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第3/5页)

邪修的污秽之话让白子濯眉头紧蹙,他看不清对方的修为,这也就证明对方比他强上不止一星半点,能够在这样冰冷刺骨,随处可见危险的时候还生活得好好的,身上脸上都不见狼狈,这几乎都已经让白子濯猜到对方就是感应天地灵气而来的化神尊者。

白子濯握紧手中的剑,脸上神情越发冷冽,只重复了一遍,“前辈,在下师尊很快就会过来。”

那邪修闻言之后真的有些迟疑起来,但这种迟疑不过转瞬即逝。

“小子,你莫非认为你的好师尊还能来救你不成,你就不要想了,这重元秘境地域广大,还不能踏破虚空,只能慢慢御剑飞行,你那师尊也不知道掉落在哪里了,等找到你,你早就成为小爷的炉鼎套子,离不开爷,你那师尊还能要你这么个已经没什么用的烂鞋不成。”

邪修是忌惮宸天仙尊的,但在巨大的利益之下,他们这种亡命之徒最是天不怕地不怕,更何谈同样不过只是一个人的宸天仙尊。

白子濯在那污秽不堪的话下,眉头紧皱,想要逃,却又发现自己根本无路可逃,四周都被那邪修的结界所覆盖。

邪修又是威逼利诱几句,想要拿捏住对方,谁能想到那不过小小金丹的九阴之体居然敢将那剑对准自己。

明白白子濯的意思之后,邪修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让小爷先来教教你规矩。”

说着那邪修手中丢出一面招魂幡,然后顺着对方口中念动,无数的冤魂厉鬼从招魂幡中出来,那些个厉鬼最低修为都是金丹修为,其中更是有那么两个化神修为的鬼魂,这也是邪修敢只身一人来闯重元秘境的原因,那两个化神修为的鬼魂来对付白子濯就是暴殄天物,邪修之所以会把这两个鬼魂也放出来,只是单纯为了震慑白子濯,真正对付白子濯的就是那些个已经元婴的鬼魂。

但光是那些个元婴修为的鬼魂就已经足够让白子濯难办,他到底只是一个金丹期修士,就算是那种可以越级挑战的剑修,也得是能力范围之内,越一两个小境界就已经算是恐怖,要是想要以金丹修为来对付那些已经元婴中后期的鬼魂,压根就是痴人说梦。

白子濯手中的剑握得越发的紧,在邪修看来对方就是被自己的实力给震撼到了。

杀人邪修是不介意血腥一点,可行那档子事他还是不想弄得太过于血腥,在白子濯握剑的手握得越发的紧之后,他大发慈悲般地对着白子濯说“小仙君,如何,还要反抗吗?本座的这些手下鬼魂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到时吃亏的还是你。”

邪修淫邪的目光让白子濯十分反感,他薄唇轻抿,“能够自称本座的谁不是一方大能,不是一宗之主就是修为深不可测,不知前辈又是占了哪一点?”

邪修怒极反笑,“好小子,不愧是宸天那狗东西的弟子,现在狂没事,小爷就看你等下这张嘴还能不能这么伶牙俐齿。”

说着那些蓄势待发的鬼魂不再犹豫,鬼哭狼嚎地朝着白子濯靠近,那架势跟要把白子濯吞吃入腹一般。

白子濯自然知道这时候更应该虚与委蛇,寻找逃跑的契机,而不是前去挑衅,但那目光实在让白子濯厌恶,许是跟着宸天仙尊身边学剑太久,他竟是也要慢慢忘记如何假意周旋。

在那些鬼魂过来之后,白子濯也就直接上前应战,他本以为那邪修少说会恼羞成怒,然后借着对方恼羞成怒来趁机逃跑,但是他还是小瞧了能够修行到化神境界的人,对方虽怒但并没有因此而乱了自己的步子,反而还因此而对白子濯更加小心了一点。

白子濯就算现在修为再如何低微,其也是宸天仙尊的弟子,从白子濯在正魔大会展现出的实力,就足可证明对方少说也是得了宸天仙尊一些真传,邪修绝非夜郎自大之辈,不然也不会凭借着双灵根就混到现在的境界。

他控制着鬼魂去对付白子濯,趁机试探对方有没有什么后手,可白子濯竟真只是用剑来对付他的招魂幡。

招魂幡里面的厉鬼大多都是惨死不甘之人,怨气很重,并非一般人就可以应对的,而白子濯那手中剑好似什么神兵利器,竟真的能够勉强应对。

这下子邪修不仅对白子濯这个身体感兴趣了,还对他的剑感兴趣起来,能够应对他鬼魂的剑怎么也该是自带浩然正气的东西,但这剑其实本生阴气很重,结果这么一把阴气浓重的剑居然也能应对厉鬼,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剑的阴气竟是比起元婴期的厉鬼还要厉害。

邪修看了良久,吐出一句“暴殄天物”。

这种好东西就该给他们这种常年生活在阴气鬼气之中的人,而不是给什么正道弟子。

邪修的贪婪愈发浓重,口中念动着什么,那招魂幡无风自动,很快就自发地开始攻击起白子濯,不再只是单纯鬼魂的攻击,让白子濯这个区区金丹期应对着十分困难。

白子濯刚刚挡住一道攻击,又拦剑一斩,把一个鬼魂穿破他肩膀的手从自己的肩里面抽出去,就忽见那邪修手中拿出了什么。

这是铃铛!

还不等白子濯警惕起来,邪修就已经摇起了手中铃铛。

铃铛只是一摇,伤痕累累,只是凭借着一口气撑着的白子濯挺直的背脊就已经弯了下去,又是一摇,白子濯便已跪倒在地。

这铃铛竟是可以影响修士神魂的东西。

见刚刚气势完全不像是普通金丹修士的白子濯就这么跪伏在地,邪修发出肆意的笑声,“宸天仙尊弟子也不过如此,小仙君,还要反抗吗?爷的手段还多得很。”

白子濯身体因为痛疼控制不住的微颤,他刚刚虽然勉力对付着邪修,但那招魂幡远远不是白子濯能够应对的,他的一切挣扎在邪修眼中其实不过是自取其辱,是的,对方之所以漫不经心地用着一些东西来应对他,并没有真的就看得起白子濯,而是想看白子濯在绝望中挣扎的模样,从对上这人起,白子濯就已经注定逃不掉。

怎么办,他应当如何是好,白子濯咬牙,以咬破舌尖的疼痛让自己保持片刻的清明。

那邪修瞧白子濯已经头颅低垂,好像已经完全升不起反抗的心思,还有点意犹未尽。

他来到白子濯的面前,手摸上白子濯那鸦羽般的发丝,“小仙君,还要继续无谓的挣扎吗?”

白子濯低垂着头,没有动。

邪修眼中闪过疑虑,该不会是被摄魂铃给弄傻了吧,要是傻了那可真是少了许多乐趣,不过也好,一个用以提升修为的禁脔哪需要什么神智。

邪修正要捏住白子濯的脸,欲要将对方的头抬起来,一道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这声响已经可以忽略不计,要不是邪修常年游走在危险之中,他肯定都要忽略这忽然向自己袭来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