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第2/3页)

怀乐伸手从他交襟的领衣探进去,摸到那块挖了心头肉已经结了疤的地方。

“还疼不疼?”

还有他身上这些大大小小的伤疤。

傅忱听完之后,久久不能够回神,他没想到埋藏在他想不起来的背后,竟然有这样说不清理不明白的渊源,怀乐跟他讲的区间,他的心一直都紧紧地揪着,揪得很疼。

这么多,这么深刻,可他竟然忘记了。

“对不起,乐儿。”

傅忱掉转,侧着将怀乐死死抱着,严丝合缝地无比密不透风,“乐儿,一点都不疼,我好庆幸上天垂怜,即使什么让我忘记了,依然还记得你。”

“好在,我还能记得你。”

怀乐听他这么说,鼻头也有些发酸,回拥住他,“怀乐也好庆幸 ….. ”

傅忱已经不满足抱抱了,他急需要用一切的方法,来感受怀乐的存在。

傅忱的吻来势汹汹,恨不得将怀乐拆骨入腹,怀乐避之不及,慢慢地也渐渐地回应他,不让他害怕。

两人如同旱地久逢甘霖,一直闹到东方吐白。

怀乐无比的困倦,只察觉到一处光亮,等到再睁眼时,天还是黑的,“嗯?”

怀乐翻了个身,谁知道傅忱一旁的傅忱穿戴整齐,手里端着一碗燕窝粥。

“还没有天亮吗?”

傅忱看她懵懂的样子,心头都软了,放下碗扶着怀乐起来,低低地笑道,”已经天黑了。”

傅忱去拧了帕子又端来了水给怀乐擦脸净手。

”用些饭食才睡。”

怀乐昨夜累极了,傅忱端了碗过来,她正好起来吃,用了粥之后,怀乐又沉沉睡了过去,一直到了第二日,她堪堪醒过来。

这日差不离,也是在床榻上渡过的。

三日,就该到了回门的日子,傅忱早醒,已经躺在她的身边了,他在偷亲怀乐。

见到怀乐醒了,一点都没有被抓包的羞惭,反而明目张胆,怀乐躲。

追逐的游戏闹到最后,傅忱抓住了怀乐的手,她娇怯地躲着,在傅忱的严重看到了前一日见过的危险精光,她迅速从傅忱的腰下出来。

危险是脱离了,殊不知体力不够,怀乐压根就没有站稳,要不是傅忱一把捞住怀乐,她只怕跪坐到了地上。

怀乐又挣扎,傅忱连忙安抚她,“不闹,今日要回门,我晓得分寸。”

怀乐不想哥哥等急了,很快收拾好,穿了衣衫,傅忱所说的分寸,就是裙衫底下的玉肤都不成看了,外头要见人的,他倒是没怎么动手,怀乐气恼,瞪他一眼,傅忱似乎懂得怀乐的眼神,凑近到她身边。

”乐儿太甜了,怪我忍不住。”

怀乐扬手打在他胸膛,傅忱哈哈大笑,打横抱起怀乐往外过马车,“你放我下来。”

周围守候的奴仆们都埋着头,怀乐从旁人抖动的肩膀就知道在偷笑。

傅忱声音压低,“乐儿忘记昨日险些摔了,刚刚看你也不是很舒服,夫君抱你。”

就为这这么一个夫君,怀乐的脸更是红透了。

“……”

这两日,闲闲一直都是养在督司府。

马车到了督司府门口停下,傅忱抱了怀乐下去,见到门口等着的哥哥还有抱着闲闲的暗桩,怀乐下意识就跟傅忱拉开了一点距离,连忙跑过去,“哥哥!”

傅忱跟在她后面,时不时叮嘱,“慢一些。”

又怕她上台阶给踩空了,随时准备接住她,梁怀惔见到傅忱对怀乐关怀备至,一时之间看着他也觉得顺眼了一些。

早就摆好了饭,怀乐自己没吃多少,三天没有见到儿子,她都顾不上自己吃,一直在逗闲闲给他喂饭。

傅忱接手,说他来喂,怀乐不让。

她小呛傅忱,“你忘了上回抱闲闲的事情啦?”

怀乐话里的意思是在讲傅忱抱孩子都不怎么会,这喂孩子更是个精细的活,他指不定。

傅忱听她的话顿时就歇了,只给怀乐的碗里不停地拨鱼,夹菜。

也不敢真的跟她抢闲闲,何况梁怀惔还坐在这里。

梁怀惔素来和闲闲相处的时日没有多少,感情浅薄,所以他饿不饿,在他心里比不得怀乐,但这三日都是他和梁怀惔一起用饭。

梁怀惔勉强抱过一两回。

他朝怀乐伸手,“阿囡,把他给哥哥,你没吃多少,先用饭。”

梁怀惔一发话,傅忱立马就应声跟着搭腔了,“给兄长吧。”

梁怀惔听见他叫哥哥,没有表情扯了扯嘴角,他鄙夷看着傅忱,觉得他很没有骨气,好歹一国之君,眼看着就这样由着,内管严?

真没出息。

怀乐刚跟傅忱使性子,对于面色严肃的梁怀惔不敢了,就乖乖把闲闲递给了梁怀惔,由他给闲闲喂饭。

边喂饭,梁怀惔恰好刚刚问,“我听人说,你这两日在筹备回长京?”

傅忱挑眉,他也不意外这件事情能够瞒住梁怀惔,放给了梁怀惔风声,反而大大方方地筹备起来。

怀乐不知道这件事情,闻言疑问扭头看着傅忱,

梁怀惔今日问,傅忱老老实实承认,他在桌子底下握住怀乐的手,看着她讲道,“长京的事宜积攒诸多,很多付祈安都拿不定主意,该回去了。”

怀乐都要忘记了,傅忱是皇帝,是天下人的君主。

他管着天下人的事情。

“兄长放心,关隘打通后,长京汴梁相距并不是很远,我会随时带着乐儿和闲闲回来探望兄长。”

梁怀惔听闻嗯,淡淡抛下一个消息,“阿囡随你去,闲闲就留在我身边养。”

傅忱还没有表态,怀乐站起来,“哥哥?闲闲他还小,怎么能。”

“阿囡担心哥哥带不好他?”

怀乐鼓着腮帮子,“不是 ….. ”

“那不就成了,他如今已经不需要阿囡喂养,平日里用些熬得稠浓一些的粥饭,八宝燕窝什么都好,阿囡舍不得他,就常回来看看,他跟在哥哥身边,哥哥会好好地照管他,必然不会亏待,何况你们新婚,闲闲也不便跟在身边打扰。”

傅忱的嘴角抽了一下,他的舌头抵住上颚,显然知道梁怀惔打的什么算盘。

梁怀惔留住闲闲,就是想要怀乐常回来。

“可哥哥平日已经够忙了 ……. ”

怀乐还要再说,傅忱拉着他坐下,“听兄长的吧。”

“兄长忙不过来时,还有手下人帮忙,再说了,乐儿跟我回了长京,兄长一人在督司府难免冷清,有闲闲在这里陪着兄长,也是好的。”

傅忱说的手下人,指的人就是暗桩,他打算把暗桩留下。

怀乐看了眼暗桩,还是点了点头,答应把闲闲留下。

”这孩子还没有起名字,今天的日头还算好,就将他的名字定下来。”梁怀惔道。

说起来名字,闲闲至今只有一个乳名,先前生的时候,梁怀惔就说姓梁,他来起,怀乐一直拖着,谁知道就拖到了现在。