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第3/3页)

……怦怦。

……怦怦。

……

奇兰的心跳极快。

因为极度的欣喜,他的心脏感到一阵微微的痛楚:今天的情况特殊,卡洛斯和梅迪瑟斯都不在苏林的身边,自己又一次成为了苏林唯一的子嗣,至少,在这短暂的一瞬间是的。

光是想到这一点奇兰便激动得想要发抖,他慢慢地俯下身,已近乎膝行的方式靠近了苏林。

“奇兰,你……”

你正常一点。

苏林此时已经被自己身上的奇怪礼服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看见了如今的代理教皇奇兰那种奇怪的姿势,苏林只感觉到一阵心累。

“母亲,请允许我替你整理袍角。”

他听到了奇兰沙哑卑微的声音。

如果只听声音,奇兰简直就像是备受虐待的虫族奴隶,而不是位高权重的至高教皇。

迟疑了一下,苏林实在是懒得再呵斥对方,于是只能任由奇兰如同卑微的女仆一般,跪在自己脚边,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捋平衣角。

然而,对于奇兰来说无比幸福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很快,另外一只恶心的虫族就粗鲁地闯入了起居室。

仅仅只是嗅闻着那恶臭的信息素,奇兰便已经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是卡洛斯。

“你犯规了,奇兰。”

最新上任的苍白天灾领主卡洛斯冷冰冰地盯着奇兰。

“哦,是吗?我只是在替母亲整理衣服而已。反倒是你,卡洛斯,作为领主的你,现在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奇兰用一只手死死地拽紧了苏林的袍角,脸上浮现出了一些细细的斑纹。

“那些事情我都已经处理完毕了。”

说完卡洛斯望向苏林。

“你应该小心一点。”

迟疑了一下,卡洛斯放缓了声音。

“至少在我们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为了您的安全,请您对变……对雄虫提高警惕,尤其原本就有过疯狂行为,而且还因为黑水神志不清的那种。”

苏林怀疑卡洛斯原本是想直接说“变态”的。

“多,多谢提醒。”

苏林苦笑着应道。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梅迪瑟斯一直在我身边。”

虫母无奈地说道,而他并没有发现奇兰在他身侧一瞬间的僵硬。

仿佛是听见了他的呼唤,几秒钟之后起居室的侧门缓缓开启,身形异常高大的虫族走了出来,手中端着造型古朴的权杖还有一只小盒子。

……

那根造型特殊的权杖在神母教团中重要性甚至超过教皇的性命。

因为那正是当年初代的苏林,原初之母还在虫族的时候,他的王虫们替他打造的地位象征。

戒指也差不多。

为了今天的这场仪式,奇兰特意命人将其从教团的宝库中取来,并且送到了苏林的房中。

按照道理来说,这么尊贵重要的宝物应该有专人进行管理,而从目前的状况来看,苏林显然将这个职责交给了梅迪瑟斯。

梅迪瑟斯的目光扫过了房中的另外两只雄虫,本能让他眸色渐深。

他还是非常厌恶这两只虫族靠近苏林。

如果按照梅迪瑟斯的原始天性,他在这两只家伙靠近起居室之前就直接冲出去把他们吞噬殆尽。

不过……

早在抵达虫族帝星之前,苏林就察觉到了梅迪瑟斯的不爽。

再考虑到今天的特殊,年轻娇弱的青年,已经用自己的方式好好地安抚了自己善妒的恋人一番。

口腔深处隐约泛起的蜜汁,让梅迪瑟斯今日的情绪比平时要冷静许多,他漠然的忽略了那两只恶心的雄虫,来到了苏林面前。

“一切都准备好了?”

苏林小声的问道,他问的是关于梅迪瑟斯回归自己群落并且成为领主的事情。

梅迪瑟斯点了点头。

“一切都准备完毕了。”

虽然苏林已经表现的非常冷静,可梅迪瑟斯还是可以感觉到面前青年的紧张。

他忍不住握住了苏林的手,感受着自己所爱的青年掌心微热。

这就是苏林。

而从今天之后……所有虫族都将意识到苏林的美好。

苏林不在是他可以藏在心底的珍宝。

苏林……

苏林将成为真正的原初之母。

梅迪瑟斯咬了咬牙关,克制住自己强行掠走苏林并且将其禁锢起来的冲动。

替苏林戴好了其他象征着至高权柄的戒指之后,梅迪瑟斯稍稍迟疑,然后,他小心地将一枚小小的,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朴素的戒圈,带在了苏林的无名指上。

另外两只虫族的目光顿时落在了苏林的手上。

苏林也有些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他抬起手,这才发现自己手上多了一枚戒指。

戒指上镶嵌的宝石让他感到一丝眼熟。

“我想办法找到了一些当初你送我的吊坠所使用的矿石,发现在经过特殊角度打磨之后,它还挺好看的。”

梅迪瑟斯干巴巴地说道。

矿石被雕琢成了七芒星的形状,确实就像梅迪瑟斯说的一样,在这种极其特殊的打磨方式下,原本平凡无奇的矿石展现出了简直比钻石还要璀璨锐利的光辉。

“我觉得它很适合你。”

苏林看了看戒指,然后他又看了看梅迪瑟斯,他敢发誓现在的梅迪瑟斯藏在盔甲之下的脖子一定已经红了。

“母亲,这可是向所有虫族宣布您尊贵身份的典礼,您手上所戴着的每一颗石头,都有着特殊的意义。”

“请不要配的这种来历不明的戒指……”

这只会有损您的身份——

奇兰刚想开口劝阻,声音就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他亲眼看见了苏林脸上浮现出来的灿烂笑容。

那是奇兰这辈子都没有见到过的笑容。

“好漂亮,我好喜欢。”

他听到苏林甜蜜的声音。

奇兰死死地咬住了嘴唇,感到了一阵粘稠的血腥味徐徐灌入自己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