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十根盘龙柱, 柱上皆攀着黑龙。
他们龙头向下, 龙尾向上，鳞片闪光。
在白如意走近细观之时，皆好像亲密地凑过龙头，用一双黑目望她。
白如意皱了皱眉毛, 她缓缓走过, 从龙角再到鳞片，最后看向爪子。
一样, 全部一样。
她站在盘龙柱前犯了难。
黑衣男人冷冷说道：“要是认不出，就请回吧, 这就是入我龙谷的最后一关。”
白如意咬唇，她又仔仔细细地看去, 想找到那唯一的不同。
十条龙皆垂目乖乖地由她打量, 白如意深呼口气, 排除心内的杂念，她闭上眼睛，细细思摸看到的有什么不同, 在脑内一一回想，白如意突然睁开眼睛。
她说道：“我知道了。”
“请指出龙女是谁。”男生冷冽。
白如意勾唇笑起, 只有秦月明知道她人鱼的身份, 所以......
她双腿突然化作鱼尾，扬起尘土向盘龙柱上的黑龙拍过去，引起小范围的惊呼，有龙躲闪, 只有一条龙不动如山, 除了龙须被白如意扑过来的风扬起，她始终保持着冷酷的造型。
白如意鱼尾攀上她的龙头, 亲昵地抱住她的脑袋，看着那双黑目说道：“月亮。”
那双没什么变化的眼睛这才闪过笑意，秦月明张开巨大的龙口发出一声嚎叫，爪子抓住盘龙柱，把白如意甩到背后，她瓮声说道：“她发现我了，你的保证要做到。”
秦月明的父亲，那个黑衣男子跃到空中，变为一条巨大的黑龙，他龙头对着秦月明说道：“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做到，但希望你不要后悔。”
秦月明仰头，相比她父亲的身躯，她简直是袖珍版的龙。
“只要你不再干预我的生活。”
黑龙卷缩起身体，他说道：“这是为你好，你的洞已经准备好，带着你的人快去吧，等你成年，你就是一条自由的龙了，龙神会保佑你的意志。”说完他冲天而去，消失在云层里。
白如意不知道秦月明和她父亲再打什么哑谜，秦月明龙头转向看她，深邃的黑目里充满笑意，“我就知道你能找到我。”
白如意抱着她的龙头蹭了蹭，“我很害怕。”害怕认错你，害怕这些龙中并没有你。
秦月明温柔地垂下眼皮，“我带你进龙之谷。”
刚才攀在龙柱上的黑龙，早在她们说话的时候就散去了。
秦月明驮着白如意瞬间飞天而起，进入真正的龙之谷。
龙之谷建在雪峰之上，就是从沙滩望去笼罩在薄雾中的群山。
每只龙都有自己的山头，毕竟他们会越长越大，从一条小龙逐渐长为遮天蔽日的大龙。
秦月明驮着白如意掠过别人的山头，白如意看到颜色不一的小龙们。
云层远去，白如意俯下身子，贴在秦月明的鳞片上。
她的鳞片在日光下闪闪发光，比白如意的鳞片大了一倍，龙鳞极其尖锐，黑色的鳞片向给她披上了一套金甲战衣。
秦月明很快带她到了自己的住处，那是一座整个山口都是一片湖泊的高山。
湖水清澈，倒影着天空之境。秦月明哗啦入水，化作人身，拥住了白如意。
她黑发在水中漂浮，白如意腮轻轻的鼓气，吐出细小的泡泡。
“你喜欢这里吗？”秦月明问道。
白如意好奇地四周望望，不同于海水包裹她的温柔触感，湖水清凉，有着别样纯净明澈的感觉，给她的感觉更活泼。
她点点头，鱼尾圈住秦月明的小腿，不舍得放开。
秦月明牵住她的手往湖底游去，“这个湖泊是高山雪水融化而成的。”
白如意只是盯住她的脸，秦月明带着她往下游，明净的湖水下大贝壳铺成的海床，上面放着柔软的海草，秦月明说道：“这就是我们的家。”
白如意目光还粘在她脸上，秦月明转过脸来，轻轻地笑了起来。
“从刚才为什么就一直在看我？”
白如意盯着她挺拔的鼻子和好看的眉眼，感觉说不出的奇怪，那种奇怪不是别扭也不是尴尬，而是一种觉得秦月明像个罂粟一般，危险又迷人。
她鱼尾攀上秦月明的腰，捧住她的脸左右细看，明明还是这张脸，但就是如此吸引着她的视线，让她目光追逐着不想放开。
秦月明叹息道：“如意。”她目光似涌动的海水，慢慢溺毙白如意。
她拉下白如意的下巴，恋眷地亲吻她的唇。
白如意闭上眼睛，感觉自己被放到那张海床上，秦月明温柔地覆了上来，手撑在她的脸颊边，轻轻问道：“看着我如意，你想和我做吗？”
白如意睁开眼睛，她搂住秦月明的头，点了点头。
秦月明抱着她坐起身，抵住她的额头说道：“我要成年了。”
白如意骄傲地挺起胸膛说道：“我已经成年了！”
“我......”秦月明有些难以启齿。
白如意捧住她的脸，亲了亲她的唇鼓励。
秦月明看着她漂亮的金瞳，尽量显得客观理智地说道：“成年龙族会进入的发情期，只有交尾才能解决，不然就会失去理智，到处破坏。”
白如意积极道：“你不是有我。”
“如意，”秦月明垂下目光，“我不想伤害你，进入发情期的龙族会不受控制，变成龙。”
白如意脑子空白了一瞬，她仔细想想秦月明巨大的龙身，嗓子眼突然发紧。
她有些颤颤巍巍的作死道：“也不要紧吧？”
秦月明抱紧她，警告她说道：“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会狠狠地咬你的脖子，会强制打开你的生殖腔，就算你受不了，哭着说不要，我也不会停止，直至发情结束。”这是一场开启，就不会停止的交尾之路，除非她的发情期到时间才会清醒过来自动停下。
秦月明蹭着白如意的脖子，舔了口她耳后若隐若现的青色鳞片，继续说道：“我会排出卵子，到时候你的生殖腔都会被我的龙卵占据，你可能会怀孕。”
白如意浑身颤抖起来，在秦月明的怀中，她低头咬住秦月明的肩膀，依旧挑衅道：“那你就放进来，我想产下你的蛋。”
秦月明叹息，“你会很痛苦。”
白如意说道：“我也到成年期了。”
两人四目相对，白如意扯了扯她的耳朵，有些害羞道：“趁你清醒时，我们可以试一试。”
秦月明眼睛红了，她哑着嗓子说道：“好。”
......
湖水幽幽晃动，像镜子一般映出天上的两条龙。
黑龙躺在一朵大白云上，旁边飘着一条红龙，正是前面捋走秦月明的两条龙之中的红龙。
他化作人形盘腿坐在黑龙前说道：“龙之国的风雨已经派白龙去平息了。”
龙之国，因为秦月明的离开，一连下了半个月的雨，眼看雨水要漫过海堤，白龙及时赶到，为他们驱散了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