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炽的那双眼睛是点漆似的黑,干净得像是用水洗过,只是依旧空洞茫然,找不到任何可以落定的焦点。
骆炽似乎也并没在找。
他只是安安静静地斜靠着墙,他太疲倦了,这样的动作已经让他身上剩不下什么力气,但他还是在睁开眼睛。
骆炽的眼前什么都没有,但他还是看着那个地方,慢慢地做出口型。
骆炽看着明危亭原本坐着的地方。
骆炽不知道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他吃力地、磕磕绊绊地学着坐在那里的影子,张了几次口,气流声从喉咙里淌出来。
骆炽回答他,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