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变小被子摸腹肌(第2/3页)

恍惚之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馥橙忙闭上眼,努力把自己缩到俞寒洲怀里,埋着头,不露出一根发丝。

他努力说服自己不要慌,以至于,连俞寒洲何时睁开眼凝视着他,也没有发现。

少年紧张地瑟瑟发抖,依旧无法自控地在俞寒洲无声的注视下,缓缓被一团乳白色的光裹住,化为了一张有些熟悉的粉色小薄被……

暖暖的,软绵绵,轻飘飘,还很香……正贴在男人怀里。

俞寒洲幽深的眸色似乎放空了一瞬,有那么片刻的空白。

然而下一刻,那狭长的眸却如烈火燎原,迸发出了极为炽热的情意。

浓烈厚重的情感汹涌如潮,仿佛沙漠中跋涉许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曾经邂逅过的绿洲,又好似带着无法排解的怀念和痛惜。

天寒地冻,窝棚里即将病死的小孩,突然发热的小被子,第二日抱着被子康复如初的沉默孩童。

大雪苍茫,跪在雪地里濒死的少年,扑进怀里取暖的软乎乎小妖怪。

从那一日醒来,俞寒洲的被子便不见了。

以往小被子虽然不会说话不能变人,却很是乖巧,可以长久地陪伴在身侧,每日醒来必定能在怀中找到。

可自从小被子变了人,救了俞寒洲,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俞寒洲几乎以为他为了救自己法力耗尽,死了。

否则妖精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无踪?

他找了他很多年。

不清楚他出现的原因,不知道他的去向,更不确定怀中人是否会再次消失,变回只爱慕太子的「馥橙」。

俞寒洲缓缓闭了闭眼,半晌方极为小心地收紧手臂,将心爱的小被子塞进怀里,又再次阖了眼,仿佛毫无所觉。

馥橙隐约感觉到自己变了,慢吞吞地扭了扭,才睁开眼去偷觑俞寒洲……

嗯,没醒。

馥橙又瞅了瞅自己。

这被子未免太粉嫩了,给俞寒洲这种男人盖着真是违和。

馥橙不太满意,试探地蹬了蹬脚丫,那小被子便轻轻抖了抖。

还行,起码这被子原型体积很小,比较好控制。

馥橙想着自己的目的,便尝试着掌握好力度,软绵绵地靠到俞寒洲宽厚的胸膛上,缓缓磨蹭起来。

先蹭胸膛,再蹭腹肌,电视里那些妖精不都如此?

男人身强体健,并不怕冷,平日里外出也就披一件鹤氅,在屋内都是着一件劲装和寻常秋冬穿着的里衣。

此刻就寝,俞寒洲脱了外袍,那里衣适才被馥橙蹭来蹭去,衣摆早就变得凌乱,露出厚实分明的腹肌。

小被子一蹭上去,就感觉到了丝绸般柔韧的触感。

他专心致志地贴贴蹭蹭,试图让俞寒洲「热」起来。

可不知为何,刚才用被子角揉腹肌揉,俞寒洲都有点反应,可这会儿小被子不管怎么蹭蹭,俞寒洲都非常平静。

馥橙气恼地用被子角拍了一下俞寒洲的胸膛,拍完又反应过来,忙吓得收了回去,小心地观察了一会儿对方,唯恐人给他直接拍醒了。

俞寒洲几乎被小被子拍笑了,可到底满腔的柔情宠爱盖过了一切,男人很是沉稳地忍着,没有「醒过来」拆穿馥橙。

小被子再是可爱,本质也是小被子,俞寒洲喜爱他,却也是个正常男人,没有恋物癖,自然不会有反应。

何况馥橙那举止,慢悠悠娇滴滴的好像在挠痒痒,蹭累了还用被子角拍俞寒洲。

这外头天寒地冻的,屋内即便烧了地笼,温暖如春,可任谁被小被子扇风似的啪啪拍腹肌,也是一身凉飕飕,哪里能兴起欲念?

俞寒洲耐心地阖着眸,由着小被子赖在怀里作妖,只圈得很紧,不让逃。

馥橙见男人没反应,蔫巴巴地趴到俞寒洲身上歇着。

他打开了占星术,冷淡道:“你瞧,我勾引了,他对着被子起不来,是个男人也对被子不行啊。”

卦象:【……】

竟无法反驳。

馥橙懒洋洋地用被子角去戳俞寒洲的心口,戳了两下见卦象没有反应,不由得意地轻哼一声。

让你教我做事?

好一会儿,卦象方再次变幻起来。

然而馥橙已经预料到它要说什么,很快就关了占星术,直接让那些话憋了回去。

左不过就是要他变人勾引。

可今夜馥橙已经玩累了,谁都不能阻止他睡觉。

小被子在俞寒洲怀里扭了几下,又啪嗒躺平不动。

俞寒洲等他没了动静,方睁开眼。

浅色双眸缓缓扫过透着粉色光晕的锦被,一寸一寸碾过去,仿佛要将所有细节都记在心里。

男人缓缓伸出手,拢住了其中一只微微翘起来的被子角,握在掌心里摩挲了一遍。

哪想小被子很快轻轻颤了颤,还发出一声极细的呜咽……

俞寒洲一时双眸危险地眯起,又轻轻揉了一遍。

“呜……”

果不其然,那软乎乎的叫声就是从怀里传来的。

可这被子妖没有口耳鼻,如果发声?

俞寒洲微微挑了挑眉,温热的手掌顺着小被子的纹路往下顺,仿佛试图摸到馥橙区别于普通被子的地方。

可哪怕男人揉得睡梦中的被子妖呜呜咽咽,也未能发现馥橙和常见的锦被有何区别……

除了会发光,体型小得不像被子……

说起来,曾经的小被子也是孩童专属,只有三四岁的孩子用,才不至于太小。

若非那被子是俞寒洲的母亲亲手做的,恐怕在幼年的俞寒洲稍微长大的时候,被子就会被弃用或者拆了重制。

连变成被子妖都不知道变得大一些保命,什么法术都不会,为人取暖也是拼了命才做成,丝毫不考虑后路。

“小废物。”俞寒洲低斥了一句。

只是那微阖的眼里,倒映着的皆是一片粉色,短短三个字也似乎带了未尽的叹息,是不得诉诸于口的心疼和遗憾。

许是被男人摸得舒服,小被子扭了扭,又缓缓被白光笼罩,变回了昳丽的少年。

馥橙睡着的时候双眉微蹙,总有种不可名状的忧愁和纯真。

仿佛有什么化不开的愁绪萦绕心头,以至于睡着了依旧无法释怀,需要人呵护。

他长得艳丽,神态却清纯,一看便是未经人事的模样,等着人为他染上独有的色彩,几乎是所有骨子里强势蛮横的男人最为致命的弱点。

俞寒洲将人搂紧,粗糙的指腹缓缓抚过少年的眉眼,试图抚平轻蹙的眉心。

只是缓缓抚平了,没一会儿又微微敛起。

男人深深注视着馥橙,片刻后垂首,轻吻蹙起的眉心。

馥橙被亲得发出呓语。

俞寒洲凑近了听,就只闻少年黏糊糊的撒娇。

“要坐……”

“做?”俞寒洲敛起眉,低声哄,“做什么?”

馥橙仍是说梦话,好一会儿方含含糊糊地嘀咕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