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第3/3页)

顾长晋又是如何知晓的?

明明他远在京里。

明明他正是政务缠身的时候。

他费工夫跑这么一趟,便是为了给她雕些小冰雕,挂在树下逗她开怀么?

掌心那股子又是冰凉又是滚烫的感觉再次袭来。

她压抑着不去想前世,不去想那个冬日挂在梧桐树下被簌簌风雪吹得摇晃的木笼子,也不去想他在背后为她默默学过多少东西,又做过多少东西。

他大抵也知晓她的想法,便也不提,只默默地做。

容舒目光轻抬,望着老梅树下的木笼,轻声道:“殿下日理万机,不必浪费时间来鸣鹿院做这些的。”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我无事,再过两日便好了。”

他不过是往前挪了一小步,她对他的称呼立马从“顾长晋”变成礼数周全的“殿下”了。

明明,她知晓他就是顾长晋,只是顾长晋。

喉结轻抬,树下的男人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推了下那木笼子,温声道:“因为我很快就要做些让你生气的事,是以现在要多做些哄你开怀的事。这样——”

他望着她,唇角微抬,慢声道:“容昭昭生气时多少能念及我这会的好,气就能消得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