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更深的了解
“你怎么会认识它们的……”
计嘉羽在聂岚浠身边愣愣地站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聂岚浠正抚摸着九条银蛇的脑袋呢，听到声音，便转过头看向计嘉羽。那一瞬间，计嘉羽呆住了。
聂岚浠在笑，她居然在笑！她笑得也太美了吧！她整个人似乎在发光，那双原本冷漠的眼睛也被注入了情感。
这是一个不一样的聂岚浠。
似乎是察觉到了计嘉羽的异常，聂岚浠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冷漠再次出现在她的脸上。
计嘉羽也回过神来，同时他心里明白，聂岚浠跟这九条银蛇的交情应该很深，反正比跟他的深多了。
“说来话长。”
沉默了一会儿后，聂岚浠才终于说道。
“虽然时间很紧，但听一个故事的时间还是有的。”计嘉羽立刻道。
聂岚浠有些犹豫。她虽然很在意计嘉羽，但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向他敞开心扉。
不过，这无疑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于是，她往前走，靠近了那九条银蛇。好像听到了聂岚浠的心声似的，九条银蛇齐齐转头望向计嘉羽。它们扭动着巨大的身躯，将计嘉羽包围了起来，虽然计嘉羽知道它们是友军，不会伤害他，但是它们那庞大的身躯给他带来的压迫感还是让他浑身紧绷，紧张地吞咽起口水来。
九条银蛇望着他，他也分别去与那九条银蛇对望。
他和九条银蛇就这么奇奇怪怪地对望着。好半晌后，九条银蛇才终于退回到聂岚浠的身边，非常人性化地向聂岚浠点了点头。
它们的认可给了聂岚浠力量，让她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她就地盘坐，抬头看向计嘉羽，问道:“你知道神圣视界吗？"“不知道。"
计嘉羽也盘坐在地上，摇了摇头。
“神圣视界是一种天赋资质的名称。”聂岚浠道，“大先知也有这种天赋资质。身具这种天赋资质者，除了神圣之力外，什么都看不见。"
计嘉羽内心恍然，原来聂岚浠的失明是天赋资质造成的。
他想了想，问道:“你的金瞳就是神圣视界的表征吗？”“对。”聂岚浠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大先知的眼睛不是金色的呢？”计嘉羽问道。
“她已经修成大天神，完成逆天改命了。她想把自己的眼睛变成什么颜色，就变成什么颜色。”聂岚浠道。
“懂了。”计嘉羽道。
“在光明族的历史上，拥有神圣视界这种天赋资质者，有不小的概率可以修炼成大天神，即便中途出现意外，也能修成星神或月神。除此之外，神圣教派的历任教宗，百分之九十都具备神圣视界。”聂岚浠道，“这意味着，如果现任大先知不介意我的出身，那么我将会被当成下一任大先知来培养。"
“...…"
计嘉羽忽然明白聂岚浠不愿暴露自己实力的原因了。
他是一个人族，同时是圣耀珠的执掌者，他很清楚自己承受着怎样的压力，所以他更明白聂岚浠一旦暴露自己神圣视界的天赋，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压力。
他只是成为圣耀珠的执掌者，只是一件外物的掌控者，就被无数人反对了，那聂岚浠呢？她是人族与光明族的混血儿，要是成了光明族的大先知，光明族的未来就不可掌控了。
一个是外物，一个是全族领袖和底蕴的变化，谁会承受更大的压力，压根不用仔细考虑。
看到计嘉羽的表情，聂岚浠就知道他已经明白了她的处境。于是，她接着道:“小时候，我在我爸爸妈妈的照顾下成长。他们走后，我遵从他们的遗愿，不接触外人，不显露实力。在那几年时间里，我穿越了许多高山与河流，也来过极北冰原，在这里，我认识了它们。"
聂岚浠转头看向那九条银蛇，然后又望向银门外的方向:“还有它们。"
“你还认识其他八圣宫的镇守者？”计嘉羽惊道。
“都认识。”聂岚浠点了点头。
“它们不是光明族人，不是人族，不能离开九圣宫。看出我的天赋后，它们一心一意待我。它们是我最好的朋友。”聂岚浠认真地道，“从它们这里，我学会了圣兽通用语，小九和勿怒就是我后来回到神圣王国认识的。"
“原来如此。”计嘉羽恍然大悟。
“就是这样。”聂岚浠道。
“难怪你之前想也不想就答应陪我来九圣宫呢。”计嘉羽道。
“我想它们了。”聂岚浠没有遮掩，直接道。
听到聂岚浠的话，九条心之银蛇变得激动起来:“岚浠，我也想你了。"
“我特别想你！”“我最想你了！”“我最最想你！"
“我全神圣澄海第一想你！”“我全法蓝星第一想你！”“我全宇宙第一想你！”
见九条银蛇忽然起了争执，计嘉羽有些想笑。同时，他很羡慕聂岚浠，羡慕聂岚浠居然有这么一群好朋友。
不过这也不错，他看她表面那么冷漠，还以为她内心很孤独呢。“唉，没想到小丑竟然是我自己。”计嘉羽笑着轻叹了一声。
“虽然它们是我的朋友，但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很轻松地通过圣柱挑战。”聂岚浠无情地打破了计嘉羽内心深处的一点幻想，“最多给你节省点时间，但它们不会手下留情的，毕竟这是它们一生的使命。”
“我明白的。”计嘉羽道。
他顿了顿，忍不住问道:“其实我很想问一下，刚才它们全都盯着我看，是在看什么啊？”
“它们名为心之银蛇，有看穿人内心的能力。它们在看你内心坏不坏。"聂岚浠道。
“我们相处这么久了，我内心是好是坏，你难道还不知道吗？”计嘉羽觉得有些委屈。
“我知道，但还是再确认一下比较好。”聂岚浠毫不留情地道。
不知怎的，虽说聂岚浠说话时的表情没有变，但他还是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悲伤。
想必这又是她对过往经历的总结吧。
计嘉羽很快便振作精神:“好了，你们叙旧也叙好了吧？我们来聊聊圣柱挑战的事吧。”
一说到圣柱挑战，原本还在跟聂岚浠撒娇的九条心之银蛇忽然定住了。它们旋即高高地直起身体，俯视计嘉羽，纷纷发出了与刚才全然不同的洪大声音:“来自异域的挑战者，我们是心之银蛇……”
它们话还没说完，聂岚浠就道:“我都跟他说了，可以节省点时间，你们就正常点吧。"
聂岚浠说完，九条心之银蛇飞快地低下头，趴伏在地上，望着计嘉羽和聂岚浠道:“这圣柱挑战嘛，也很简单，只要你们能在我们的攻势下撑住半个小时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