪祠堂,实在难解心头之恨。

忙碌了小半天,等江云康回到侯府时,天已断黑。

本来得了木须先生的话,江云康很是高兴,但出了书砚的事,又让他进屋时表情凝重。

但林氏并没注意到江云康的脸色,因为她有好消息要说,等江云康刚进屋,就迫不及待地倒茶道,“三爷,你知道吗?母亲去顾家提和离的事啦!”

说完,她才注意到江云康面色不高兴,敛住笑容,问,“三爷,你这是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