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是我对你心怀不轨,求而不得(第4/5页)

春喜愣愣地听着,又大笑起来,道:“是啊,我是恶毒,我还对他用过,但没有效果……那晚世子被皇后娘娘的人也下了毒,否则我早就成功了。”

青雾闻言大惊,几乎要将春喜当场掐死,斥道:“所以是皇后的毒将你这药给中和了?怪不得……怪不得那日馥世子分明死里逃生,却面色绯红不像是久病之人,我说怎么有些不对劲,原来是你这贱婢干的好事!”

“你想要他的命就直说,何苦做这苦情戏?”

青雾抬起手又扇了春喜一巴掌,手上力道越掐越重,当真要将春喜活活掐死。

唐青枫见春喜已然翻了白眼,忙抓住了她的手。

“青雾你冷静点。来人,把她送走。”

“她要去慎刑司过明路,咱们这不好动用私刑的。”

“哦,也是呢。”青雾理智尚在,当即放了手,朝春喜道,“慎刑司的手段可是高明得很,这一去,你怕是连个全尸都没了。”

春喜闻声也顾不上咳了,只抓着唐青枫的脚,尖叫道:“让世子见我!让馥橙来见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照顾他……唔唔唔……”

话音未落,靖安卫便用布堵住了春喜的嘴,不让她再喧哗。

唐青枫挥了挥手,道:“赶紧带走。馥世子还未睡,可别惊了他。”

春喜更是挣扎得厉害。

然而在错失无数次馥橙给的机会之后,她已经没有下一次机会了。

靖安卫当即劈手打晕了她,将人扔上快船,迅速离去。

青雾见状摇了摇头,道:“先前大人特意派了一队的靖安卫过去守着世子,我还不大理解,如今想想,有这么一个人在馥世子身边,可不得时时刻刻盯着。得亏世子不晓人事……”

“嗯,明日我便召集侍从,好生警告一番,免得又有人生事。”唐青枫是相府总管,管的琐事比高值还要多,做起来也是熟门熟路。

青雾跟着走了回去,道:“最好留些已经嫁人的,比如我这样的,再就是小厮……不,还是留些嬷嬷吧。安定侯世子长得那般模样,靖安卫都未必无动于衷,那些个小厮哪有什么定力?”

唐青枫想起当年跟着俞寒洲第一次见到馥橙时自己的愣神,深有同感地点头。

不怕主子娇气难伺候,却怕主子风华绝代犹不自知,总不能供起来不见人吧?

这一见人,就难免出事。

没看他们大人都无法自拔吗?

——

馥橙并不知自己在旁人眼里已然成了蓝颜祸水。

他身子弱,还病着,并不敢在热水中泡太久,沐浴完了便裹上厚厚的浴袍,慢慢挪到卧榻边坐下。

浴房里很是温暖,即便离了热水也不如何冷,他便懒洋洋地抓着布巾,给自己拧干头发。

满头青丝长过了腰,浓密又柔顺,因着发质很好,哪怕发尾有些自然卷,也没出现打结的现象。

馥橙抓着头发拧水,拧了一会儿便觉得累,有些烦了,干脆伸手轻轻拉了拉旁边的小铃铛。

叮铃铃的声音响起,清脆又悦耳。

馥橙索性松开头发,连毛巾也丢在一边,就单手揪着铃铛铃铃铃地一直拽,双眸还期待地望着不远处的珠帘。

果然,才拉了不到两下,熟悉的墨色身影便从屏风后大步走了进来,撩得珠帘噼啪响。

馥橙被俞寒洲的架势唬了一跳,忙松开手塞到浴袍里捂着,一脸无辜地瞅俞寒洲,甚至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慢吞吞道:

“我没做什么。”

以为美人遇到问题急着进来的俞寒洲:“……”

这个淘气包……

下意识松了口气,俞寒洲走到馥橙面前,弯下腰摸了摸少年的手背,又贴了下脸,都是温热的。

男人关切地望着馥橙,道:“唤我做什么?手别藏着,伸出来。”

馥橙见他好像没有生气的样子,便乖乖伸了手,说:“我擦头发擦累了。想让你帮帮我。”

俞寒洲听了低笑一声,坐到一边,将少年的手放到膝上,按住了脉。

“先瞧瞧身体怎么样,再帮你。适才泡得久了。”

“哪有多久……”馥橙反驳了一句,又好奇地看着男人,小声问:“你会给人治病?”

“嗯,要号脉了,静心放松。乖一点别说话。”俞寒洲哄他。

馥橙点了点头,却又忽然想皮一下,便放松地捏着袖子举起手,伸了个懒腰,双眸雾蒙蒙地嘟囔道:“好累噢。”

这架势,俨然没把俞寒洲的话听进去。

甚至,他伸懒腰的模样也和旁人不太一样,寻常人举起手伸展身体的时候势必会用点力,他却看着浑身软绵绵的,仿佛能就此软倒下去。

俞寒洲一时微眯着眸盯紧他,似是有些不满。

馥橙被他盯得怂了,懵懵地问:“你看着我做什么?”

“看你能多不听话,号脉也闹着玩。”俞寒洲见他坐着还晃了晃,索性将人揽过去靠到肩上,半搂着馥橙给他把脉。

馥橙还没被成年男人这么搂过,有些不习惯地瑟缩了一下,又因为这会儿在把脉不好推开,便闭了眼。

片刻后,俞寒洲松开他的手,见他还乖乖合着眼,便捏了捏他的下巴。

馥橙受惊地睁开眸,仰头望向对方,就撞进男人幽深难言的目光里。

他蹙了蹙眉,道:“你怎么比我还脾气不好,你这样,怎么让我支使啊……”

俞寒洲闻言几乎被气笑,俯身看他,低声道:“是谁先不听话?”

馥橙闻言理直气壮地瞪了男人一眼,道:“我乱动,那是我累了。你这点功夫都等不及,说明没耐心,脾气不好,你跟我住肯定经常生气,就不适合。”

“呃……”本是有些不悦的俞寒洲,当即被说得哑了火,沉默。

馥橙见他不说话,便慢腾腾地从他怀里钻出来,随便梳了梳自己的湿发,抓起一边的布巾裹住拧了拧。

随即,他又觉得麻烦,松了手,扭头瞅一眼俞寒洲,将布巾塞到男人手里,娇气地抬了抬下巴。

“你给我擦嘛。等会儿头发冷了我就着凉了。”

俞寒洲一时气息微沉,过了片刻,又莫名勾了勾唇,伸手接过布巾,小心地裹住一捧乌黑的长发,从上到下拧干。

馥橙见他像是突然消了气,动作又温柔,便软软地挨近了一点点,道:“你刚刚……为什么对我生气?”

只是皮一下,俞寒洲肯定不会生气,馥橙很笃定,毕竟他之前更作。

所以,肯定还有别的跟他有关的事,让俞寒洲心神不宁。

俞寒洲闻声动作一顿,眸色晦暗不明,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半晌方道:

“你那个侍女,就不关心她去了哪里?”

馥橙闻言耸了耸肩,道:“春喜去哪里,一般都不会告诉我。她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