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九十年代(第2/3页)

到了如今,程宝珠几乎在每条大街上都能看到一家嘉年福,每次去各处去玩,都能吃上小宝年。

徐川没开放加盟,依旧是做自营。

他有闲钱后就到处投资,投资养鸡场,投资果蔬基地,甚至搞了块地,别误会,不是房地产,这事他怂他不敢干,他开了农家乐,在当初买地种菜的偏远村子建了农家乐。

别说,徐川这人总会另辟蹊径。

程宝珠都看呆了,如今正是“到海南,淘金去”的时候,大批人下海,他就稳稳的不动。

她当时还想着若徐川想去,她一定得劝。人家海南那里的房地产搞得热火朝天,连她这种知道结果的人都眼热,徐川却稳得住。

“我不掺和那些,来钱快,但是得欠钱。”徐川吃着程宝珠炖的药膳这么。

他呼噜呼噜喝下最后一口汤:“宝珠你蛋炒饭鸡蛋面啥时候做得能有药膳的水平就好了。”

这样他就不必在晚归时吃那些略带糊味或者料酒味过重的蛋炒饭。

程宝珠大声说:“我半夜爬起来给你做就不错了,你还嫌弃我。”

“成,我不嫌弃。”徐川赶紧闭嘴。

他又连忙扯开话题:“我呢,底线就是不欠人家钱。谁的钱都不欠,包括银行。”

这是徐川的生存之道。

有的时候出身影响性格,他压根不敢欠那么多钱,世上总有这样那样的意外,万一还不上了咋整?

他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个花钱如流水的媳妇,徐川对有些产业也眼红啊,但还是天天在办公室里练“稳”字。

程宝珠挺意外,感觉徐川也是生对时候,能在这个年代完成原始资本的积累。

再过几十年,你资本还没积累起来,市场就得被人刮分喽。

“这样也挺好的,咱们安生过日子。”程宝珠说,“对了,闺女儿班主任问我,她们班下周想去农家乐采风成不成?”

农家乐地处偏远,那地方还保留着村庄农田,没被城市兼并。

徐川建这农家乐的本意是往后他们一家三口能去农家乐里住上十天半月,享受享受农村生活的。再者就是谈生意时用了,那里说是农家乐,其实还包含着山庄。

他这一年来就经常跟生意伙伴去山庄中喝喝茶品品酒,然后把人忽悠着签了字。

不过大多时候,农家乐还是不少学校的农活教育基地。

那里有农田有菜地有水潭,还有水到脚踝高的河。那个村子干脆和徐川合作了,每年夏天秋天,村民不需要怎么请人干活,那一波一波的学生,就能把他的小麦和玉米给收上来。

其余时候,人家学生就住在农家乐里,抓鸡钓鱼摘菜做饭好不快活!

这徐川可不知道,他哪能记得这些东西。他如今有个秘书,徐川说:“我问问小超,目前没满的话让他安排。”

闺女今年初三,马上就得升高中。

做父母的真挺愁,前几年徐川忙都是程宝珠在管,徐川就想着自己得逐步把手上的工作给安顿好,陪着闺女过完之后的三年。

今天在家好好休息一天,程宝珠给徐川做了次推拿。

第二日起来时徐川神清气爽,给大闺女儿做了早餐,又给程宝珠留了早餐。

他开车送闺女去上学。

闺女边吃着水果边看书,也不晓得从哪儿借了几本小说来,平时只能趁着坐车去学校的时候看。

徐川:“担心担心你那眼睛!”

大闺女儿眼都不抬,又翻一页:“我眼睛好着呢!”说完又看入迷,徐川只能叹声气。

进入青春期的孩子就是难搞,你纠正她那错误的习惯,人家还会嫌你烦。

到达学校,大闺女挥挥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背着书包就往朋友那里跑去。

徐川愣是看着闺女进学校后才离开。

“哎,你妈啥时候才送你啊?”进了校门后,徐好好就被朋友拉着问了。

她顿时自豪说:“我妈做了新的头发,等明儿我让她送我来,你们可以看看。”

“新头发!你妈也太时尚了吧,我怎么觉得你妈每个月都在换发型。”

徐好好:“她平均28天换一次。”

程宝珠在闺女的朋友圈中贼受欢迎,特别是当这些孩子们进入初中,觉醒了对时尚的认知后,程宝珠这种步步踩在时尚前头的发型与穿着经常成为其他人的谈论对象。

也幸好她是在自己店里工作,这要换做在医院里,她早得被人投诉。

更是幸好这近十年来程宝珠打出去不少名气,几乎整个首都人都知道宝年药膳馆,知道要想用药膳调养身体,想针灸,找药膳馆的程宝珠就行。

要不她这么一副棕色卷发,化了妆,脚踩高跟鞋有时还做了短款美甲的模样,没有从前积攒的名气,恐怕没病人敢找她看病。

中医嘛,越老越吃香。她这种医生,从外表看真不怎么靠谱。

程宝珠还不晓得闺女儿惦记着明天喊自己早起送她去上学的事儿,更不知道自己在闺女的朋友圈里俨然是个大明星的存在。

她起床后眼睛一亮,哼着小曲儿慢悠悠的吃早饭,吃完了再开车去药膳馆。

“哎哎哎,载我们一程!”

林天和拎着书包,急匆匆跑出来,身后还跟着袜子一深一浅两个颜色,头发也乱糟糟的小爱。

“这会儿还没去上学呢?”程宝珠踩刹车,看看手表,几点了都,第一节 课都上过半了吧?

林天和揉揉脑袋:“别提了,这得怪你家徐川,昨天的饭局是我替他去的,喝了多少酒你晓得不。”

说着他拉开车门,和小爱坐到后排。他车子送去维修了,这两天贼讨人嫌,不是蹭程宝珠的车就是蹭徐川的车。

程宝珠车速渐快:“所以你这是睡过头,我早就说你得请个阿姨了吧。”

“还在找呢,哪有那么好找。”林天和唉声叹气,看着手表忧心忡忡。

一夜宿醉,闹钟竟然也没用,完蛋,他今天又得被小爱的老师留下来批评教育了,唉!

林老太太在去年夏天过世,临走前把娘家弟弟和侄子甚至街道的人都找来,说往后这套房子就留给林天和。

话说完,其他儿女不乐意。

可老娘躺在床上,自从生病以来都是林天和请人照顾的,其他人也就拎着补品来瞧瞧而已,喂老人吃饭帮老人洗澡这些都没做过,连请人的钱也没说过要合出。

加上舅舅立在房间中,街道里的工作人员和其他的高望重的人也在,他们不满归不满,但却没说出口。

这时敢说出口等被削呢,老人明显快要咽气了,你是想让人家死不瞑目?

其实林老太太身上也没啥钱,这几年的退休金和大半辈子攒下来的棺材本陆陆续续被几个儿女给要走了,就跟怕其他人要的多,而自己吃亏了似的,胡同里人都笑,这几人是在比赛拿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